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女的惊叫声中,杨天睁开了眼睛。
但他并没有没吓一跳,而是非常淡定。
睁开眼,看到少女那惊慌的样子,他眨了眨惺忪的睡眼,有些埋怨地看了楚依依一眼,道:“大惊小怪什么呀,打扰我睡懒觉。”
看着杨天那仿佛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楚依依顿时一愣,甚至都快要产生“其实都是一些不重要的小事”的感觉。
但当她感受到腰间那双搂着自己腰肢的手,以及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身体,外加杨天那近到她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呼吸她还是很快回过了神来,瞪着杨天,大声道:“你你你你太过分了啊都说好了不许碰到我的,你你你居然”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可爱的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而最可恶最过分的是她发现,杨天到现在都还没有松开她的意思他的双手依旧搂着她的腰,把她锁在他的怀里,以她的力气,根本挣脱不出去
“放开我啊你”楚依依挣扎着道。
杨天依旧没有马上放开她,而是一脸平静地看着她,道:“放开你可以,但你先得搞清楚一点。”
楚依依微微一怔,停下挣扎,恨恨道:“什么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别跟我说你是一不小心抱住我的我才不会相信那种鬼话呢”
“不不不,”杨天摇了摇头,道,“你先看看,你自己在床的哪一侧”
闻言,楚依依愣住了。
她有些僵硬地转过小脑袋,看了一眼四周。
她竟然在床的左侧
她记得很清楚,昨晚可是画了三八线的,左侧归杨天,右侧归她,不许越界。
可现在
难道难道自己是主动
她咬着嘴唇,小脸一下子烫得快能煎鸡蛋了。
她羞恼地看着杨天,道:“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肯定肯定是你这家伙,偷偷把我弄过来了,是不是”
杨天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脸诚恳地看着楚依依的眼睛,坦诚说道:“我可是很信守承诺的人呢,昨晚我可是一点都没越界,是你觉得冷,半夜一点一点靠过来,钻到了我怀里。如有假话,天打雷劈。”
楚依依一下子僵住了。
看着杨天的眼睛,听着他说的话,她竟生不出任何怀疑的感觉。
而且她依稀记得昨晚很冷,做梦的时候都好像梦到了冰天雪地,但后来就不冷了呢。
难道难道真得是这样吗
此刻虽然已经猜到了这种可能,但听到杨天这样说出来,她感觉自己都快没脸见人了。
天哪
自己居然主动在半夜钻进了一个男生的怀抱里在他的怀抱里睡了一整夜
我的天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这也太令人难为情了以后自己还怎么见人啊
楚依依感觉自己都要坏掉了,用力地挣脱了杨天的怀抱,把被子扯过去,又把自己包成了一个粽子。
杨天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道:“别害羞嘛,都是成年人了。况且我这么英俊潇洒气度非凡,你爱慕上我、投怀送抱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嘛,不必难为情。”
楚依依正羞得不能自已呢。
一听到这话,恨不得拿刀子把这个毁了自己十几年清白的家伙捅成筛子。
她很可爱地钻出小脑袋,只露出头顶,露出一双眼眸,恨恨地、幽怨地瞪着杨天,道:“去死吧臭色狼鬼才喜欢你呢况且你也有责任的好不好你都已经有女朋友了,居然还抱住我,还还还抱得那么紧,真是真是真是臭不要脸”
少女这局促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尤其是那红着小脸的傲娇样子看得杨天都快忍不住扑上去了。
杨天故意露出一脸色眯眯的笑容,看着少女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似乎是吃醋了其实,如果你实在爱慕我,我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的啊,毕竟咱们都同床睡”
“去死”少女愤愤一脚踹出。
“啊呀”
杨天一下子摔下了床去
这时
“吱呀”
卧房门开了。
江梅一脸茫然地走了进来。
她扫了一眼,看到床上踹出的小脚丫都还没收回来的楚依依,以及床下正头顶朝下的杨天,顿时一愣。
“你们这是玩啥呢”
楚依依一下子就僵住了。
她的嘴巴微微张开,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想了数秒,还是一团乱码,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反而是心中的难为情愈发浓郁,脸蛋愈发通红。
这时杨天倒是开口了。
“没什么,伯母,”杨天从地上爬起来,道,“依依最近有些起床气而已。我都习惯了。”
楚依依闻言,一下子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
起床气
什么鬼
我什么时候有起床气了
而且
你习惯了是什么意思啊
说得好像我和你睡过几次觉一样
哦不我压根儿就没跟你一起睡过觉,昨晚昨晚不算
楚依依气呼呼地咬住了嘴唇,正要开口争辩
“哦原来是这样啊”江梅忽然笑了起来,仿佛很高兴,“你们俩以后要注意点,可别伤着了。小两口,要互相包容,互相照顾,知道吗我先去准备早饭去了,你们慢慢起来哈,不急”
说完,江梅便转身出去了,还顺便把门给带上了。
楚依依顿时一脸懵逼。
小两口
互相包容
互相照顾
这都是些什么啊
妈妈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而且为什么妈妈笑了她为什么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啊
女儿被一个臭色狼欺负了有这么值得高兴吗
啊啊啊
这世界是崩坏了吗
“听到了吗,楚依依同志,你妈都教导你了,要学会包容,学会照顾人,懂吗”杨天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重新从床沿趴了上来,一边说道,“不要动不动就踢”
“去死”
“啊呀”
杨天又一次被踹下了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