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贵是个标准的暴发户。
他人生的前三十年,可以用碌碌无为、一贫如洗来形容。
经济条件不好,长得又很胖,样貌又一般,自然是没少受人白眼。
不过,上帝给他关了一扇门,还真给他开了一扇窗。
快四十岁的时候,他家房子成了拆迁房,虽然房子面积不大,但拆迁补偿金依旧不菲。
拿到这笔钱之后,又刚巧有个亲戚拉他一起做煤矿。
他投资,亲戚找人脉,黑的白的、犯法地不犯法的事情,他们都没少做这样几年下来,他还真就成了个身价上千万地煤老板。
有钱之后,花花心思自然也多了。
刘富贵倒不怎么爱赌,也不沾毒,但他尤其好色。
发迹之后,他最先做的,就是不断的花钱玩女人。整天沉浸在酒色中不能自拔。
要不是这次有事必须来京川市办,这大晚上的,他肯定正在家里纵情奢靡呢。
不过,现在事情也办完了,他也要回去了,一想到回到家之后就能继续享用一个个女孩,他便又有些欲望勃发。目光也不由得朝周围那些纤细而靓丽地空姐瞟去。
可
瞟着瞟着,他忽然不看空姐了。
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侧边的一个方向,并且死死地盯在了那里。
那里,一名俏丽可爱、娇媚诱人的少女,正坐在一个男青年的腿上,很放松地靠在他的怀里。
她的脸蛋清纯可爱,倾国倾城,可眉眼之间又透出一股仿佛能魅惑天下的淡淡妖冶,宛若传说中最撩人的狐妖,仿佛看一眼,魂儿都会被吸过去。
她的身段纤细柔软,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腿修长漂亮,腿型完美,几乎找不到一点瑕疵,仿佛精心雕琢出来的艺术品一般。在空中无意识地轻轻摇晃着。
最要命的是她穿的是一条短裙
裙摆连大腿都掩不住。
况且她现在又是侧坐着的,侧对的方向刚好就是刘富贵这边。
刘富贵眼睛都看直了,甚至都忍不住弯了弯身子,低下了头,目光朝着少女的裙下更深处探去
然而就在这时
他这灼灼的、炽热的目光,终于引起了女孩的注意。
女孩很随意地扫了一眼,便发现了刘富贵那下流的眼神。
女孩顿时微微一僵,漂亮的眉毛一下子蹙了起来,抬起一只小手,将裙摆压了下去,彻底击碎了刘富贵想要继续窥探的想法。
然后
若是一般的女孩,估计也就这样做一下,然后瞪刘富贵一眼,也就算了。
但
杜小可当然不是一般的女孩。
她冷冷地看着刘富贵,道:“死变态,看什么看一把年纪了,还偷看女孩的裙底,要不要脸”
除开飞行时自带的轰鸣声,飞机上本身是相对比较安静的,大家说话都不是特别大声。
所以现在杜小可这话一出,很快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众人发出阵阵惊呼,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由于杜小可的话很凌厉、明确,目光也很直接地瞪着刘富贵,所以不少人很快就搞清楚了事实情况。然后纷纷用很鄙夷的目光看着刘富贵,开口批判。
“这人看上去也有四十岁的吧,居然还偷看那小女生,真是恶心”
“是啊,怎么还有这么下流的人啊”
“那小姑娘还那么小呢,这人也真是太变态了”
众人一片声讨。
刘富贵这下有些愣住了。
这样的龌龊事,他做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大多数时候,这种清稚的小姑娘都最多瞪他一眼,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所以他也没想到,这次竟会遭到如此激烈的反击。
不过
他本身就是个傲气凌人的暴发户。
由于没钱的时候总是被人看不起,他便觉得只要有钱就是老大。现在有了钱,他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没他有钱的人都是垃圾
所以面对众人的批评和指责,他不但没有丝毫的羞愧,反而一脸傲气地对着众人吼道:“你们这群屁民,关你们屁事啊都给老子闭嘴”
然后他回过头来,毫不羞愧、振振有词地瞪着杜小可道:“你这小丫头片子嚷嚷什么有什么好嚷嚷的老子看你,是你的荣幸再说了,你穿这么骚,不就是给男人看的吗”
这人声音倒是够大、够狂妄,众人都被他吼得一哼,从来没见过这么蛮横的色狼啊,被人抓到了,还这么猖狂
而杜小可听到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堂堂杜家大小姐,啥时候被人这样骂过
在天海市,敢这样跟她说话的人,除非是地位高到爆炸,否则,绝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当然此刻不是在天海市,杜小可也没办法马上把这家伙怎么办。
但她自然不可能示弱啊她杜小可也不是好惹的好不好
所以她直接针锋相对地瞪着刘富贵,道:“你才骚呢,你全家都骚我打扮得再清凉,也是给我男朋友看的,跟你有一毛钱关系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屌丝,盯着别人流口水,真是恶心到爆了”
杜小可这话,倒是得到了很多女性同胞的赞同。
“小妹妹说的对,穿得再性感也不是给你看的”
“就是啊,别人穿得清凉一点就说别人骚,真是直男癌”
“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低俗,真得够恶心人的”
不少女同志纷纷开口道。
刘富贵听到这些话,更有些恼羞成怒了。
在他看来,这些人都只是蝼蚁,而这小姑娘,虽然漂亮,也不过是他用金钱都能买到的玩物而已。这些人,有什么资格批判自己
所以他直接站起身来,指着杜小可道:“你这贱人,给脸不要脸是不是还男朋友小小年纪就有男朋友了,看看你刚刚缩在那家伙怀里那模样,就知道你肯定不是处子了就你这种货色,我看你一眼都算是瞧得起”
“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