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感觉自己有点儿像移动靶
巴伦的目光在被他托着的两个酒坛之间来回跳跃,有些担心草丛里跳出两个莽汉朝他的酒坛发动攻击。
毕竟纳森岛可以说是有规矩,也可以说是没有规矩。
藏在树林里偷袭路过的异人,这种事不说经常发生,但偶尔是有的,因此巴伦的担忧并非是空穴来风。
十分钟后,三人抵达阮丰的住处。
“他就住在这儿么”
看着数米之外坡度平缓的岩壁,以及用木材进行加固的山洞口,巴伦的脸上缓缓地浮现一丝怀念的神采。
他想起来与他的第一次见面,同样是在山洞里
过往的记忆在脑海之中快速浮现。
在他回忆往昔的时候,方锐已经行动起来,朝着山洞喊道:“阮丰,故人来访,快出来”
山洞内,光线昏暗,原本在发呆的阮丰听见山洞外面传进来的声音,缓缓地睁开眼睛,山洞内有两个微弱的光团一闪而逝。
故人
阮丰的脸上浮现一丝追忆,脑海之中同步浮现出来一幅幅画面,他的结义兄弟们
一分钟后
“是没在家么”
夏柳青凝视着山洞的目光迅速收回,他转而看向旁边的方锐。
“不,他在家。”
在方锐的视野之中,山洞内有一团相当强的能量反应。
“是么”
闻言,夏柳青的目光重新投向山洞,用自己的办法查探着山洞内的情况,可惜没有任何收获,并未发现什么。
巴伦将两坛酒放在地上,准备进山洞里查看一下,当他刚迈出一步的时候,漆黑的山洞里就忽然伸出一只手来。
那只手与其说是粗壮,不如说是肥胖。
肤色看着挺白,应该是很少晒太阳的缘故。
紧接着,浑身脏兮兮的胖子从山洞里钻出来,衣衫褴褛
“”
巴伦瞳孔一震,完全无法将眼前的胖子和自己多年以前所见之人联系在一起,差距太大了点儿。
“你别给我说,他就是”
方锐缓缓点头,表示你的猜测没有出错。
巴伦沉默一会儿,表情似乎有些感叹,他拎起一坛酒,大步流星地走向阮丰:“许久未见,还记得我么”
听见巴伦的声音,阮丰的神情随之一动,仔细打量巴伦的面容一会儿,嘴角忽地往后扯去,露出一個笑容。
“是你啊,怪胎”
“许久未见,怪胎。”
听见那熟悉的称呼,巴伦也跟着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说着,巴伦将手中的酒坛递过去。
“因为你值得我记住。”
阮丰接过酒坛,轻轻地摇晃几下,“哗啦啦”的水声从坛子内传出来。
由于修炼六库仙贼,寻常食物对于阮丰来说,不至于没有味道,但食用的感想就像是吃糠咽菜,因为那些瓜果蔬菜蕴含的生机太少,所以他越是吃越觉得饥饿
他看着造型朴素的土陶酒坛,有些疑惑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巴伦同样是修炼六库仙贼的人,自然是知道六库仙贼的副作用,他此时递来酒坛的行为,让阮丰感到困惑。
“是好东西,伱尝一下”
巴伦觉得谜题应该由本人亲自揭晓,不然惊喜的程度会低不少。
闻言,阮丰的目光投向酒坛,六库仙贼给他带来极强的自信,使他不惧毒素,当即抬起手来抓住酒坛的塞子,往上一抬的瞬间,一道蓝色的符箓在塞子的表面浮现,紧接着破碎
紧接着,一股浓郁的酒香从酒坛内散发出来,闻着那股酒香,阮丰原本眯着的眼睛陡然瞪圆,一股渴望自灵魂深处升起
没有忍耐,他举起酒坛,坛口朝下,琥珀色的酒水倾斜而下,灌进阮丰张开的口中
“咕咚咕咚”
大口吞咽的声音在寂静的林间回荡,方锐拎着另外一坛酒,缓步走向阮丰。
夏柳青对于阮丰不太熟悉也不太陌生,当初掌门愿意与阮丰等人结义,自然不可能是初次见面之后的突发奇想
而是长久接触之后,觉得对方是个不错的人,才会产生和他结义的想法。
因此,夏柳青其实见过阮丰几次,当然也见过三十六贼的其他人。
要问他为何见过当然是因为他是掌门跟班的跟班。
跟着一起行动,当然能知晓许多秘密。
“哈”
阮丰弯腰吐出一口气,脸上尽是肆意的笑容,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感觉了
空荡荡的酒坛被他拎在手中,随着手臂摆动而晃动,酒坛里残余的几滴酒抛洒出来。
“痛快”
阮丰的吼声在树林传播开来,受惊的鸟叫从远处传来。
稍后,他抬起头来,目光投向方锐和夏柳青。
夏柳青如今的模样与以前相差甚远,因此阮丰没有认出他。
他关注的目标是方锐,即便近在咫尺,他依旧没有从方锐身上嗅出一丝“异味”
对此,他心中已有猜测,遂看向巴伦:“他是你的徒弟”
“不是。”巴伦惊讶地看着阮丰,“我一直以为他是你的徒弟。”
阮丰:“”
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那么他的六库仙贼是跟着谁学的
间隔一会儿,他又问:“那么你将六库仙贼传授给其他人了么”
“没有。”巴伦摇头。
阮丰选择相信巴伦,看向方锐的目光满是探究的意味。
“你的六库仙贼是跟着谁学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的六库仙贼不是跟着别人学的,而是自己悟出来的。”
对于方锐的回答,阮丰觉得挺扯淡的,但又有一点儿在理。
因为他的六库仙贼就是悟出来的,有一个人悟出来的异术与他一样也是合理的个屁啊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但是阮丰没有追究真相的想法,因为那么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所以他决定放弃思考,转而关注他更在意的事情。
“那坛酒和先前我喝的酒是一样的么”
“是的。”
说着,方锐将酒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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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