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慧一下子激动地快要跳起来了。
她连忙盯着杨天道:“那那要怎么做需要什么东西呃您要多少东西,只要我们拿得出来,我们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能治好我们家小飞。”
杨天听到这话,笑了笑,摆了摆手,道:“大姐你这话就太客气了,你都让我们进来躲雨了,我哪里还能找你要什么报酬。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开始给小飞治疗。”
“呃那,那太好了,那你直接开始吧,”蔡慧连忙道。
杨天倒也不含糊,直接起身,来到小飞面前。
小飞毕竟是后天失声,失声之前都已经学会了基本的说话了,所以之后一直到现在,他听人说话的能力是没有丧失的,是和正常人差不多的。因此,刚刚他当然也听懂了杨天的话,知道自己可能有恢复说话能力的机会,心里当然也别提多激动了。
他仰着头看着杨天,嘴巴啊呜啊呜地张着,虽然发不出一点声音,但也将心里的兴奋惊喜展露无遗。
杨天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道:“好了,激动归激动,咱们还是等治疗完了,再激动,好不好”
小飞微微一怔,立马点了点头,然后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勉强地镇定了下来,但眼里的激动还是掩饰不住的。
还好杨天也不需要他彻底平静下来,只要身体保持平静就行了。
杨天将手放到他的后颈部,轻轻按在他的后颈上,将一抹气劲注入他的身体,更加细致入微地了解了一下他脖颈到头顶这一片地区的情况。
果然不出所料。
这小飞之所以失声,不只是声带的问题。
他的声带虽然也有受损伤,但只是轻微地撕裂伤,并不至于让他彻底失声。
真正导致他失声的原因,还是连接声带与大脑的神经受到的冲击。
也就是说,他大脑发出的发声的这个命令,并不能从脑子传到声带上。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而这个,要治疗,说复杂,也是相当复杂的。毕竟神经这种东西,以中医的治疗手法,也是相当难以应付的,只有少数极其高妙的针法和治疗手法才能对这方面产生作用。
不过幸好,杨天都会。
而且,以他对于气劲的控制能力,想应对这个问题,根本就是十拿九稳。
于是,他掏出了随身的针包,抿出几根银针来。
小飞和一旁的母亲蔡慧,看到这亮晃晃的银针,都还是有点害怕。
蔡慧担忧地道:“小兄弟,这银针这么尖锐,不会伤到我儿子吧”
杨天笑着摇了摇头,道:“放心吧,不会的。针灸这种治疗手法,其实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可怕,是挺安全的。而且,你们村里不也有郎中么,他没对你们用过针灸么”
“呃村里的郎中主要就是开药,还有就是用一些按摩的手法,没怎么用过针灸,”蔡慧道。
“哦,这样啊,难怪你们会怕针灸。不过,有我在,就不用担心了,”杨天微笑道。然后,他低下头,对小飞道:“小飞啊,从现在起,你要注意了,身体千万不要乱动。这些针,只是用来针灸的话,是不疼的。比如我给你试试。”
杨天拿起一根银针,扎在一个无关紧要的穴位上。
小飞看着针扎进去,下意识地就要觉得疼了,身子都一紧,但下一秒,当针扎进去的时候,他却微微一愣好像不怎么疼嘛,只是有点酸胀而已。
“是吧,不疼吧”杨天笑道。
小飞愣愣地点了点头。
“所以,别紧张了,就好好地坐在这里,很快治疗就结束了,明白了吗”杨天道。
小飞顿了顿,点了点头。
杨天这就正式开始针灸治疗了。
厨房里。
蔡涛本来刚刚就已经把饭菜都做得差不多了。
到现在他还没出去,是因为他还是考虑到来了两个外人。
表面上,他刚刚凶神恶煞的,对两个外人非常不友好,甚至要赶他们走。
但实际上,回到这厨房里,他便又炒了个菜,然后又煮了两人份的饭。
刀子嘴豆腐心展露无遗。
此刻
饭菜也终于算是都准备好了。
他转过头,推开厨房门,准备喊妻子帮忙端菜。
可一走出厨房门,回到这个破旧的客厅,他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儿子小飞正坐在椅子上,那个外来的年轻男子正站在小飞身旁,把手里的最后一根银针,扎进了小飞的后颈部。至此,小飞的后颈部扎了好多根亮晃晃的银针,简直都快变成刺猬了,看着可怕极了
要知道,蔡涛从小到大一直是在这个村子里呆着的,出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为了打猎而去的附近一带的山林罢了。由于村子里的郎中不会针灸,所以蔡涛当然也根本没了解过针灸,更不知道针灸到底有怎样的作用、是怎么治疗的。
此刻,他看到的就是,一个外来的陌生人,拿着可怕的银针,把自己儿子的后颈部扎成了刺猬。
这他哪里能忍
“你你们在干什么住手”他怒吼起来,道,“你你这个畜生,别碰我儿子赶紧给我放开他”
这一声怒吼,倒是把坐在那边的几人都吓了一跳。
小飞也是下意识地一转头,看向父亲,结果因为转头导致的颈部肌肉运动,瞬间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杨天见状,连忙轻轻按住小飞的头顶,道:“别乱动。等一下下。三,二,一行了”
杨天一倒数完,小飞忽然感觉后颈一热,好像有许多汗水涌了出来。
而此时,杨天则是将手拂过小飞的颈后,那些个银针瞬间像遇到了磁铁的铁针一般,顷刻间都被他收回了手里。不到五秒钟,小飞颈后的银针就全部落到杨天手里了,然后被杨天收回了针包中。
“大功告成”杨天将针包收起来,微笑着宣布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