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衣小手捏了松,松了捏,终于还是慢慢伸出手,环绕住了夏木的腰,扶着他站了起来。
“我带他回去。”
她让夏木的手搭在自己瘦弱的肩头,一步步架着他往外走去。
樱井明看了樱井小暮一眼。
樱井小暮赶紧摇头:“没事,别管。”
一群混血种眼睁睁看着绘梨衣将他们老大拐走了。
“唔”
夏木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只是处于一种飘飘然的状态。
酒精最大的作用就是消除平日里的顾忌,让超我消失,让本我主导,不用继续带着面具生活,到达解压的效果。
“衣衣”
他睁开朦胧的眼睛,鼻尖痒痒的,是女孩顺滑的发丝。
她小巧的耳垂就在嘴边不远,精巧可爱。
夏木想也没想,张嘴轻轻咬住。
“呀”
绘梨衣身子一颤,酥酥麻麻的触感直冲脑际,脸蛋儿一下子红润起来。
“木木木别闹”
她的脑袋往边上偏了偏,将自己的小耳垂解放出来,但脖颈立刻失守
夏木只觉得口渴难耐,而她白皙的肌肤是那么清甜。
绘梨衣扭了扭小身子,眼眸雾气升腾,都快哭了。
本来想好了的,要自己想清楚,要很久不和夏木亲密,甚至也许可以做他的女儿。
但哪有这样的,还做什么父女
“不那里不可以”
绘梨衣惊慌的将夏木的脸从胸口推开。
夏木身体往后倒去,砰的就要撞到电线杆上。
绘梨衣赶紧又将他拉了回来,结果他又陷了进去
“呜”
女孩儿眼中雾气朦胧,渐渐迷离。
这时,一辆车停在她身边。
“绘梨衣,扶他上车。”
车窗落下,橘政宗的老脸出现。
绘梨衣犹豫了下,还是摇了摇头。
她潜意识里觉得不能将夏木扶上橘政宗的车。
她背转身子,拉着夏木的手臂让他趴在自己背上,将他背了起来,稳稳的往前走去。
橘政宗看着绘梨衣的背影,眼神有些挣扎。
如果现在使用梆子声,也许可以将夏木干掉,但绘梨衣会变成什么样,他无法预料。
万一弄巧成拙,他自己也扛不住发疯的绘梨衣
橘政宗只好看着绘梨衣越走越远,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感觉世道越来越艰难,自从夏木到来后,好像谁都在和他作对。
绘梨衣将夏木背回了自己的小庭院,没有理会那些若有若无监视的目光,将夏木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她将夏木的鞋小心脱下,将他的双脚搬了上去,让他舒舒服服躺在了她平日里睡觉的小床上,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天色已经很晚了,月光如水,从窗口流淌进来,洒落在夏木脸庞上。
绘梨衣跪坐在榻榻米边,趴在他边上,看着月光将他俊美的脸庞照亮,那一根根眼睫毛,清晰可数。
她真的一根根数了过去,伸出手指去描摹他的脸,这些日子纷乱的心情仿佛得到安抚,变得沉静下去。
“木木”
她喃喃开口,眼神迷离,“我喜欢你,还是依赖你呢”
这些天纠结于心的问题,此刻豁然开朗就在她盯着看他脸的时候。
“就算不能依赖你我也还是希望可以一直看到你的脸”
绘梨衣抿了抿嘴唇,心底有一圈圈涟漪化开。
她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夏木脸颊,别样的情绪在心里酝酿。
“这种感觉就不是依赖是喜欢么”她心想。
“唔”
夏木嘴唇动了动,发出无意识的呢喃。
“什么”
绘梨衣将耳朵贴到他嘴边,这才听清了他在低低说着的话。
“好憋衣衣我要去洗手间”
绘梨衣呆了一呆,下一刻反应过来,脸蛋儿马上烧红,但眼眸里却有好奇浮现。
男人上厕所是什么样的
她将夏木扶了起来,托着他走进了洗手间。
“木木,到了。”
在她提醒了两三次后,夏木才睁开了朦胧的双眼,迷迷糊糊的拉拉链
绘梨衣瞪大了眼睛。
等她将夏木送回去后,眼睛里还残留着求知欲得到解答的快乐。
原来是这样子的呀
“嘻嘻。”
绘梨衣跪坐在夏木身边,用手指去戳刚放过水的水龙头,一下一下,玩得开心。
“咦”
很快出现了神奇的变化,她眼睛又瞪大不少,“好好玩”
“别玩了有本事坐上去啊”
这时,忽然有女孩声音响起。
绘梨衣手一颤,差点一把揪上去。
“谁”
她抬起眼睛,四处张望,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不用找了,你看不到我的,”女孩声音又响起来,“但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绘梨衣慢慢松开了手,眼眸轻轻颤动:“是夏弥吗”
女孩的声音忽左忽右:“嗯”
“你在哪儿”绘梨衣问。
“在你家木木身上。”
绘梨衣呆了一呆:“哦”
“绘梨衣,你要不要坐上去试试很舒服的呢。”女孩声音说。
“啊”
绘梨衣娇嫩的小脸蛋烧红起来:“我我看过那个我、我不能”
“有什么不能的,他不会拒绝,你心里不也愿意”
“不我不愿意”
绘梨衣忽然抬起头来,轻声说,“那是属于你的,夏弥。”
“呃”女孩哑然,“你忘了我才是第三者吗”
“不是呢”
绘梨衣轻轻抚摸自己的发丝,低声说,“我只是赖着他,享受他给我的一切,你才是真正爱他的那个。”
女孩沉默了好一会儿,嘀咕了声:“你这个傻子”
“我不傻呢,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想清楚了许多事。”
绘梨衣认认真真的说,“夏弥,你比我爱他,你也比我适合他,我想等你回来也许,也许”
“你真的能看着我嫁给夏木”女孩声音万分惊讶。
“我”
绘梨衣一下子呆滞。
“难道你打算做我们俩的女儿享受宠爱”女孩又问。
绘梨衣的眼睛居然亮了亮:“可以吗”
“不可以”
女孩叫了起来:“反过来还差不多”
“反反过来”绘梨衣发呆。
“嗯,反过来”
女孩很肯定的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