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了警方之后,杨天合上房门,转过身,回到丁铃的房间。
丁铃的情绪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对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一点心有余悸的。
不过这余悸,并不是害怕杨天,而是害怕杨天会因为这事儿而被查出来、抓起来。
“警察走了吗”丁铃问道。
“嗯,已经走了,”杨天很轻松地笑了笑,道,“没事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杨天来到床边坐下。
丁铃犹豫了一下,便悄悄地靠过来,靠到了杨天怀里。
杨天见状,很自然地伸手抱住了她,将她搂到怀里来,然后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微微一笑道:“这么黏人呀看来这么些天不见,你肯定很想我吧”
丁铃听到这话,倒是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傲娇,而是点了点头,靠在杨天怀里道:“嗯,好想好想。而且总是会害怕,再也见不到了。”
“怎么会呢”杨天轻轻摸了摸她的秀发,道,“我肯定会找到你的。你应该知道的。”
“呃我是知道,但世界这么大,哪里有那么容易找到”丁铃道。
“你还知道啊”杨天忽然露出一副幽怨的语气,道,“那你还不辞而别”
“唔”丁铃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犹豫了一会儿,道,“我我知道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想做的事情,就算再过分,也会做到。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反抗。我觉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被带走之前,把自己交给你。这样或许也不会有遗憾了吧”
“你是没遗憾了,那我呢”杨天继续一脸幽怨地看着她,活像个被委屈了的怨妇,道,“你睡了我就想跑哪有这样的事情啊我不管,你得对我负责睡了我一晚,就要睡我一辈子”
丁铃一听到这话,一看到杨天那搞怪的怨妇脸,本来情绪还有些滴落、也不擅长笑的她,都一下子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笑容就像是大雨初霁、天边出现的第一抹暖阳一样,很温暖,也很耀眼。好看极了。
天海市。
孙家别墅,客厅里。
丁建国和孙栋梁坐在一起,面前的茶几上各摆了一杯红酒。
这瓶红酒也摆在旁边。
若是有对名贵红酒比较了解的人出现在这里,看到这瓶酒,一定会大为惊艳。
因为这酒可是1947年的白马酒庄干红葡萄酒。
对于白马酒庄来说,1947算是千载难逢的世纪之年了,酒的品质可谓是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也正因为其极高的品质、以及数量的稀缺,这酒的价格达到了相当可怕的高度在2006年的一场拍卖会上,一瓶3装的价格是135万美元,折合华夏币约84万。
而孙栋梁弄到这一瓶,还是费了不少力气的。实际花费肯定连一百万都不止。
到手之后,这酒也一直被他视作珍宝,珍藏在家里的小酒窖中。
可现在他拿出来喝了。
而且还一点心疼的意思都没有。
足以见得,他现在的心情有多开心,以及,对于今天的事情,有多么重视。
“这桩事情,总算是处理妥当了。咱们俩一直以来的心愿,也总算是要完成了啊,”孙栋梁笑着对丁建国道。
丁建国听到这话,也笑了笑,不过笑得却有些不那么自然。
他虽然固执,自私,但良知还没有完全泯灭。
一想到自己对自己的女儿做了那样的安排与处置,他心網
孙栋梁也是老油条了,看到丁建国这表情,自然猜出了他的想法。笑了笑,道:“怎么还在替你的选择自责呢”
丁建国顿了顿,道:“要说自责,倒也算不上。不过这解决的方法,还是让我觉得过分了点。”
“哎哎哎,不是我说你啊老丁,你我都是商场上混迹了这么多年的人,做大事不拘小节这点道理,还能不懂吗”孙栋梁挑眉道。
“这我当然明白,”丁建国道。
“那就是了呗,”孙栋梁笑道,“我知道,因为那是你亲女儿,你觉得作为父亲,给她下药说不过去,也正常。不过咱都知道,你不也是为她好吗难道你觉得她嫁给那个姓杨的臭小子会过得幸福你只不过是把她从将来的痛苦中拯救出来罢了。”
不得不说,孙栋梁真得很会说话。
他这话,还真得是安慰到丁建国的心坎儿里去了。
丁建国沉默了数秒,点了点头,道:“嗯,没错,老孙你说得对。我也是为她好要不是她一直执迷不悟,跟那姓杨的小子鬼混,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这就对了嘛,你想通了酒好,”孙栋梁笑吟吟道,“来吧,咱们俩先来干一杯,庆祝一个。这酒可是我珍藏已久的好东西,用来庆贺咱们两家结亲,再适合不过”
说着,孙栋梁便举起了杯子。
可这时,丁建国的脸上却又浮现一抹疑虑,犹豫了一下,道:“可我心里怎么总觉得有点不详的预感呢对了皓然那边传来回声了没有我总有种会出意外的感觉”
“行了行了,你就别乌鸦嘴了,瞎担心什么呢”孙栋梁摆了摆手,没好气地笑道,“至于皓然那边的确是没回声。但这才对劲啊”
丁建国微微一怔,道:“什么意思”
“你想啊,我家皓然见了你家铃儿,现在估计正缠绵着呢,提前享受着新婚之夜的欢喜呢,哪有时间给咱们两个老家伙发信息啊”孙栋梁笑眯眯道,“相反,若是他真回消息了,那恐怕才是出了问题呢”
“呃这说得,倒也有道理,”丁建国想了想,点了点头道。
毕竟,两家可是做了那么多的准备,费了不小的劲,几乎做到了万无一失的程度。
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什么好杞人忧天的呢
所以丁建国便也放下心来,拿起酒杯,和孙栋梁碰了碰杯,道,“行,干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