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她将自己抱得更紧,慌张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再问我了,我求求你们了。”
她卑微地祈求:“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身体瑟瑟发抖的,宛若秋风中的落叶,那样子可怜极了。
慕容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一缩:“妈。”
听到熟悉的声音,李秀琴的身体不由一僵,顿了一会儿,她才慢慢抬起头来。
她是坐在地上的,这让她一定要将脑袋仰得高高的才能看清楚站在面前这个人的面容。
“慕容容容容”
李秀琴呢喃了两遍这才回过神来,她立即就想要站起来,可是她坐了太久了,双腿已经麻木了,才有动作就又摔倒。
就在她摔倒的时候,影子已经快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臂。
影子并不是关心李秀琴,而是他一直记得昨天李秀琴疯狂地朝着慕容容撞过去的样子。
李秀琴像是没有察觉到影子的戒备一样,她激动地看着慕容容,双眼通红,嗓音都带着颤抖:“容容,你终于来了。你知不知道,我被关在这里一天一夜,我好怕了。你带我出去好不好”
她这么问着慕容容,那一双眼里却满满都是期盼。
慕容容并没有答应,而是问李秀琴:“妈,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为什么要去幼儿园接走宸宸为什么还要杀了他为什么要刺伤容九辞又为什么在昨天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做这些事情是为了我”
李秀琴祈求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神情都僵住了,慕容容接连的这几个发问,让她哑口无言。
她没法解释,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见到慕容容还在看着她,一副她不回答就誓不罢休的样子,嗫嗫地说道:“容容,我这么做是有苦衷的。”
“你有什么苦衷”
“既然是苦衷,那就表示不能说,容容你就不能不为难我,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慕容容,我是你妈”
听到李秀琴的这一番话,慕容容笑了,笑得无奈又心酸:“妈,你觉得我平常不体谅你吗”
“那倒不是,我只是想让你现在再体谅体谅我”
“妈”
慕容容忍不住打断李秀琴的话,声音拔高了一些:“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绑架故意伤人这要是追究起来可是重罪甚至,如果不是容九辞命大,没什么大碍,你就是杀人,是要偿命的”
李秀琴从来没有见过慕容容这样疾言厉色的样子,她有些被吓住了,脸上带着惊惧。
显然过了头脑发热的时候,又被关了这么长时间她也知道怕了。
可是她又不可能供出晚心,只能说道:“容容,妈真的是有苦衷的,这件事说来话长。”
“既然说来话长,那就慢慢说,我今天有很长的时间听你说话。”
李秀琴没想到自己将话说到这种地步了,慕容容还要刨根究底的,她心里顿时变得恼火起来,硬邦邦的说道:“我说了这件事不好说,我不想说。”
“妈,你不能不说,你必须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有人收买你了这个人到底是谁”
李秀琴警醒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想将藏在幕后的人揪出来妈,只有这样才能有一个好结果”慕容容承认自己有很强的私心。
纵然是母亲做出了这种事情,她还想仗着容九辞对她的情谊,想要再救自己的母亲一次。
说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揪出藏在幕后收买她做这件事的人,容九辞一定会看在她的面子上高抬贵手的。
“什么好结果是你自己的好结果吧。”李秀琴一下子就炸了。
她就是再傻也知道慕容容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是想着从她的口打尽。
心真是太黑了。
明明她已经抢走了晚心的一切,晚心的未婚夫,晚心的孩子,晚心的名誉,结果还不肯罢休,想要将晚心逼得走投无路。
简直是黑心烂肺,坏透了
“慕容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李秀琴愤怒地指责着慕容容,神情凶狠,那样子看起来如果不是影子在一旁守着,只怕她已经冲上来将巴掌甩在她的脸上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逼我”
“妈,我从来都不想逼你。我这么做是在帮你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犯了大错的”
李秀琴却一个字都不信,只是愤恨地看着慕容容:“你如果一定要逼问我,那我也就只有一句话,我会这么做都是因为你这个女儿。你怀了孩子,你想让你的孩子继承容家。”
“我承认我自己这么做是做错了,可是我做得再错,那也会因为你啊。”
“妈,宸宸是我儿子”
“对,他的你儿子,你现在是得意了,可是我之前也不知道啊,在昨天晚上之前你也不知道是不是”
李秀琴的脑子转得很快,摆明了一定要将这件事栽赃到慕容容的身上。
哪怕她已经清楚,现在无论她说什么什么,慕容容的地位已经稳如泰山不可动摇了,可她也依旧要说,不为别的,哪怕能够为慕容容添堵也是好的。
她的丈夫,她,她的女儿,都被慕容容害得这么惨,她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让慕容容好过
“都是你,我都是为了你容容我是你妈啊,我能不是为了你吗”
李秀琴一声比一声高,她流着眼泪,哭得情真意切的:“你不能现在发达了,就不管我这个妈了啊,你不能这样做。”
慕容容看着神情有些狂乱的李秀琴,说道:“你拿走我为决赛准备的作品,并把它卖给安娜也是为了我吗”
李秀琴的哭喊声戛然而止,她的神情慌乱起来:“你你再说什么什么卖给其他人。你有什么证据吗”
“那个保险箱上有你的指纹。”
“这怎么可能我拿保险箱的时候分明全程带着手套”这一句话脱口而出之后,李秀琴下意识地捂住嘴巴。
她连忙为自己做辩解:“我的意思是说,我之前可能不要信碰到了你的保险箱,我不可能将你的作品卖给其他人。这样做对我来讲没有好处啊。”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样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