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衣,今天我陪你,想去哪里玩”
夏木见绘梨衣情绪低落,却没有跟她说自己的那些计划,只轻轻抚摸她的发丝,带着笑意问。
绘梨衣听了,眼眸果然亮了一亮,不假思索的说:“要去天空树。”
夏木有些疑惑:“天空树不是去过吗”
“还想去嘛”
绘梨衣嘟着嘴撒娇。
夏木的身子酥了半截:“好好好,我带你去。”
距离他们上一次登上东京天空树已经过去了两年多时间,再一次来到顶端刚好傍晚时分。
夕阳渐渐沉下,绚烂多姿的晚霞仿佛漂亮的鳞片铺满天空。
夏木利用蛇岐八家的权势小小的包了个场,最顶端的观光台只有他和绘梨衣两人。
“时间过得好快呀”
夏木从身后拥紧了绘梨衣,一起靠着栏杆看落日。
她的身子那么纤瘦,可以完全缩在他怀里。
“木木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吗那个神奇的召唤。”绘梨衣被他的气息包围着,内心很安宁。
“嗯,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那么纯洁无暇的女孩。”夏木在她耳边轻声说。
每次从身后抱着她,他就感觉特别好,就像是保住了全世界那么的好,恨不得就这样一起抱到天荒地老。
“木木那时候没穿衣服呢,嘻,我都看到了”绘梨衣眉眼弯了起来。
夏木脸不红心不跳:“反正我们注定是要看光摸光的啦,早了两年也没什么。”
绘梨衣抿着嘴儿笑:“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呢,你教了我好多东西”
她掰起了手指,“有男女之别,有女孩子的例假,还有接吻”
“喂喂,接吻可不是我教的。”夏木叫屈。
绘梨衣眨了眨眼眸:“哦”
她慢慢在他怀里转过身来,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脸蛋儿紧靠在他脖颈间,轻声问,“木木,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夏木抱紧她纤细的腰身,有些不确定的说:“我也不知道也许从一开始就是喜欢的吧”
他明显感觉抱着他脖子的小手紧了紧,又很快松弛下来。
“木木,你说过喜欢一个人就会想要嫁给他,和他永远在一起”
绘梨衣抬起了眼眸,痴痴的望着他的眼睛,“从跟着伱离开东京的那一天起,我就觉得自己会嫁给你了”
夏木的心颤抖了下。
现在想来,当初愿意和他离开的绘梨衣虽然看起来是逃出了枷锁,但也放弃了所有的羁绊,把一切都寄托在了他身上。
那是多么难得的信任与喜欢。
“后来跟着你看到了更大的世界,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我也越来越开心,越来越喜欢和你待在一块儿”
“就算”
绘梨衣酒红色美丽的眸子突然垂向下方,“就算后来有了夏弥其实我也”
“夏弥”
夏木心头一抽。
“木木,我从来不怪她的,因为她做到了我没做到的事,她的付出让我感到羞愧。”绘梨衣认真地说。
夏木立刻摇头:“不是这样的,我们讨论过这些,你不要这么想。”
绘梨衣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眉眼弯了弯:“我知道,感情的事只有你情我愿,没有谁付出多谁付出少,只要彼此愿意就是最好的。”
“我只是感激她”
她的小手又放下来,重新抱紧了他的脖子,“因为她我才明白感情不是索取,是付出,因为她我才明白该怎么去爱一個人,所以”
她鼓足勇气抬头,盯着夏木的眼睛,“木木,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一定要快乐只要你是快乐的,我就也会快乐”
夏木浑身一颤:“你在胡说什么”
“我知道自己活不久的”
绘梨衣的眼眸里没有悲伤,只有一片平静与坦然,“嫁给你,是我最后的愿望。”
“你说的是这个啊”
夏木提起的心慢慢落回去,大大松了口气,紧拥着她说,“不管你信不信,我从两年前就在为这件事努力,直到现在。”
“我要你陪我一生一世的,怎么会让你死呢”
绘梨衣的身子颤了颤,有些难以置信的抬头:“真的吗”
夏木轻轻抚摸她的小脸,将额头与她相抵:“你一定要陪我,永远陪着我,那样我才是完整的。”
否则,他连自己的人生目标都不知道该是什么,空空如也。
“明天大概你又会听到那个诡异的梆子声,不要害怕,跟着他走,一切交给我。”他柔声说。
“好。”
绘梨衣看着他的眼睛答应。
“无论出现什么事,都不要担心,有我在,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夏木犹豫了下,“不过,进化的过程可能会很不舒服,而且可能遇到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我知道会有副作用,但具体会是什么还不清楚,只能到时候看了。”
绘梨衣与他紧贴在一起,过了好一会问的第一句话却不是关于自己,而是关于他。
“你会受伤吗”
“除了你,谁也伤不了我。”
夏木笑起来。
“哦,我一定不会伤害你的。”绘梨衣放下了心。
“木木,夏弥什么时候回来呀”她靠在夏木身上问。
夏木呼吸一滞,眸子沉了下去:“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现在有种感觉,这与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有关。”
绘梨衣奇怪抬头:“为什么”
夏木摇了摇头。
绘梨衣又靠了回去:“你说,如果夏弥回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夏木平日里不想这件事,现在被绘梨衣提醒,顿时一脑门浆糊:“不知道”
“我们可以做家人吗”绘梨衣忽然说。
夏木眼睛睁大:“家、家人”
“嗯”
绘梨衣低低的说,“我想了好久,还是不想把你让给她了呢,但她也很可怜,所以我想让她成为我们的家人。”
夏木头疼不已:“家人是什么身份”
绘梨衣茫然摇头:“我也不知道呢。”
夏木无语。
“别想啦,到时候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明天。”
他轻抚着绘梨衣的长发,眼瞳里倒映着繁华的城市夜景。
“衣衣,等明天过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