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拳,拳如其名,十分刚猛有力,一往无前。
说白了,就是不怂。
你跟我打那我就跟你打
你用拳头砸我那我就跟你拳对拳
“嘭嘭嘭”
连续几下对轰
拳头的爆响十分脆裂,在小巷里回荡。
在杨天刻意的压制之下,这最开始的拳头对轰中,也就算个均势。
从这对轰的局势中,田雄心中也下了判断:妈的,小看这小子了,这小子原来也是个明劲中期的高手
不过田雄倒也不慌。
在他看来,就算功力相近,以自己这纯正浑厚的猛虎拳,怎么可能输给这个下三滥的偷学者
所以,他没有再采取对轰的碾压策略,而是一转攻势,打起了快速的连续进攻,寻找起杨天的破绽来。
然而,令他吃惊的是
从他改换策略、准备用武艺闪转腾挪的纷繁手段来将这家伙斩于马下的这一刻开始他就开始打不过了
他一记快拳挥出,杨天的拳头必然更快得朝着他胸腹或面门落去,逼得他不得不回守
他一记暗招杀出,杨天的暗招必然更早地爆发而出,直取他的要害
拳势的承接、力量的爆发、攻击的精准度、躲闪的处理田雄忽然发现,自己居然每一样都比不过眼前这个家伙。
这已然不是单纯的功力问题,而是拳法造诣的差距
就这样打着打着,田雄的拳法越来越不连贯、拳势越来越怂甚至连出击都变得有些犹豫,仿佛变成了一只病猫。而杨天的拳势却是越来越猛,气势越凌厉,仿佛一头真正的猛虎,不停地发起威势难挡的攻击
这一系列的变化,都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了。
短到田雄根本没有什么思想准备,也来不及做什么思想准备。
从两人第一拳对轰起,不到二十秒之后
“嘭”
田雄直接被抓住一个空档,轰飞了出去
他撞在小巷一侧的墙壁上,然后摔在地上,落魄得真如一只落难的病猫。
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抬手捂着被轰中的胸口,喉咙隐隐有些发甜。
他满脸震惊地抬起头,看向杨天,惊诧道:“你你你怎么会这么正宗的猛虎拳”
若是杨天展现出的功力强于他、实力碾压他,那么将他这样打败,他也不会多吃惊。
可问题是,杨天展现出的功力分明就和他一样
一样的功力基础,这小子居然只凭借武艺的造诣,就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他碾压了
这点,就算是他那个在田家当门徒的兄弟,都绝对不可能做到
所以这小子的猛虎拳,造诣是有多么恐怖啊
杨天微微一笑,看着田雄道:“我都说了,我偶然学过一段时间,学到了些皮毛吧。你这样都打不过我,说明你的拳法还得再回去磨练磨练啊。”
田雄听到这话,恨不得大吼一声“你放屁”,这小子这么恐怖的拳术造诣,居然还说只是皮毛皮毛尼玛啊这要是皮毛,那我岂不是相当于从来没学过啊
不过田雄终究还是没有吼出声。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恐怕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了。
功力相当的情况下,这家伙的拳法如此碾压他他基本上就没有任何赢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又是不甘心,又是觉得耻辱。
他好歹是和古武门有关系的人,却输给了这么一个不知从哪来的旁门左道的小子,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再想想之前他跟柳云志打的包票他顿时就感觉心里难受至极,胸口一闷,而后
“噗”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杨天看着这田雄吐血了,淡然一笑,道:“行了行了,你也不用太伤心,毕竟我可是天才,你输给我也是理所应当的嘛。”
田雄吐完血,咳了咳,听到这话,脸色一阴,抬起头,满脸讥讽地看着杨天,道:“小子,你也别太狂了我的确是打不过你,但能把你打得亲妈都不认识的人,多了去了至于天才你真得知道什么叫天才吗你这种货色,也配称天才”
田雄可是从兄弟那听说过那些隐世家族的天才的。那些天才,年纪轻轻,修为往往就已经达到了他无法企及的地步。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叫杨天的小子,也就比自己强那么一点嘛,功力甚至都只是差不多,有什么资格跟那些真正的天才相提并论
杨天听到这话,却是并不在意,笑了笑,道:“我是不是天才,也不是你能评判得了的吧行了,现在该处理一下其他的事情了。”
田雄蹙着眉头,微微一怔,道:“什么意思”
“你之前不是说,要取我半条命吗,”杨天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觉得我也应该取你半条命。”
田雄听完,浑身一颤,有些惊惧地看着杨天,道:“你你想干什么我可已经认输了,都是武道中人,你还想趁势欺人吗”
杨天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可不是你们武道中人,我有我自己的规矩。要是你来找我麻烦,我都不回敬一下的话,以后岂不是天天有人来找我麻烦了所以为了我的安宁,就委屈你啦”
说完,杨天便捏了捏拳头,朝着田雄走了过去。
很快小巷里便爆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久久不散
天已傍晚。
按照平日的习惯,工地上的工人们应该都准备吃饭、休息了。
但今天这片刚刚被仁乐医院买下的工地上,工人们却是休息不了了。
他们将刚刚吃完的盒饭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开始动工。
核心工作就是打地基。
而在他们动工之后没多久,工地外不远处的一栋楼上,一个拿着望远镜的男子拿起了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喂老板,那片工地开始动工了没错,就是刚刚开始的嗯我明白了,我马上就安排下去,开始行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