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和叶博士此刻都是穿着全套的防护服,杨天只能透过他们头盔上的透明玻璃面镜才能看到他们的脸。
可纵然如此,杨天依旧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脸色不太好看,还带着几分尴尬。
二人的身后还跟着几个研究员。
梁先生顿了一下,仔细地看了杨天几眼,确定杨天的表现并没有任何的异样之后,才转头对着那些研究员道:“你们在门口等着。”
然后和叶博士一起朝里走来,来到杨天身旁。看着杨天,道:“你没有感染吧”
杨天微微一笑,道:“你看我这像是感染了的样子么”
梁先生听到这话,倒是微微松了口气,然后认真地看着杨天,道:“杨天,我现在要认真地问你一个问题。”
“嗯”杨天道。
“那位感染者,真得是被你治好的”梁先生道,“我希望你认真严肃地回答这个问题,这真得事关重大。撒谎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你应该清楚。”文網
杨天听到这话,嘴角倒是翘起一抹戏谑,调侃道:“撒谎没有意义,说实话就有意义了么你们不是说是那个医生用的癫痫药物治好了感染者么现在怎么又来找我了”
这话一出,梁先生和叶博士都微微一僵。
梁先生转头看了叶博士一眼。
叶博士也立马会议,有些尴尬地说道:“那位孙医生设置的药物,在之后的实验中被证明几乎没有效果,所以”
“难怪呢,难怪你们现在来找我了,”杨天微嘲说道。
“所以,真得是你治好的么”梁先生又问道。
“是啊,”杨天也不含糊了,干脆地说道,“不是我,难道还是病人自愈的”
梁先生听到这话,倒是微微惊喜,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曙光。顿了顿,道:“那你能跟我们解释一下,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么”
杨天想了想,道:“解释的话,不是很好解释。你们可以理解为我通过一种古老的手部按摩手法,治好了病人。”
一直从事科学事业、思维十分严谨的叶博士,一听到这话,就有些忍不住了,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再古老再神秘的手法,只是按摩的话,怎么可能会起到这么大的作用呢这也太玄乎了吧怎么想都不可能的”
杨天淡然看着叶博士,道:“你觉得不可能,不代表就不存在。你们这两天应该已经把所有能用上的手段都用上了吧,感染者也没有任何变好的症状。那么,这就证明世界上不存在能治好她的方法了么当然不是只能说明你们所掌握的东西,还太浅薄了,还不足以对付这种所谓的瘟疫”
“呃”叶博士一下子僵住了。
她堂堂一个国家级别研究所的顶级研究员,手里做过不知道多少精密、高端的研究。
现在被眼前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看上去也不像什么厉害货色的家伙这般嘲讽,她一下子就感觉十分憋屈,很是生气。
但偏偏在现在的情况下,她又给不出任何反驳因为的确就如杨天说的,她的确拿感染者没什么办法。所有能想到的方法都尝试了,都没找到能诊断、拯救感染者的方式。
“好了,”梁先生忽然开口了,道,“事已至此,具体是怎么治疗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究竟能不能治好,能不能治疗其他人”
梁先生看着杨天,道:“如果现在让你去给其他感染者看病,你能治好他们么”
“如果都是和之前那位感染者一样的情况,那就没问题,”杨天点了点头,道。
梁先生看到杨天如此胸有成竹,心中的希望又更多了些,“好那你赶紧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走。”
叶博士听到这话,又觉得有些不对,开口道:“呃等等。梁先生,咱们还没确定杨天是不是真的没有感染呢”
梁先生眉头一皱,看着叶博士,道:“他意识如此清醒,也没有任何异动,这还不能确定有没有感染么”
“从科学的角度讲,这只能确定他现在没有发病,”叶博士道,“但是这种新型瘟疫是有潜伏期的,我们也还不知道它的潜伏期最长能有多长。所以真不好说。”
“这”梁先生也微微有点哑然。
虽然他心里已经开始有点相信杨天了,但是,先不说杨天是不是真的能治疗这种新型瘟疫,就算他能,他也不见得就不会被感染啊。
有句老话叫:医者难自医。
万一他的确有医术但是自己也同时被感染了呢
那可就不好说了。
“行了行了,你们要是不放心,给我铐上手铐,套上那个隔离袋,把我送到地方再解开就好了,”杨天道,“光在这儿瞻前顾后,可救不了任何人。”
叶博士听到这话,微微一怔,道:“呃这这倒是可以。”
“那就这么做吧,”梁先生点了点头,道。然后看向杨天,道:“杨天,之前和现在,都委屈你了。不过,如果最终证明你的确能治好感染者,那你经受的这一切都一定会得到加倍的补偿。我保证”
杨天摆了摆手,道:“行了,别急着许诺了,还是赶紧走吧。你的上个诺言,都没有成真呢。”
梁先生听到这话倒是一愣,道:“呃上个诺言没成真怎么回事”
“之前咱们不是打了赌么,最终你输给了我,答应让我参加会诊,并且给我一定的优先特权,可结果呢”杨天调侃道,“我进了实验室之后,别说什么特权了,连平等的权利都没有。我想申请接触病人,都被这位叶博士立马驳回了。不然我也不至于用记住密码的方式硬闯进去。”
梁先生一听到这话,顿时惊了。
他是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一回事的
而一旁的叶博士听到这话,浑身都是一颤,很是僵硬
“叶博士,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梁先生冷下脸,看向叶博士。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