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赵邦德,杨天回过头来,快步回到叶紫灵的身旁,将她扶起来。
可叶紫灵已经越发神志不清了,双眼半睁半闭、迷离而朦胧,白嫩的脸蛋与身上的肌肤都已经透出一股非常不正常的潮红。身子,已经软得仿佛没了骨头,一落入杨天怀里,便仿佛要流淌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紫灵,清醒点,”杨天道。
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捏起少女的手腕,通过气劲,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看他顿时有些吃惊,眉头也皱得紧了许多。
叶紫灵的身体里,已经完全被一种灼热的药劲给充斥了。
而且这药劲,强大得已经有些过了完全是超负荷的感觉,都已经到了伤害身体的程度了
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吃一大勺盐,已经算是超量了。可叶紫灵这状况,完全就像是吃了一大袋子盐啊
为什么会这样啊
杨天皱紧眉头,转过头,对着那边已经被摔得头破血流的赵邦德,道:“你给她下了什么药下了多少”
赵邦德也已经撞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可再神志不清,他也不敢不回杨天的话啊。
所以他连忙道:“药药是我手下弄来的,就是就是催情药。只是份量这个我我一不小心”
“一不小心怎么了”杨天连忙问道。
“一不小心,把整袋都倒进一杯里去了”赵邦德低着头,心虚而愧疚地道。
“什么”杨天一听这话,都吃了一惊文網
像这种做坏事的药,为了方便使用、保存,大部分都是高度浓缩的。
一般,稍微一点粉末,让人喝下去,药效就已经非常强大了。
可这家伙,居然把整袋倒进去了
而且,还是一杯里
最重要的是杨天抬头看了一眼叶紫灵面前对应的这个红酒杯已经被喝完了啊
这不得出人命啊
杨天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伸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抓起一个没开的酒瓶,直接朝着赵邦德的脑袋砸了过去。
“啪”
一瓶红酒直接在赵邦德的脑门子上爆炸了。
伴随着鲜红的酒水渲泻而下,赵邦德也浑身一颤,然后栽在地上,不动了。
鲜红的酒水从他的脑袋上缓缓流下来,不知道其中夹带了多少血。
杨天这才算稍稍泄了点火气。
可回过头来,看着叶紫灵,他也不由有点头疼。
像这种药物,若是正常的剂量,大部分都不会对人造成很大的损害的。哪怕他没办法用针灸排解,只要将叶紫灵放到一个单独的房间里,让她扛过去,之后也就没事了。
可现在这药力实在太过火了。
真得很难办啊。
杨天想了想,拿出一根银针,依次针灸了几个穴位,施以透天凉的手法。
可作用却微乎其微。
杨天又拿起银针,在叶紫灵的头上一个穴位轻轻针刺了一下,释放了些许气劲。
气劲散发开来,倒还真起到了一些作用,将那晕眩迷离的效果驱散了一些,让叶紫灵恢复了一丝神智。
她迷蒙着,睁开眼。
她看得不太清,但的确看出了杨天的脸。
“你我我怎么了好热”叶紫灵问道。
“你被下药了。由于剂量太大了,很难解。现在,好像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恢复正常了,”杨天认真说道。
“呃不会是”叶紫灵咬着嘴唇,道。
“没错,就是,”杨天道。
“啊不行不行”叶紫灵咬牙道,“小惜才是你的女朋友。我我我跟你没没任何关系,不不可以那样”
“可不那样的话,药力冲脑,你可能会变成白痴哦。身体上,也可能有其他的伤害。”杨天道,“你真得想那样吗”
叶紫灵听到这话,微微一惊,“骗骗人的吧”
“你觉得我会故意骗你吗现在这状况,我要是真想做坏事,还需要问你的意见”杨天道。
叶紫灵听到这话,虽说表面上不信,但心里也信了。
的确,自己刚刚迷迷糊糊的,可以说是任人摆布了。他要是真想趁人之危,现在就已经得手了,哪里还需要说这么多。
“嘶又开始晕了”她咬了咬嘴唇,道。
气劲的效果似乎渐渐散去了,药效又开始冲击大脑,让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混乱、模糊。
而且,她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甚至是想法了。
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往杨天身上抓。身子,不由得往他身上靠。
仿佛身上的每个细胞都想和他融合在一起。
她忽然忽然不想挣扎了。
她有些任命了。
她又咬了咬嘴唇,仿佛要把嘴唇都咬破了。
然后,很小声,很小声地,道:“随随你了我我就当被狗多咬了一口好了”
杨天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
小爷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能用狗来比喻啊
不过,看着叶紫灵那傲娇的样子,他也知道这丫头是口是心非了。
他温柔地看着她,看着她那柔软中透着紧张的身子,看着她那紧咬的嘴唇,忽然轻笑了一下,道:“傻丫头,爱,可不是这么做的。”
说完,他忽然抱起了叶紫灵。走出这个满是人的包厢,走了几步,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包厢,进去,把门一反锁,然后把叶紫灵放在了桌上,轻柔地,抱住她,安抚她,之后和她合二为一
没有空调的屋子里,温度一下子升得好高。
仿佛要把人给烧坏掉
艳阳国际酒店。
一号宴会大厅。
富丽堂皇的水晶吊灯下,几十个大圆桌,已经被坐得满满当当。
大家随意交流、聊天,气氛十分热闹。
宴会其实定在七点半开始。
可现在才七点,人基本上就已经来齐了。
毕竟这可是薛老爷子开的宴会啊。
想晚点来可以。也就是不给薛老爷子面子而已嘛
可问题是,在这燕京,谁敢不给薛老爷子面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