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吱呀”
在杨天内心数到一的同时,天台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了。
显然有别人上来了。
韩雨萱一察觉到这一点,内心的害羞就让她下意识地想轻轻推开杨天、结束这个吻。
可杨天却是不依。
他用一双比铁石镣铐还要牢靠的手,抱紧了怀里可爱的姑娘,肆意地继续着这个甜美的吻。
韩雨萱当然是根本挣脱不了杨天的怀抱的,挣扎了几下,也只能乖乖地继续任他吻着,只是小脸更是滚烫了,可爱极了。
而冲上来的人,看到这一幕,就都僵住了。
没错,这是两个人。
而且正是梁思诺和他的小跟班王翰。
刚刚一下课,梁思诺看到杨天牵着韩雨萱离开教室,立马就毫不犹豫地跟了出来,一路跟到了这里。
此刻一上天台看,看到眼前这一幕,他心里那个酸啊,那个恨啊,那个嫉妒啊,一下子就彻底爆发了。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把杨天打一顿。
“喂你们俩干什么呢”身旁的舔狗王翰倒是提着主子先开口了,大吼道。
杨天也不急,又吻了两三秒,才缓缓停下这个吻来,稍微松开了韩雨萱一些,但还是将她轻轻搂在侧怀中。
韩雨萱小脸通红,不敢见人,缩在杨天怀里,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他胸口。
而杨天则是淡定地转过头,看着这主仆二人,微笑道:“怎么了两位找我们有什么事么”
“还好意思问我们有什么事你们在这儿做什么不要脸的事,心里没点逼数吗”王翰如一条忠犬一般叫唤道。
杨天耸了耸肩,道:“我们做什么,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么你们管得着么”
“你”王翰一副就要冲上来干架的样子。
这时,梁思诺总算是开口了。
他盯着杨天,说道:“你是什么人”
“我叫杨天,是雨萱的男朋友,兼未婚夫,”杨天很干脆地介绍道。
“就你”梁思诺冷哼道。
“就我,”杨天点头道。
“你觉得你配吗”梁思诺道。
“我觉得我很配啊,而且无论我配不配,雨萱现在都是我的人啊,”杨天笑吟吟道,“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但这就是事实。”
梁思诺咬了咬牙,攥紧了拳头,沉默了数秒,道:“我不服你要是是个男人,就跟我较量一场。谁赢了,谁才有资格跟她在一起。”
杨天听到这话,突然很想笑。
他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梁思诺似乎并不是什么成熟的富家纨绔,而更像是一个不懂事的懵懂阔少。
“我看你是中二电视剧、动漫看多了吧,”杨天笑了笑,道,“我已经是绝对的胜利者了,我为什么还要跟你较量呢你服不服,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你”梁思诺又咬了咬牙,道,“你就不想赚钱么”
“赚钱”杨天挑眉道。
“没错,我可以拿钱来跟你赌”梁思诺道,“以你这样的气质,估计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吧。就算你和韩雨萱在一起,可以抱她家的大腿,难道你就想被人当做一个只能吃软饭的人吗你就不想自己也弄些钱、做一番自己的事业”
杨天听到这话,真得很想大笑出来。但是看到梁思诺这一副认认真真、义正言辞、还仿佛在为他考虑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把这场戏继续往下演一演。
于是,他故意露出一副开始感兴趣的样子,道:“你这么说的话,好像也不无道理。单纯吃软饭的话,吃得也不是很香。”
梁思诺一听到这话,顿时就仿佛从绝望中找到了希望,找到了能扳倒杨天的机会。他连忙道:“对啊,就是说啊所以,你要是真有自信,真是个男人,不妨来跟我赌上一场”
“这个嘛要赌,也不是完全不可以,”杨天想了想,说道。
怀里的韩雨萱听到这话,微微一怔,可有些不乐意了,抬起白嫩的小手悄悄地捏了捏杨天腰间的软肉,小声道:“喂,你还真想把我当赌注啊”
杨天苦笑了一下,连忙安抚式地摸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小声回应道:“别急嘛,我就是逗逗他。”
然后他才继续转过头,对着梁思诺道:“赌是可以赌,不过,金钱数额得达到让我满意的程度。不然,我凭什么拿雨萱来做赌注啊”
梁思诺听到这话,嘴角已然翘起了冷笑,道:“你放心,只要你肯接受赌约,赌注保证能让你满意。”
梁思诺心想,看这小子这贪财的样子,估计就是个市井小民,只是靠着偷鸡摸狗的什么歪门邪道才掳获了少女的芳心。对于这样的人来说,穷的不只是人,还是心。估计一百万,在这小子眼里都是巨款了吧那我堂堂梁家,想拿出让这小子满意的赌注,还不是轻而易举
“你先别说这种套话,直接说数字吧,”杨天微笑道,“你就说,你能给多少作为赌注”
梁思诺想了想,道:“一百万现款,如何”
杨天听到这话,笑了,道:“你自己觉得如何”
梁思诺看到杨天这反应,也一点都不意外。事实上他说出这个数字,也只是试探一下而已。
毕竟,这小子就算再穷困,在傍上韩雨萱之后,肯定也会受一点富家人的熏陶啊,不太可能真对一百万太过动心。
“好吧,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梁思诺道,“现在我认真给你一个数字五百万。这是你正常情况下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杨天听到这话,却是又笑了,道:“五百万你觉得五百万就能让我把这么可爱的雨萱给你赌你可别搞笑了吧。我要是只想要五百万,我为什么不找雨萱她们家里要呢。韩家可就雨萱这么一个适龄小女儿啊,让他们家出五百万的嫁妆,也不算太过分吧”
梁思诺听到这话,心里微微一沉,但也不算太过意外。
果然,这小子也没有这么好应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