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惜看了看杨天,摇了摇头,道:“你不像。”
“就是嘛”杨天笑道,“我这么英俊潇洒、光明伟岸的人,怎么会做那么龌龊的事情呢”
“停停停打住”薛小惜听到这话,却是翻了翻白眼,道,“说你不像,是因为你就是龌龊事你干得还少吗”
杨天顿时一僵,很是尴尬,装作一副很无辜的样子,道:“我怎么就龌龊了”
薛小惜斜了杨天一眼,然后抬起手,摆着手指数道:“姜婉儿,一个,杜小可,两个,还有那个ay三个。还有是琪琪是吧,四个,还有”
杨天听到这话,顿时汗颜,连忙握住她的手指,中止她的数数,然后道:“喂喂喂喂,琪琪只是在我家借住,跟我没什么关系好不好还有,ay,也是在我家住而已,跟我没发生过什么啊。”
“哟又不打自招咯”薛小惜眯起眼,醋意满满地看着杨天,道,“你这意思就是说,杜小可和姜婉儿,都已经是你的人了,对吧”
“呃这也不能这么说嘛,”杨天尴尬地笑着,道。
“哼,花心大萝卜,”薛小惜嘟了嘟小嘴,忽然从杨天怀里出来,轻轻推开他,道,“不理你啦”
说完,她便去薛老爷子那边,帮着一起扶薛老爷子起来了。
杨天站在原地,苦笑了一下,无话可说
一个小时后。
李家。
李宏运的房间里。
“慢点慢点轻点”李天铭对着几个仆人不停地嘱咐。
几个仆人也是心惊胆战、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把李宏运放到床上平躺着。
李宏运躺上床,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虽然他身上的毒已经被杨天解掉了,但身上依旧是十分酸软难耐,一被挪动那就更是不舒服。直到现在被安安稳稳地放下来,才终于舒坦、轻松了些。
“来,爸,喝点水吧,”李天铭找了茶杯,拿起温水壶,倒了杯温白开,端了过来。
李宏运看了看孝顺的儿子,倒也有几分欣慰。他抬起头,在儿子的帮助下喝了一口水,心中激烈的情绪总算是稍微平复了一些。
可
平复一些归平复一些。
心中的怒意,终究不是一杯水能够冲淡的。
“可恶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在这酒里下的毒”李宏运咬牙切齿道,“自己作死也就算了,还坑到了我头上。若是让我知道这人是谁,我定叫他好看”
李天铭听到这狠话,顿时满头冷汗,不由低下头去,表情无比僵硬、尴尬。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李宏运咬牙咬了半分钟,忽然发现儿子不说话了,觉得有些奇怪。转头看了儿子一眼,发现儿子表情奇怪,便问道:“怎么了”
李天铭满脸纠结,又琢磨了十几秒,终于还是决定坦白,硬着头皮、压低声音道:“爸,我跟您说句实话,您可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
李宏运一看到儿子这表情,便知道这话恐怕非比寻常,立马严肃起来,点头道:“行,我明白。说吧。”
李天铭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其实,那毒是是我让人下的”
李宏运一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僵住了。
就像是突然被放到了北极、整个人冻住了一样。
冻了至少有四五秒钟的时间。
而后
他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苍白,又一下子变得无比阴沉,表情也一下子变得相当精彩。
“什什么毒毒是你”
“爸”李天铭连忙抬手捂住了李宏运的嘴,道,“小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李宏运僵了一下,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马抬手一巴掌把这个不肖子扇出太阳系
可,他还是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的别说扇巴掌了,就算是想把手简单地抬起来,都是做不到的
所以
气得不行的他,只能选择了一个比较靠谱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愤怒咬
他对着捂着自己嘴巴的这只手,一口就咬了下去
“啊”李天铭一声惨叫,连忙缩回了手,捂着自己的手,疼得直弯腰。倒吸了好几口凉气,才重新抬起头,看向父亲,道:“爸,您您咬我干嘛”
“我真想咬死你这个蠢货”李宏运气得满脸胀红,道,“你,你对谁下手不好,偏偏对”
说到这里,他终究也意识到了隔墙有耳的风险,所以他还是压低了声量,用愤怒的气声对着李天铭吼道:“偏偏对这老人家下手你知不知道这是会出大事的啊”
李天铭低着头,捂着手,被骂也不敢抬头。
他咬了咬嘴,道:“这爸,我我其实也是受了别人的唆使啊。要我自己一个人,我肯定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啊。”
“受人唆使谁”李宏运立马问道。
“杨凌云,”李天铭道,“是他设计的计谋。我只是帮他实现而已。”
“杨凌云那个已经被逐出杨家的废物你你居然还听这么个废物的话你是不是脑子被门挤了”李宏运恨铁不成钢地道。
“这您说的,也没错,只是那杨凌云说的,也有道理啊,”李天铭犹豫着,道。然后,他将杨凌云给他分析的利弊,都大致地给父亲传达了一遍。
虽然李宏运现在正在气头上,满腔愤怒,但他毕竟还是李家最核心的人物之一,脑子还是在线的。
听完李天铭说的一系列情报和分析,他也知道,其中大部分都是正确的、有道理的。而且其中的一部分,已经得到了事实的印证,比如今天这场宴会上,薛老爷子的确就按杨凌云说的那样,推出了杨天这位恩人,还取消了和李家的联姻决定。
“这些,都是杨凌云告诉你的”李宏运道。
“是的,今天早上,我们就是在谈这个,”李天铭道。
“那这小子还的确是有几分眼界和判断力,”李宏运沉着脸,道,“不过,这应对的策略,也未免太托大、太愚蠢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