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听到这个问题,微微一怔,想了想,道:“我我也没办法完全完全确定啦,毕竟那是梦。但我相信那是真的。因为真得就是他了呀”
小公主缓缓转过头,有些羞怯,但,又很努力地扬起头,看了杨天一眼。
眼前的身影,和记忆里的身影,完全就是重合得不差一分一毫啊。
这哪里能出错呢
她的心中莫名的就很是开心,有种幻梦突然成真的感觉。嘴角都不由微微上翘。
而杨天,此刻也看向了她,看到她那绝美的容颜上,那比花还要美的浅浅笑靥,心中也是一阵悸动。
随后才连忙收敛心绪,心中感叹这小公主也美得太不讲道理了。这谁顶得住啊
而小公主,也是在对视了一瞬间之后,羞红了脸,连忙偏开了眼神,不敢看杨天了。
国王听到女儿的回答,也是有些迟疑了。
他思忖了数秒,忽然转回头,看向李天书和李梦龙,道:“对于这位圣人的质疑,你们还有什么想解释的么”
飞云伯已经完全懵了。
他是个识时务的人。
他也看得出来,眼下突然出现这么个圣人,连国王都有点被震住了,不敢得罪。
国王都不敢得罪的人,他一个小小的飞云伯,哪里敢得罪
那不是找死么
什么儿子迎娶小公主、全家飞黄腾达的事情,也得要有命享受才行啊。现在要是得罪了这位圣人,连命都没了,儿子娶不娶小公主还有意义么
所以飞云伯摇了摇头,道:“没没有”
然而
飞云伯识时务,他儿子可就不是那种识时务的人了。
李梦龙从小就受到父亲溺爱、娇纵,无法无天。
他虽然也工于心机、擅长伪装,就算在国王面前也能装出文质彬彬的样子,但是,他的本性还是残暴、易妒、变态、扭曲的。
要他就这样放弃小公主这样一个美妙、高贵,让他做梦都想凌虐、玩弄的可爱玩物,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国王陛下,我们没什么好解释的,这小子完全是随口胡诌,为什么要相信他呢”李梦龙咬牙切齿道。
他说到这里,父亲李天书都懵了,连忙伸手按他的肩膀,想让他住口。
可李梦龙这次却是连父亲的话都不听了,继续振振有词地道:“灵珠是我们亲自带过来,交给陛下您的。小公主能得到灵珠的治疗,也完全是靠了我们。现在,有这么个小子跳出来,陛下您就想食言么也未免太不讲道理了”
这话一出,李天书脸色都白了。
他都没想到,儿子一发飙,连国王都敢指责。
既得罪了圣人,又得罪了国王,这这不就是找死么
而国王听到这话,脸色也是微微一沉。
杨天倒是笑了,看着李梦龙,笑道:“不错啊,真本事没有,强词夺理倒是挺在行。行吧,你也要证据,那咱们不如来个试验你不是说你能带兵对付白虎么那好,让这位国王陛下给你派两倍于你当初带的兵的军队,然后,你们可以设置各种陷阱,都无所谓。接着,让这位国师大人来破阵,看你们能不能伤他分毫”
杨天转过头,看向国师,道:“国师大人,可否劳烦一二”
如果是一般人要三言两语就请国师做事,国师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但眼下,面对杨天这位圣人,国师心中满是敬畏,哪里能不答应
他点了点头,道:“只要能确定出事实真相,我愿意效劳。”
国王看到这状况,想了想,也点了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国师前些时日为了替菲儿治病,实力受了影响,眼下的实力应当是不如白虎的。倘若准驸马连他都应付不了,那就更不用谈应付白虎了。”
国王转头看向李梦龙,道:“李梦龙,你意下如何”
从先前开始一直振振有词,仿佛很有把握的李梦龙,此刻听到这个提议,却是彻底慌了。
他心里其实也清楚,自己哪里懂什么带兵打仗
他从小唯一擅长的事情就是折磨各种动物甚至人。
除此之外,什么武功兵法他都一窍不通。
以他的实力,带兵,别说伤到国师了,估计只要对手的实力比他带的兵里的最强者,高上那么一个小等级,他就打不过了。
这不就彻底露馅了
“这我这我怎么能对国师出手呢”李梦龙支支吾吾半天,只能找了一个不那么有力的借口。
“行啊,那换一个人也行。国王陛下身边,那位黑衣高手,不也是化境么让他出手,应当也可以吧”杨天笑吟吟道。
黑衣人听到这话,沉默了几秒,点头道:“只要陛下同意,我愿意出手。”
李梦龙这下就更僵硬了,“这这”
“怎么了这下没话说了”杨天笑眯眯地看着李梦龙,道,“没有真材实料,总是会露馅的。”
“你你”李梦龙看着杨天的笑容,心中怒不可遏,恨不得立马将其杀掉,但却又无能为力。
杨天看着他这无能狂怒的样子,只觉得好笑,然后转头看向国王,道:“陛下,这下您应该知道,是谁在说谎了吧”
事情发展到这里,虽然还是没有什么如山铁证,但谁都能看得出来,这李梦龙肯定是弄虚作假了。他也的确根本没有消灭白虎的能力。
所以,一个欺君之罪至少是免不了的。
国王沉默了数秒,开口道:“是我愚钝了,竟差点让此人蒙混过关,误了菲儿的终生幸福。多亏高人指点,这下算是明白过来了。这订婚仪式,也就不必进行下去了。”
随后,国王又朗声下令道:“来人把飞云伯和李梦龙给抓起来,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飞云伯父子俩听到这话,都大惊失色,连忙开口求饶。
可已经不会有人听他们胡说八道了。
侍卫们迅速围过来,将这两人架起来,押送下主礼台,带往大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