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此刻本身就有些兴奋,一听到这问题,立马回答道:“对啊我就是得了肝硬化我告诉你们啊,这病我可是走了好多家医院,最后才在一家大医院确诊的,都已经接受了小半个疗程的治疗了,治疗效果都出来了,肯定不会错的哇我是真没想到,这位小医生,居然把把脉就看出来了,真是太厉害了”
众人一听到这话,顿时都更加吃惊了起来。
找了好多家医院,才确诊的病,居然就被这个年轻的小医生这么轻松给诊断出来了
这这也太假了吧
袁舟子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他也考虑过杨天可能真能诊断出这第一个病人的病情可没想到会这么轻松啊
这完全就是神乎其神了啊
要是再让大家惊叹下去,事情恐怕就有点超出他的控制了。
所以,他想了想,连忙冷哼一声道:“算你小子还有点本事。不过我已经说了,这位病人,只是病情最简单的一位病人而已,就算被你猜中了,也没什么。这也证明不了你有多大的本事。”
他摆了摆手,示意这位病人可以走了。然后,又对第二位病人招了招手,让其过来坐下。
这位病人正是那位女病人。
袁舟子一脸高傲地看着杨天,道:“这位病人肩膀僵硬酸痛、僵硬,动作缓慢,已经被权威医院诊断为肩周炎,但久治不愈。已经被病痛折磨了半年多了。你们中医,不是经常吹自己很擅长治这类疾病吗你只要治好她这简单的肩周炎,就算你赢下这第二局”
肩周炎,算是人们最常听到的疾病名之一了。
听起来,仿佛也的确很简单,很好治的样子。
像是一道送分题。
此刻围观的群众们,也都是这么想的。
可袁舟子会这么容易给杨天送分吗当然不会
首先,他知道,肩周炎本身是很不好治愈的,至于当场治好,更是几乎不可能的
其次,这位女病人,也的确是久治不愈,找了很多厉害的医生都没有丝毫办法。
这样一来这小子就算有再大的本事,难道还能接下这一茬不成
然而令袁舟子意外而又窃喜的是杨天居然真得点头接受了
“行,我同意,”杨天道。
然后他对着病人道:“这位女士,请把手伸过来,我要把脉。”
女病人微微一怔,点了点头,把手伸了过去。
于是杨天又开始了持续十几秒的把脉过程
十几秒后
杨天收回手来,略带嘲弄地看了袁舟子一眼,道:“袁斗士,你口中的这个权威医院,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袁舟子闻言,微微一怔,随后脸上一下子充满了讥诮与鄙夷,满眼不屑地看着杨天,嗤笑道:“可笑你这小子,实在是太可笑了我刚刚说的权威医院,可是市中心医院那可是咱们市里排得上号的医院,也是正宗的老牌三甲医院你难道想说他们的诊断,都能出错吗”
杨天却是一脸淡然地点了点头,道:“对啊,他们的诊断,的确出错了啊。这位女士的病,根本不是什么肩周炎,而是颤证。这是是以头部或肢体摇动颤抖,不能自制为主要临床表现的一种病证。哦对了,西医里好像还有个比较洋气的名字,叫帕金森”
这话一出整个大厅里都是一片哗然。
众人都有些吃惊。
好好的肩周炎怎么突然就变成帕金森了
这跨度也太大了吧
在现在这个时代,帕金森这个名词,其实对人们来说也算不上陌生。
在大多数人眼里,帕金森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一个老人不由自主地手指打颤、颤抖得停不下来。
可现在这个女病人,一点都没有打颤啊
这能是传说中的帕金森吗
众人吃惊之余,都不由得怀疑了起来。
就连杨天身后的医院一方的众人,都觉得有些疑惑,有些不可置信毕竟这病人怎么看也不像得了帕金森啊
而袁舟子,在短暂的惊讶之后,更是直接冷笑了起来。
帕金森
别说这病人的表现一点不像帕金森了。就算她有,难道中心医院会查不出来
分明就是瞎扯淡
“呵呵,你这小子,还真会胡扯,”袁舟子冷笑着开口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的诊断,还能比人家三甲医院的器材更精准真是可笑我看啊,你就是治疗不了,所以才故意说些胡话来故弄玄虚吧”
“就是就是,这小子肯定是自知连肩周炎都治不好,所以才瞎扯一通吧”
“我看也是,这小子估计也就会瞎猜而已,真要他治病,他根本做不到”
“真当我们大家都是瞎子吗要是帕金森,咱们看不出来就算咱们看不出来,人家中心医院都看不出来吗”
众人纷纷开口嘲讽。
这下,刚刚还因为杨天那神奇的把脉诊断而稍稍有些动摇的群众们,又再一次坚定地回到了袁舟子这一方,觉得杨天就是个招摇撞骗的假中医。
不过面对这么多人的嘲弄与鄙夷,杨天依旧表现得十分淡然。
他向来不在意愚者的看法,哪怕愚者的数量再多。
他很淡然、很自然地笑着,看着袁舟子,道:“既然你觉得中心医院的诊断没有问题,那么为什么这么厉害的中心医院,会治不好这个在你口中简简单单的病呢”
袁舟子正冷笑着呢。被这么一问,倒真是微微一僵,然后强词夺理道:“人家那么大的医院,每天接待那么多病人,总会有几个治疗不好的吧这有什么奇怪的”
杨天都懒得再纠正这位“打假斗士”的奇葩逻辑了。
他淡然地摇了摇头,道:“他们治不好这位女士,不是因为病人太多,只是因为他们根本就诊断错了。颤证,也就是你们说的帕金森,早期表现本身就和肩周炎差不多,误诊也并不奇怪。但如果按照治疗肩周炎的方法去治疗,当然是不会有任何效果的。”
袁舟子撇了撇嘴,冷哼道:“你胡扯这么多,不就是在掩饰你治疗不了的真相吗谁信啊”
杨天轻笑一声,道:“等等我有说过,这病我治不了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