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江才厚为首的这一伙人,本来就是已经抱着绝对的信心、相信总部肯定会开除杨天,所以才会那么嚣张、毫不留情地对待杨天的。
但现在,结果一出来,总部居然都力顶杨天
这完全就是给了他们这些人狠狠地一巴掌啊
此刻,再回过头来面对刚刚被他们好肆嘲讽了一番的杨天这特么就非常尴尬了呀
众人都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也没有一个人敢接话。
良久。
刘厚雄才想出一个脱身的借口,僵硬地站起身,低着头道:“那个会长啊,我想起我手上还有事没做,我得回去工作了。我就先走了。”
说着就朝门外缓缓走去。
其他人听到这话,立马都像找到了救星似的,纷纷效仿。
“呃我也想起还有点事要去办,我也走了,会长再见。”
“我也是,得回去好好工作了。”
“嗯,我也有工作还没完成呢”
众人纷纷起身,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外走去。
然而就在他们快要走到门口、脱离苦海的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站住,”杨天不急不缓、悠哉悠哉地说道。
他的声音不大,也不急,甚至都没有夹带丝毫的威严。
但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一下子停下了脚步。哪怕是半只脚都已经跨出了门的刘厚雄,也立马僵在了那里,像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一样。
“回来坐下,”杨天又说了一句。
众人都浑身一颤。然后,都如被控制着的提线木偶一般,动作僵硬地走了回来,坐回了各自刚刚坐的位置。
杨天扫了他们一眼,微微一笑,道:“刚刚你们一个二个不都很嚣张吗怎么现在就都怂了”
众人都哑口无言,不敢回应。
杨天又转过头,看向刚刚叫得最凶的那位老者,也就是协会里的执行委员会主席江才厚,轻笑道:“江老同志,你刚刚不是还很春风得意吗哦对了,你还说了,我的惩罚要来了。请问,惩罚在哪呢”
江才厚刚刚是跳得最欢的。现在,自然也是尴尬得最厉害的。
他那张枯槁的老脸,都尴尬地彻底皱巴在一起了。
“这我我我只是只是在跟您开玩笑而已,请会长原谅,”江才厚讪笑着道。他这笑真得是比哭还要难看。
杨天听到这话,笑意愈浓,道:“开玩笑哦原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啊。那好,我现在也来跟你开个玩笑怎么样你被开除了。”
江才厚顿时一僵,整个人都一下子呆住了。
其他人也一下子惊呆了。
要知道,江才厚在协会里可是执行委员会主席啊,是地地道道的高层中的高层,手握着大量事务的执行实权啊
而且,江才厚在省中协待了已经有好几年了,无论是论辈分,资历,还是职位,都可以说是北江省中协里的一座大山啊
现在杨天居然就这么简单地要开除他
这哪里是开玩笑啊分明是惊天动地的大新闻啊
不过,正当众人吃惊的时候杨天却忽然又耸了耸肩,道:“好吧,其实我是骗你的。”
江才厚长出了一口气,拍着胸口,道:“呼会长您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我这老心脏,差点都受不了啊。”
“呃不啊,你好像理解错了,”杨天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刚刚说的开个玩笑,是骗你的。我根本就没有跟你开玩笑,我是真得要开除你。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江才厚瞬间呆滞,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整个办公室里也是一片哗然
“真要开除不会吧”
“那可是老江啊怎么能随便开除啊”
“天哪不会是真的吧”
众人都惊呆了。
然而杨天这次是真没有开玩笑了。
他笑吟吟道:“我其实也不喜欢斤斤计较,可你硬要强行跳到我面前,还煽动人心,想一起反对我,那我就没办法了。我还在,那就只能请你离开了呗。”
江才厚听到这话,如遭雷击。
他咬了咬牙,道:“你你别太过分了就算你还是会长,你又凭什么开除我我犯了什么错难道反对你就得被开除了吗”
杨天淡然笑着,道:“首先关于凭什么这个问题,你还不明白吗我已经说了,这协会我说了算,我想开除谁,就能开除谁。其次你当然犯了错。这次你这么急着跳出来反对我,不就恰恰证明了赞助金制度给你带来了多么难以割舍的好处么利用协会的名声来捞钱,这个罪名,你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只不过他们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而你,已经没有了。”
说完,杨天又转头看向黄云鹤,道:“黄副会长,这江老同志的离职手续,就由你来负责。有问题吗”
黄云鹤浑身一颤,连忙点头道:“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江才厚简直要疯了,气得都要吐血了。
但他却毫无办法,只能发泄似地怒骂了杨天几句,说了几句什么你们迟早要完之类的组走的话,然后便只能离开办公室,在黄云鹤的陪同下去办手续去了。
杨天则是继续看着剩下的众人,微笑着问道:“还有人,想陪那位江老先生一起离开的吗现在可以站出来,手续可以一并办了。”
整个办公室里瞬间再次安静下来。
每个人都低着头,眼睛盯着地板,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十几秒之后
杨天点了点头,道:“看来没有人想和江老先生一起离开,是吧那行,都回去工作吧。今天我说的那两件事,你们都给我记清楚了,该办的,立马给我去办。裁员的事情,也都给我做好相应的准备。要是被我发现谁还在浑水摸鱼,或是想从中作梗的就一并都给我滚蛋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齐声应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