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要求很简单。”
“第一,向全世界宣布战争中止,我不希望更多的混血种继续涌入东京。”
“第二,我知道你们想要回那些不朽者,我会列出价码,拿你们一些炼金技术或者炼金武器来换。”
“第三”
夏木深深吸气,“调动秘党在全球范围内全部的侦查力量,帮我寻找上杉绘梨衣。”
“你的条件没有问题,关于不朽者的交易我们可以私下进行交涉,只是”
eva过了会儿回复,“关于上杉绘梨衣,她不见了”
这件事才是元老们最关心的。
那可是新生的白王,她的动向关系到整个秘党的决策,甚至关系到混血种世界的未来。
夏木沉默了下:“没错,否则你们以为这次战争我会这么快来谈判等你们自己撑不住投降岂不是更好”
“稍等,元老们正在进行讨论。”
eva明面上如此说,暗中却用人工智能加密通信告诉夏木,“实际上得知此事后,我就已经调动了全球卫星监控和视频监控进行大规模筛查和分析,但即便以我的计算能力也没能找出任何蛛丝马迹。”
夏木的手颤了颤。
“排除掉她自己离开的可能性,这个隐藏在背后的黑暗势力强大到足以遮天蔽日,对于这样的势力,秘党也需要好好的发掘一下。”
eva话说完没多久,副校长的声音忽然响起来:“我说,既然新生白王都消失了,那我们双方还打个屁啊不打了不打了赶紧查查是怎么回事,别自己人打個你死我活让别人捡便宜”
诸多学员表情怪异。
虽然说话糙理不糙吧,但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夏木是自己人会不会太不要脸了些,这让那些在战场上丧命的混血种听到,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夏木,昂热那老混蛋醒了。”上杉越的声音忽然传来。
夏木有气无力:“嗯,事情结束了,你快回来吧。”
“但他有话跟你说”
上杉越话音未落,昂热的声音响起来:“夏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醒过来也意味着身上的审判效力消失了,我的身体开始自发愈合,我想跟你说的是,我没有血清可以注射,所以这必然是审判的施加者解除了意志,你觉得她主动解除的可能性有没有”
夏木愣了下,脸色更加难看:“应该没有。”
“所以,如果她不是已经死亡,那就是她失去了自我意志,而无论是哪一种,你我之间的立场都不再敌对,”昂热顿了顿,说,“战争情况我已经知道,考虑到暗处隐藏的黑暗势力,我不再针对蛇岐八家,到此为止了。”
夏木断了连线,无力的靠在座椅上。
“小木”
源稚生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和秘党关于不朽者的谈判与交割就麻烦哥哥你了。”
夏木麻木的安排着。
“还有,赫尔佐格那边继续折磨到死。”
他又对源稚女说。
源氏兄弟面面相觑。
“那个昨晚赫尔佐格没能扛住三十个大汉,在第二十九个的时候死了”
源稚女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两个医疗队都没能保住他的命。”
夏木哦了声,挥挥手:“那就扔给狗吃,吃完了把骨头也给扬掉。”
源氏兄弟额头冒着冷汗。
一天过后,上杉越回到了东京。
他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夏木派人接到了山里,地上是一座准备好的炼金血阵。
“是这个对我们可以用这个血脉牵引找回绘梨衣”
上杉越马上明白了夏木要做的事,不用夏木催促便自己走进了阵法内。
“嗡”
血光四起。
夏木紧紧凝视着血阵。
但随着光芒流转的时间越来越长,除了源稚生和源稚女两人的身影再没有第三个出现,他终于颓然。
“你到底在哪里啊”
他坐在山石上,低头看着脚下落叶发呆。
沉默在蔓延。
虽然相认之后绘梨衣一直是女王状态对待他们,但血缘上的亲近也会带来心理上的亲近,哪怕是源稚女也在心底拿她当妹妹。
更别说上杉越了,他当初听说自己有两儿子,决定慨然赴死,拜托昂热帮他守护好这个有他儿子的世界,结果听说自己有女儿,马上就不想死了
“我再去到处走走,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上杉越站了起来。
源稚生阻止了他:“有整个秘党在搜索,你一个人又怎么比得上他们”
“那也要做点什么”
夏木听到这句缓缓抬头,三人下意识望向他。
“按照战前的规划,将蛇岐八家的势力铺到全世界去,不能完全依赖秘党,他们就算发现蛛丝马迹也不一定会通知我们。”
他看向三人,“本来我想让你们去三个不同地方设立据点,但想想还是算了,这么多年你们之间也没有一起好好生活过,所以”
“去法国吧,在哪里建立据点,你们一起去,可以考虑把那个天体沙滩给买下来。”
“天体沙滩”上杉越困惑。
源稚生有些尴尬的干咳了声。
“无论如何,在最后的时间到来之前,希望你们可以好好享有这一段相对平和的日子。”
夏木起身走去。
他的背影在山道上越来越远,看上去分外孤清。
“唉”
源稚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样的情况,我怎么可能放松得下来。”
“那些事都有我来帮哥哥啊。”
源稚女笑得很温暖。
“还有我”
上杉越伸出手去搭在他们俩肩膀上,“我们父子同心,还有什么办不成的”
源稚生和源稚女对视了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温暖的光芒。
但他们却又不约而同的回头去看山道,夏木的身影渐渐没法看清。
这个男人做到了许多事,从来到这里,到带着绘梨衣离开,再到后来回归,进入蛇岐八家,招揽猛鬼众,粉碎赫尔佐格的阴谋,救下了几乎所有家主,也拯救了他们三个的人生。
可是到了这一刻,就在他约好要与绘梨衣完婚的时候,变故再起。
世界仿佛围绕他形成了巨大的漩涡,总没那么容易令他得到想要的一切。
希望未来
一切都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