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正宗颔首:“你考虑得很周到,按你想的去做吧。”
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通道尽头。
封闭房间内。
夏木坐在绘梨衣床榻边,目光从房间各个角落扫过,确认没有任何监控设备后才松了口气。
“总算这些家伙还没有对绘梨衣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
听到大闸门落地到声音后,他急不可耐的掀起了绘梨衣的裙摆。
他没想干什么,就连那完美的小腿形状都没多看,视线很快聚焦到脚踝处。
那里,出现了一圈银色鳞片。
龙鳞
“果然”
夏木心头一紧。
他一直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绘梨衣是个极强与极弱的结合体,她强到能轻易毁灭一座城,但虚弱的时候随便来个谁都能掐死她。
“还好源稚生他们没有丧心病狂到给绘梨衣做全身检查,估计是忙着找我”
夏木感觉怪怪的。
这种互换的人生,对于绘梨衣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虽然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大致已经可以推测。
互换之后,他的麻烦是不具备言灵审判的能力,迟早被看穿,绘梨衣的麻烦是得不到血清,随时可能彻底被龙血侵蚀。
但如果两人能够一直互换下去,对绘梨衣来说就是大大的好事,也许可以彻底改变她的命运
“唔”
这时,床榻上的女孩发出了一声低低的轻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当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瞳打开时,里面闪过一抹惶色,但在看到床边的人影时,那惊惶又瞬间消失。
她大概是个很怕孤独的女孩子。
夏木心想。
“你醒了”
他露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时再面对她,既熟悉又陌生,一时间竟不知道做点什么好。
两天内发生了太多太多事,他有许多想和她说的,却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
绘梨衣看着他,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清澈的眼睛如同水滴倒映出夏木自己的模样。
她双手撑着床面,似乎想要坐起来。却又在抬起的一瞬间发出一声低低的轻呼,身体躺了回去。
夏木一看,发现了她左手手背上依然扎着的输液针。
大概是之前用来安定的。
“等一下,我帮你拔掉。”
他下意识伸出了双手,却又在刚刚触碰到她小手娇嫩肌肤时如触电般收回。
绘梨衣奇怪的看向他。
夏木双手不知道往哪儿放,表情也变得尴尬起来:“那个要不还是你自己拔吧”
任何亵渎这个女孩的心思都是要遭到天打雷劈的
绘梨衣的眼睛眨呀眨,慢慢抬起左手,将手背伸到他眼前。
大概还是因为不懂男女授受不亲这件事吧
夏木看她的眼神里掠过一抹怜悯。
“绘梨衣,异性之间是不能随便接触的”
他看着她漂亮的大眼睛轻声说:“只有一个人可以,那就是你想嫁的人。”
绘梨衣眨巴眨巴眼睛,里面是大大的疑惑。
她从床头找到了本子和笔,写道:“什么是异性为什么不能接触谁是我想嫁的人”
夏木无言的看着本子上这三个问题,恨不得把源稚生拖过来暴抽一顿。
有时间陪她打游戏,怎么就不能花点时间教教她常识,真就家族武器稳定第一,没有人权
“异性就是”
“在这儿”
安德鲁蹬腿往车厢里缩:“不不不我们到山下去等”
开玩笑这校园里养了条飞来飞去的红龙好不好
这些混血种精英不怕,他自己几斤几两他很清楚,哪敢留下
夏木开口就尬住,伸手茫然挠头:“这要怎么解释”
中学生理课怎么上的
已经还给老师了
可能小电影才是最好的老师
“这么说吧,要区分男人和女人有个最简单的方法,就看胸肌是软的还是硬的”
夏木努力让自己显得一本正经。
绘梨衣伸出右手戳了戳他胸口,又戳戳自己的,脸上浮现恍然大悟的神情。
夏木麻了。
“不用每个人戳,看看就可以了,女人的会大很多”他无力的说。
绘梨衣抬起秀颈往下看了看,再次恍然大悟。
她在本子上写:“我五年前还没有,所以是是男人,现在是女人,对吗”
夏木:“”
“一个人是男是女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决定了,你现在是女人,就永远是女人,”他顿了顿,小声补充了句,“除非去做手术。”
绘梨衣似懂非懂,那思考着什么的小模样令夏木头皮发麻,生怕她继续追问。
“好了好了,先不纠结那些,你手上还有针头,这样写字不方便,我帮你拔,不纠结了。”
夏木伸手,轻轻抓住她手腕,右手去拔她手上的输液针。
轻柔滑嫩的肌肤在他手心若有若无触碰着,顷刻间在体内激起惊涛骇浪,从神经末梢传入中枢,让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调查团的来访昨天就已经通报给学院你们这是阳奉阴违渎职包庇龙族我要向校董会提议,撤掉你们所有人的职”
副校长耸了耸肩,看向扶起了安德鲁的秘书帕西:“我觉得这位使者可能被吓出了失心疯,最好去精神病医院看看。”
帕西显得沉稳许多,脸色一沉:“副校长阁下,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这是学院管理层对校董会的挑衅”
“不不不,”副校长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嘴里的酒气要熏死人,“你也知道,我们是什么机构,总有一些紧急任务耽误不了,发现了三代种三代种知道吗而且是在闹市里,如果不是校长与夏木一起行动,后果不堪设想”
帕西皱了皱眉,低声对安德鲁说:“在这儿等,他们不可能一直不回来。”
“在这儿”
安德鲁蹬腿往车厢里缩:“不不不我们到山下去等”
开玩笑这校园里养了条飞来飞去的红龙好不好
这些混血种精英不怕,他自己几斤几两他很清楚,哪敢留下
绘梨衣看着他的动作,眼睛里满是疑惑。
这时,夏木拔去了输液针,拿酒精棉帮她按在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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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