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大概知道,这头发是谁的了,”杨天无奈地笑了笑,开口道。
其他人又是微微一愣。
知道
他怎么突然就知道了
虽说这头发的长度已经算证明了他的清白,可要从头发,看出头发主人的身份,这也太扯淡了吧
“谁的”薛家庆皱眉问道。
“大概,就是我们家考虑收养的那个女孩,杨璐璐,”杨天道,“虽然她现在还没有答应,但,也可以算是半个我的干妹妹了吧”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满脸问号,不明觉厉。
这倒也正常。
毕竟,在杨老爷子的授意下,杨家对于杨凌云事件的具体情况,还是非常保密的。
杨家之外的人,或许有不少都听说了杨凌云被逐出家门这件事,但,对于具体的原因,都是不太清楚的。
至于杨璐璐,她本身就还没答应接受收养,杨家自然也不会对外声张,所以她就更不会为众人所知了。
所以此刻大家听了杨天的话,都有点懵逼,心想收养杨家什么时候的事啊完全没听说过啊
而李天铭听到这话,也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干妹妹
哪来的干妹妹
就算有,又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这小子,难不成还想把罪责推卸给他这什么干妹妹不成
杨天看到众人这般反应,倒也不意外,解释道:“收养的事情还没确定,大家不认识也很正常。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她的头发,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那保险柜里呢”
李天铭眯起眼,道:“你的意思是,下毒的是你这位干妹妹”
“不不不,当然不是,”杨天笑道,“她胆子可小了,连打雷都怕,哪里有那胆子给人下毒况且,她现在还不算杨家人,若是不跟我在一起,她连这酒店宴会厅的门都进不来,更别说去后厨找到那保险柜、在酒里下毒了。”
“那这头发是从哪来的难道还能是从天上飞过来的”李天铭冷哼道。
杨天淡然一笑,没有接话,而是忽然说道:“今天早上,我撞见一个有些慌张的仆人。他来到我的房间,说是要给我收拾房间内的卫生。我当时有其他事,就没在意,让他去了。现在想来他应该就是去我房间里,拾取我床上的头发的。”
“呃拾取你的头发”薛老爷子微微挑眉,道,“你的意思是”
“没错,有人想故意陷害我,”杨天道,“这人在酒里下了毒,还故意在储藏柜里留下了从我房间里找到的我的头发。这样一来,薛老您一出事,这黑锅,我可就背定了。可是很可惜,他们万万没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薛老爷子问道。
“昨晚下了暴雨,雷声震耳欲聋。我这位干妹妹胆子小,太害怕,就来我房间里睡了。她睡了我的床,我在床边打地铺,”杨天道,“所以,今天我的床上,并没有我的头发,只有璐璐这孩子的头发。”
听完这话,不少人都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的确,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
虽然没有证据,但,的确合情合理啊。
不过,李天铭当然不愿意看着杨天就这样将舆论扭转过去。
他立马开口道:“不对吧你这完全是你的推断,甚至说不定只是瞎编而已。这好像并不能证明你的清白吧”
杨天轻笑了一声,看着李天铭,道:“拜托,这位李少爷,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现在这头发不是我的,我本来就是清白的。而且,想要证据,也是再简单不过。杨璐璐今天一天都在杨家,根本没来过这宴会厅,这是可以很容易查出来的。只要这事一确定,有人陷害我的事实,不就可以完全确定了么”
李天铭微微一僵,有些僵硬住了。
他也是太想踩死杨天了,所以,见杨天就要翻盘,便有些激动了,连逻辑都有些不清晰了。
此刻,被杨天这么一反驳,他的行为顿时就显得有些可疑起来。
“天铭,你今天,好像表现得有些过于积极了啊,”薛老爷子眯了眯眼,看了李天铭一眼,眼中隐有深意。
李天铭瞬间浑身一颤,心中一阵慌张,连忙掩饰道:“呃我我只是对这小子非常怀疑而已。”
薛老爷子又打量了李天铭数秒,倒也没有太武断地做什么判断,收回目光,道:“我知道你和杨天有些恩怨,但现在这种场合,那些恩怨就先放一放吧。”
“呃是”李天铭点了点头,微微松了口气。
薛老爷子转回头来,看向杨天,问道:“杨天,你这位干妹妹的情况,就没必要查了。我完全相信你的话。不过,对于这幕后黑手,你有什么想法吗有没有什么线索”
要说线索,其实有一条线索是非常明显的他早上遇见的那位神神秘秘的仆人,原本是杨凌云手下的。
这一点拿出来,肯定能查出些东西来。
不过,杨天并没有说出这一点。
他淡然笑了笑,道:“线索并不难找啊。这酒,既然被保护得十分严密,那想下毒,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下的。这运酒的负责人,多多少少,应该察觉到一点不寻常的事情吧。”
薛老爷子听到这话,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一旁的仆人道:“去,把运送雪山梅酒的负责人叫过来。”
仆人立马道:“是。”
两分钟后。
一个一头棕黄色头发的中年白种人被带了过来。
他一身西装革履,穿着打扮儒雅而正式。
但他的气色却似乎不太好,本就因为人种肤色特点而相当白皙的脸,透出了一股十分憔悴的暗色。
他在仆人的带领下走过来,对着众人行了一个绅士礼,然后又对薛老爷子单独行了个礼,用虽然带着些口音、但作为外国人已经算是很熟练的,对着薛老爷子,缓缓问道:“老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