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抱抱。”
夏木微笑着伸出双手。
其他蛇岐脸的震惊加无语。
这三天他们见多了女王范的绘梨衣,如今看到她忽然转换了小女孩模式,实在是无法接受。
“哥哥,这个人满嘴皇族荣耀,却又对我有种奇怪的垂涎和渴望,真是令人厌恶。”
绘梨衣抱了抱他,很快就让了出来,指了指趴着的天皇说,“为什么他明明满口谎言,却还要用一种大义凛然的姿势说话呢”
夏木轻声笑笑:“因为他希望得到你的力量和帮助,至于那种姿态,大概是不明白你能看透很多事吧。”
地上跪着的男人微微颤抖起来。
夏木和绘梨衣一人一句,非常轻松的把他的目的扒得清清楚楚。
“取代他没有什么意义,我们先回家好不好”夏木摸了摸她银色的长发。
绘梨衣摇摇头,蹙紧了眉头:“我觉得这样做更加方便,用天皇的名义重新竖起战旗,抵抗力会小一些。”
夏木头疼的敲了敲眉心:“绘梨衣,这个世界的局势没那么简单”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力量十不存一,强行征服世界根本做不到,对不对”
绘梨衣漂亮的小脸变得僵硬,有些冷冷的样子,一双泛着淡淡金芒的眸子瞥向他,清清脆脆的说:“都怪你,明明我们的血脉相连,却非要和我拼个两败俱伤,现在好了,谁都没有了王的实力。”
“那是没办法的事。”
夏木伸手去探她的小脸。
绘梨衣有些别扭的避开去。
夏木收回手笑笑:“如果不是那样,你体内关于绘梨衣的意识不会苏醒,那伱就真的只是白王而不是绘梨衣了。”
绘梨衣茫茫然的抬头望他:“什么意思”
夏木轻声笑:“我是说,你还愿意跟在我身边,我很高兴。”
绘梨衣有些受不住他的眼神,避让开去:“就算这样,最后统治世界的也必须是我,你要向我臣服。”
夏木半蹲下来,捉住她的小手在手背落下一吻,笑得很温暖:“好,我向你臣服,我的女王陛下。”
绘梨衣不知怎么的脸上有点发烧,这是龙族传承里没有的体验,她不明白那是什么。
“来,跟我回家。”
夏木重新站起来,向她伸出手时,她不由自主就把手放在了他手心里,亦步亦趋跟着他离开。
“呼,终于是哄走了啊”
樱井小暮摸了摸额头细汗,回头看向天皇,用极其无所谓的语气说,“该我们发挥了,给他洗個脑,让他觉得自己被恐怖分子绑架。”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愿意交换一切,只要你们支持我”
“不要不要洗脑啊”
这群人哪里会在意他说什么,甚至被他说得烦了动作还更加粗暴,弄得洗脑像是让他开花了似的
“等等”
绘梨衣迷迷糊糊跟着夏木走了一段,终于清醒过来,甩开了他的手。
夏木诧异回头:“怎么了”
“这不对劲。”
绘梨衣的小脸皱在一起,像是在纠结什么事一样。
“我们龙类之间等阶森严,彼此的关系不是臣服就是敌对,即便拥有血缘,也是上下分得很清楚。”
她严肃的看向夏木,“你既然向我臣服,为什么对我这么随意这不对。”
“那你希望是什么样的”夏木微微一笑。
绘梨衣昂然抬起下巴:“对我恭恭敬敬,就像他们对我一样。”
夏木有些深意的望着她:“你真的很享受权与力带来的这种高高在上感吗不觉得孤单”
绘梨衣眨了眨眼:“孤单是什么”
“血之哀。”
“哦”
绘梨衣摇了摇头,“对龙类来说,我们永远会选择权与力,就算血之哀令我们痛苦,却谁也不会屈服于它。”
“这就是龙类与人类最大的不同之处,”夏木蹲下身让自己的目光与她平齐,认真说,“你不想试着体会一下人类的情感吗那种令人心动的亲密。”
“就像你对我那样”
绘梨衣小脸呆呆的,一会儿沉溺在那样的亲密里,一会儿又觉得不够体现自己的权威。
“不,我是龙类。”
终于,她还是如此开口。
“那好吧,我们按照你想要的来。”
夏木蹲着背转身体,“上来,你骑我身上,这样足够满足你的女王范了吧”
绘梨衣看着他的背影,歪了歪脑袋。
骑在身上应该是征服吧
“我要骑在你脖子上。”她忽然说。
夏木顿了下,忍着哈哈大笑的冲动,故作委屈的点头:“那好吧。”
“我愿意骑在你身上,你应该觉得荣耀。”
绘梨衣高傲的说着,爬上了他的肩膀,坐在他后颈处,一双柔韧有弹性的腿儿夹住了夏木的脖子。
夏木脸色有些怪异的抓住她的小腿,稳稳地站起来。
绘梨衣下意识伸手扶着他的脑袋,腿儿感觉怪怪的,稍稍用力。
“你夹得太紧了,要喘不过气了”夏木马上叫起来。
绘梨衣松弛了些,脸蛋儿泛起红晕那里紧贴着,感觉好奇怪。
夏木忍不住捏了捏手里的小腿肌肤,柔软滑腻,鼻尖还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清香。
“色狼”
精神世界里,夏弥浮现鄙夷的神情。
“我干嘛了我”夏木叫屈。
夏弥脸色有点红:“你刚才闻了闻。”
“下意识的举动。”
“她现在可是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她还叫你哥哥,你好意思么”
“我们都订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夏木没有一点羞愧的意思。
夏弥翘起了长腿:“要不你们回去把事办了反正未婚夫妻嘛,很正常。”
她这一说,夏木就觉得后颈处的触感越发奇怪。
“你是真的做好准备旁观了被牛感觉怎么样”
夏木反戈一击。
夏弥眯起了笑眼。
“挺好的,想想也挺激动的呢,有种别扭的快感,虽然很扭曲,但却又让人想想就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呢”
夏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