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月落神殿的大门再一次被推开,一名山樾之灵族人快步走到繁茵七席的身边,小声汇报着什么。文網
施仑在一旁等了许久,始终没有等到繁茵七席的回复,此时忍不住发作道:“我曾听说山樾之灵世代侍奉神明,礼节严谨,如今来看,似乎不过是无稽之谈。侍者来来回回进进出出,倒把我们这些客人晾在了一边,哪有这样的道理”
巡林密使曲宝成听完了侍者的汇报,脸上神情微微一怔,随机眉头舒展开来。
他看着不满的施仑,微笑道:“实在抱歉,二位,我们山樾之灵突然有了一件大事,急需我们繁茵七席处理,这次的谈判可能要押后再议了。”
“曲宝成,你什么意思”
施仑重重一拍桌子,目光不善地盯着他:“我可告诉你,缓兵之计是行不通的,这协助防守的条款,你们山樾之灵答应就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注意你的言辞”
山丘瞭望谷及危站起身来,大声呵斥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左擎部副齿,也敢对我们繁茵七席指手画脚,大放厥词”
施仑冷冷一笑,丝毫不避让谷及危的凛然声势,针锋相对地道:“不错,我确实只是左擎部的一名小小副齿,人微言轻,无法与诸位繁茵七席的尊贵身份相提并论。”
“但是,我今天站在这里,代表的是夜狼一族”
他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自豪:“而站在我身后,为我摇旗呐喊的,是我们夜狼一族的三千狼骑精锐,和上万敢死营将士。”
施仑并不高大,但此时挥手投足间,倒也带着几分豪迈的味道在。
不论怎么说,气势还是很足的。
槐南瑾笑了笑,开口道:“施仑,我们山樾之灵并没有质疑夜狼一族实力的意思,我们今日实在是有十分重大的事情,不得不中止这项谈判。”
“能有什么事,能比这项谈判更加重要”
寒垂逍也插口道:“我们瀚北盟倒也很是好奇,如果那大事真的如此重要,是否也需要我们来帮个小忙呢”
此言一出,繁茵七席脸上都带上了怒容。
割地谈判还不够,你连我们内部的事务也要插手
这个“帮个小忙”,不用多说,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迅雷疾踵蓝寿祺沉声道:“不劳烦二位了,这是我们山樾之灵的私事,二位还是管好各自领域内的事务为妙。”
施仑不耐道:“说来说去,到底是什么事情”
荒野鹿鸣宁梦景沉声道:“告诉你们也无妨,我们山樾之灵,刚才出现了一位幽凰级的神眷者。”
“幽凰级”
寒垂逍与施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的神色。
这可是神眷的最高级别,山樾之灵已经不知多少年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神眷者了。
必须重新评估这次行动的条款
寒垂逍转过头去,看了虎嘲阳一眼,两人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一个幽凰级的神眷者在战斗中并没有什么用,毕竟是刚觉醒的神眷者,森之神再怎么恩宠,也不可能给他空降神力,一步登天。
但这幽凰级神眷者背后的东西,可就耐人寻味了。
这是否说明,森之神并没有放弃对山樾之灵的庇护,依旧在关注、支持着这个族群
瀚北盟要是对他们逼的太紧,会不会招来森之神的神罚
要知道,瀚北盟与夜狼一族之所以敢发难,除了日月同辉卢伯永的意外身亡之外,更多的则是倚仗着森之神与山樾之灵紧张的关系,似乎有收回神眷的意思。
而若是森之神依然与山樾之灵相亲相爱提供庇护,那借给他们三个胆子,也不敢招惹山樾之灵的。
虎嘲阳比寒垂逍想的还要深一层。
森之神为何早不选晚不选,偏偏在瀚北盟与夜狼一族逼迫到家门口的时候,挑选了这么一位幽凰级的神眷者出来
这其中,是不是有她敲山震虎,警告自己的意思在
想到这里,虎嘲阳不敢怠慢,向着寒垂逍使了个眼色。
寒垂逍会意,站起身来,向繁茵七席拱手笑道:“幽凰级神眷者那可真是一件大事,在下先对各位表示祝贺了。”
“既然繁茵七席有要事在身,施仑,我们也不要这么不识趣,先回到客舍休息,之后再找他们商议也不迟啊,哈哈哈哈。”
施仑看着他,心中暗恨。
他可是好不容易,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求得的这次出使机会。
原本是想通过这次的功劳,在自己身上镀镀金,为将来向上爬做准备的。
可现在
施仑对寒垂逍恨得牙痒痒,但表面却无法发作,只能干笑道:“好,好这也是应该的。”
没有了瀚北盟,他夜狼一族独木难支,自然也就只能先暂时作罢了。
何况,他多多少少也对森之神有所忌惮。
这突然冒出的幽凰级神眷者,让人多少对森之神的态度产生了一点怀疑。
“就是要他们怀疑”
山丘瞭望谷及危悄然传音给古木新芽槐南瑾,低声道:“大哥,你的法子果然神妙,利用一个少年,轻而易举地就化解了我们山樾之灵的一场大危机。”
说完,他仿佛又有些不解,继续传音道:“可是,要让他们产生怀疑的话,用绘音级别的神眷,似乎也就够了吧,幽凰级的神眷者可是要自动成为繁茵七席之首的,这次出现,只怕又是一阵血雨腥风。”
“呵。”
槐南瑾冷哼了一声,同样给他传音道:“你以为,是我给他人工生成的幽凰级吗”
“不不是吗”
谷及危纳闷地看着槐南瑾。
槐南瑾深深吸了口气,继续传音道:“你说的没错,幽凰级的神眷者会自动成为繁茵七席之首,每次出现都会带来一阵血雨腥风,因此,这次我也只安排了绘音级别的神眷异象。”
谷及危一愣:“那垂木池那边的幽凰级异象”
“你问我,我去问谁去”
槐南瑾翻了个白眼,眉头紧锁,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下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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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