张建军将二八大杠靠在墙边,自己去拾取那滚出去的车轱辘。
这一幕刚好被下班的三大爷阎埠贵看见了。
“咦,咱院中的张副主任在这哟吼,又可以有八卦新闻了,这可是来泡咱学校的校花级老师冉秋叶啊。”阎埠贵推了推眼镜。
后面的学生喊道:“阎老师,麻烦让让,不要堵在门口。”
阎埠贵往前走了几步。
张建军捡起了车轱辘,也听到了这一句,转头一看这阎埠贵。
“哟,三大爷下班了啊。”张建军为了在冉秋叶面前表现的平易近人,不得不主动打起了招呼。
这反常的举动让阎埠贵琢磨不透,他也只好笑岑岑的看着张建军笑道:“是啊,来接冉老师”
张建军大方的说道:“对啊,买了点东西,约冉老师吃个饭。”
阎埠贵看到了不远处的张建军的崭新二些礼物,那些礼物是从王府井大街的北平第一百货购买的,上面的包装阎埠贵见过。
这么多东西,少说也要百来块,否则拿不出手。
如果是普通街上的东西大概会在二十来块左右,饶是如此,也是他们这些当老师将近一个月的工资了。
阎埠贵一阵心酸,自己省吃俭用,也想给老伴买点好的,就是家里还有三个儿子,工作又是这老师的工作,比不上工人阶级。
心中不免嗤之以鼻:当领导真好,油水足,以后我也叫我儿子当领导去。
悻悻地夹着尾巴离开。
张建军看到阎埠贵这样心酸,心里别提多有成就感,似乎扬眉吐气了一把。
“怎么我看你一直对着那阎老师看,他有那么好笑么”冉秋叶见张建军举止异常。
“冉老师,你可能没经历过吃不上一口饭的时候。
那时候我刚来四合院,我当初以为这阎埠贵是个好人。
第一次去他那边讨一口饭吃,他骂我乞丐,滚远点。
还把我的碗抢走丢到院子里,狠狠的用脚踩了几下,说别想去他们家要一粒米,自己都不够吃。”
冉秋叶看了看远去的阎埠贵背影,“没想到阎老师是这种人,看不出来啊。”
“人心隔肚皮,很多人都是看不出来的,其他咱也不多说,以后你跟他们深入接触久了就会明白的。”张建军一边说着,一边将车轱辘塞入了前轮的卡槽当中。
看着这二颗,张建军就明白了。
“原来你这车少了点零部件,我今儿个帮你把车修一下吧。”张建军说完,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三百米处有一个修车铺子。
他推着冉秋叶的车往前走去,并回头对着冉秋叶笑道:“我的那辆车就麻烦你帮忙推一下,这少了零件的车我怕翘起来的钢丝伤着你。”
冉秋叶心中有一股温暖涌上心头。
她还是听张建军的话去了另一边推着他的车。
还别说,这新车轮子滚动起来就是平顺,稍微用点力,就像自己会走一样的。
冉秋叶心里想着,她要是有一辆新的车多好啊。
可现实就会给她狠狠的打脸,这辆老的自行车还是二手买的,省了一年的工资,每个月五块钱。
六十块钱的二手价格。
新车在前两年两三百,现在便宜了一些,好的一百百六十块。
不吃不喝需要半年多才能买一辆新的。
当然,冉秋叶是不会去买新的,凑合着也能用。
张建军的二八大杠上面的袋子触碰到了冉秋叶的手。
她看到露出一小节的女式围巾,心想:这是送给我的么张副主任真是很用心,不过老妈说男人都是骗子,要我小心一些,我再观察观察。
到了修车铺子,张建军立马就告诉那修车师父问题的症结。
说加个螺丝就能修好的,那修车师傅非要说整个车轮都废掉了前轮的支架也要修一下。
张建军跟他理论了半天。
那修车师傅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说,到底你是修车的还是我是修车的你自己车的问题,非要说我技术的问题,我老章在这巷子口修车五六年了哪个人说我不行”
这年头修车的人少,技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老百姓没有多少话语权。
冉秋叶拉了拉张建军的袖子说道:“张副主任,没事儿的,修车师傅说怎么修就怎么修,就给他五块钱就行了。”
张建军有些气愤,这修车师傅就是欺负人不懂基本的机械原理,从而宰客。
“不是我给不起钱,而是我看不惯他这种欺骗顾客的人”
“嘿,我说,你这人模狗样的家伙,说我老章欺骗顾客你得为你所说的话负责。”
冉秋叶怕事,就拦在了张建军面前,从包里拿出一个可爱的绣花钱包摸出五张一块钱的递给了那修车师傅。
那修车师傅看到钱,这才息事宁人。
张建军一把抢过了那五块钱,大声说道:“修个车要五块,你说这辆车卖给你多少钱”
这一出话,让修车师傅立马感觉到了商机来临,口中蹦出两个字,“三十”
张建军冷笑道:“不愧为奸商。”
他继而转身朝着拥挤的人群喊道:“出二手自行车,九十块钱,可分期”
这一喊,让汹涌的人群当中立马来了几个彪悍的大汉,“老板什么叫分期”
“分期就是六个月的时间,每个月给十五块,也就是九十块,如果分十二个月就是每个月八块。”张建军把现代的理念带给了这个年代的人。
好多人听着很新奇,还有这么卖的
好几个人自己心里盘算着一笔账,买一辆车要一百六左右,外加自行车票,通过关系拿自行车票同样需要一百六十块左右,相当于一张票等于了一辆车。
加起来普通人购买则需要三百来块。
而二手车就可以完全避免这个票的问题。
再一个,冉秋叶当时是学校老师退役的自行车买过来的是低价二手车。
正常的市场行情这个车况应该在一百块左右。
比市场价少了几块钱,还分期,自然有很多人愿意争着购买。
“冉老师,麻烦您借我一张纸笔,然后给他们签字画押,这车的买卖就成了。”张建军笑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