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来到楼下,来到客厅,准备穿过客厅走向厨房,却看到于国涛正坐在茶几前喝茶。
今天是星期天,可能于国涛刚好也安排了休息日吧。
杨天很自然地对于国涛打了个招呼,于国涛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杨天来到厨房,才知道保姆已经准备好了两人的早饭。
他用托盘端上两份早饭,便准备上楼去。再次从客厅经过。
可这时,于国涛好像接到了一个电话,语气有些不对劲。
“嗯什么出现感染了怎么回事,之前那批感染者不都已经吃药治好了么新的我明白了,我马上赶过去”
电话挂断,于国涛的脸色和表情都已经不太好看了。
而杨天听到他说的只言片语,也隐约听出了些什么,看向于国涛道:“伯父,怎么回事我好像听你提到了感染者”
于国涛深呼吸了一口气,稍微镇定了一下,然后看着杨天,道:“没错,我们军区的部队中出现了新的感染者,而且是一个排的人有八成以上突然集体感染了。数量大概在三十个左右,而且是在早上起床的时候就爆发感染了,对身边的未感染者以及同宿舍的其他部队的人都进行了袭击。现在局势非常混乱,我得赶紧赶回去主持局势了。不过杨天,你不就是那位能治疗新型瘟疫的神医么如果可以的话,我能不能请你陪我一起去一趟部队”
于国涛的言辞非常恳切,并没有颐指气使,甚至都没有借用未来岳父这个身份来压制杨天,而只是单纯、平等的提出请求。
杨天听到这话,表情也一下子认真了起来,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点了点头,道:“既然发生了这样的情况,我作为能治疗的医生,当然是义不容辞的。那我上去跟朵朵说明一下状况,您去换一下衣服吧。五分钟后咱们就动身,可以吗”
“很好”于国涛对杨天的回答很是满意,也更多了几分欣赏,点了点头。
两人各自上楼回房间去了。
杨天回到于朵朵的闺房,把早餐放在她的床头柜上,自己吃了一口,喝了口牛奶,把食物送下去。
于朵朵看他吃这么急,都不由笑了,道:“吃这么急干嘛狼吞虎咽的,有这么饿么”
“饿倒是没这么饿,但急是挺急的,”杨天吞下去之后,转过头来,对于朵朵道,“朵朵,你爸的部队现在遇上特殊情况了,有新的感染者出现了。所以我现在没法慢慢陪你吃早饭了,我得先陪他去军区一趟。等处理完了再回来。”
于朵朵听到这话,微微一惊,“呃新感染者这是怎么回事啊咱们国内的瘟疫不是都已经完全被控制住了么怎么会突然又爆发”
“现在谁也不知道,只有等调查了才知道吧。不过,首要的,肯定是先把感染者全救回来,”杨天道。
于朵朵缓缓地点了点头,可又有一点不放心,道:“那我能跟你一起去么”
杨天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怜爱地看着她,道:“你这丫头,自己身体现在是什么状况,心里没点数么虽说我帮你封住了痛觉,但你的身体并不是已经好了哦,如果多动一下,身体会受到损伤的。所以,你就给我乖乖地待在家里吧,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于朵朵抿了抿嘴唇,道:“那好吧,那你一定要小心啊”
杨天笑着点了点头,起身出了房间。
当他重新回到一楼,等于国涛一起出门的时候,等到的却是两个人。
于国涛,以及于建军。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
于建军本来就是于国涛手下部队中的一员。
部队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当然不可能置之不理。
于是,三人也没多说什么,坐上已经在门外等候的军区牌照的车子,一路前往羊城军区。
半个多小时后。
车子来到了军区基地内。
三人一下车,便有数名穿着特殊军服、明显地位不低的壮年和中年军人迎了上来,给于国涛汇报情况。
大概是因为事件爆发的太突然、太猝不及防,让众人的心思都有些慌乱,所以他们汇报得都十分急切,语速极快。
但于国涛却并没有打断他们,而是仔细地听着,分毫不漏地把他们汇报的情况全部听了进去。
杨天也在旁听着,对局势也算有了大概的了解。
眼下的情况就是,那三十余名不知为何突然感染并且爆发的士兵们,在今早起床的时间段对同宿舍楼甚至宿舍之外的人进行了突然袭击。
因为事发太过突然,又刚好是在早上刚起床的那个时间段,大部分人都还没有在岗位上,应急措施也没法马上展开,导致局势失控得很严重。到现在为止,已经有超过一百名士兵受了伤。
而且,最麻烦的是,那三十名已经爆发的感染者,到现在也只被控制住了十个左右,剩下的二十个,都还在歇斯底里地到处流窜、攻击。
当然。
这里可是部队。
如果想杀死他们,那当然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可问题在于,纵然他们已经感染了、爆发了,但他们毕竟是昔日战友啊,而且也还有救回来的可能。所以大家也不能痛下杀手,只能想办法擒获。
可感染者毕竟也是训练有素、经受过高强度训练的士兵啊,再加上被感染、爆发之后,悍不畏死的那种气势以及失去了痛觉的疯狂,哪里是能随便擒获的
所以,到现在为止,局势都还没有彻底控制住,反而是受伤的人在逐渐增加。
于国涛听完之后,沉默了数秒,道:“没有上针对性的制服手段么催泪弹”
一个下属道:“催泪弹已经上过了,可是对那些被感染的人一点用的没有。同理还有麻醉针。麻醉针倒不是一点用的没有,但也只能让他们行动迟缓一些,根本没法彻底停下他们来。效果微乎其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