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这话一出,针王府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这人踢馆给出的待遇,也未免太优厚了吧
直接报出一百万这么大数字就算了这家伙还完全把主动权交给了他们,甚至把卡放在他们这里、密码都说了,以此保证自己不会反悔
这样一来,只要他们能接下挑战、赢了他,那这一百万,就是稳稳到手啊
而赢下他,有难度吗
没有
在他们看来,这根本一点难度都没有啊
所以这不分明就是给他们送钱吗
这么好的事,不接下,才是傻子吧
所以众师弟们纷纷开口劝他们的大师兄,毕竟在师父不在的时候,就是刘贤这位大师兄地位最高。
“师兄,接下吧。这家伙分明就是来送钱的啊”
“是啊,虽然不知道他犯什么傻,但这钱是实打实的啊,不要白不要啊”
“师兄,接吧,咱们有什么好怕的难道还能输给这小子不成”
“就是就是,师兄,你就应下吧。赢下这一百万,交给师父,师父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众人纷纷劝道。
但刘贤还是比较冷静的。他毕竟是大师兄,心思也比师弟们缜密一些。
他想了想,摆了摆手,示意师弟们先冷静点。然后看向杨天,道:“你输了,这一百万就归我们针王府。那假如你赢了,你想要什么如果太过分,或者是要求我们师父做什么事情,那我们也是答应不了的。”
这话一出来,那群师弟们倒是稍稍冷静了一些心想:对哦,还没问这家伙究竟想要什么呢。虽然这并不重要,因为他们不可能输,但这毕竟也是赌约的一部分。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杨天。
杨天微微一笑,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如果我赢了,你就去帮我给你们师父传话。传话的内容,就按我刚刚说的那样,要原封不动。”
这话一出一众徒弟们再一次惊呼了起来,兴奋得有些平静不下来了
就连刘贤也不由得睁大眼睛,有些惊讶地道:“就这么简单你确定”
杨天笑着点了点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众徒弟们真是都已经激动了起来。
“师兄,这再不接就过分了啊”
“是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咱们没理由再怂了啊”
“就是就是,最坏最坏,不过就传个话啊这不是毫无风险,稳稳送我们一百万吗”
“师兄,这小子完全不把咱们放眼里了啊,你再不挫挫他的锐气,那真得说不过去了”
众人有些群情激奋了。
终于刘贤也没有再冷静下去。开口道:“行这挑战,我们吴门众徒弟接下了说说怎么比吧当然,必须要是中医范畴之内”
他们虽然是针王府,但也不是只会针法的。
就像六大名医,虽然号称各有各自的领域,但实际上他们每个人,都多半是在数个领域都有所建树的。比如吴广川,他以针法最为著名,但他的用药之术同样极为精深。
而他们这些徒弟,也都对中医各个方向多有涉猎。虽然很多地方都不精通,但想来对付这么个小子,应当是没问题的。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
“既然是针王府,那就比针灸吧,”杨天微笑说道。
众徒弟们顿时一愣。
随后,脸上纷纷露出一抹深深的高傲与嘲弄,看向杨天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只自不量力、螳臂当车的小虫子一般
“呵狂妄居然敢和我们针王府的弟子们比针灸你确定你脑子不是秀逗了”
“这家伙真是来送钱的吧跟我们比针灸,他凭什么赢啊”
“哈哈哈哈比针灸赢不赢得了,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真是太好笑了,居然有人敢来挑战我们针王府的针道真是班门弄斧啊”
众徒弟们笑得都贼欢。
刘贤的嘴角也翘起一抹深深的嘲弄与蔑视,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杨天,道:“看在你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我劝你还是换一个吧。你可能不知道现在站在这里的每一位弟子,哪怕是最小的张谦师弟,都已经学习了五六年的针道了,这还是不算之前打基础的时间。你和我们比针道,真得是一点赢的可能都没有。”
杨天听到这话,却是很自信地笑了笑,道:“不用了,就比这个吧。我刚好也比较擅长用针灸。”
“擅长哈哈哈哈他居然说他擅长”
“在我们这里,敢提擅长针道,哈哈哈”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刘贤冷笑着摇了摇头,道:“既然你这样执意要给我们送钱,那我们也只好收下了。比针法就比针法吧。不过看你这样子,我实在看不出一点你会针法的迹象。所以我们可不敢让你给病人针灸。”
刘贤想了想,道:“这样吧,就用针灸铜人。德才,你去搬两个铜人过来。”
被称为德才的这位师弟立马点了点头,叫上另一个师弟,转身离开。约莫半分钟后,他们搬过来两个针灸铜人。
不过,针灸铜人算是个历史性的名词叫法。眼前这东西虽然叫铜人,但实际上是塑料做的。
“论扎针基础的话,给铜人扎针,就能看得出来水平了。认穴、扎针,这都是需要功底的,”刘贤看向杨天,略带嘲弄道,“为了让着你点,我们就让年纪最小的张谦师弟跟你比。若是你比不过他,那你当然就没有资格挑战我们这些师兄了。”
杨天听完,很干脆地点了点头。
他站了出来,来到一个铜人面前。
这时,那位张谦师弟也站了出来。刚好就是那个先前和杨天说过话的、客客气气的年轻人。
刘贤拿来两个针包,递给杨天和张谦一人一个,然后开口道:“下面我来报穴位,你们就以最简单的手段将针扎入穴位就行了。精准度、速度、落针的稳定些缺一不可。明白么”
两人都点了点头。
刘贤道:“第一个穴位,膻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