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馨看着容九辞远去的身影,忍不住说道:“容九辞的确是难得的好男人。”
但凡是换了一个人,知道自家出身平凡的妻子忽然有了这样的身家背景,第一件事只怕就是逼着妻子跟他们亲近。
但是容九辞并没有,他甚至代替容容答应他们的要求都不肯。
只有一个男人彻底将一个女人放在心里,才会这么在意她的心情,
他们都很为慕容容高兴。
转念再一想,当初他们不就是因为容九辞足够优秀,才会为了晚心不忿,一直针对容容吗
谁知道他们欺压来,欺压去,欺负的竟然是他们自己的亲生女儿。
叶世峥搂住妻子的肩膀,低声的安抚着她说道:“不要多想,以前发生的事情,我们已经挽回不了了,也改变不了。我们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对容容好。
总归是上天垂怜,还给了咱们挽回的机会,你说是不是”
林兰馨点了点头,她靠在丈夫的怀里,低声说道:“你说得对,老天其实对我们不薄。”
容九辞推开卧室门进来的时候,慕容容正好换下身上的礼服,拆了头发。
一直盘起来的头发,因为时间有些长了,呈现了最自然的微卷状态,发尖滑过空气,披散在肩膀上的时候有种说不出来的妩媚风情。
容九辞的眼眸顿时暗了下来,他走过去拦住慕容容的肩膀:“要洗澡吗”
“嗯,今天的妆画得比较厚,不洗的话总觉得不舒服。”
“容太太,我有没有说,你今天晚上很美。”
慕容容想了想说道:“没有。”
“那我补上。”容九辞捧住慕容容的脸庞,轻轻地吻上她的额头,低声说道:“容太太,你今天晚上特别美。”
“谢谢。”慕容容冲着容九辞粲然一笑:“我听到了,我也知道了。”
慕容容的笑太能打动人心了,容九辞的眼眸顿时就暗了下来,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容容,你好像忘记一件事儿。”
“有吗”
“有。”容九辞说得特别肯定。
慕容容歪着脑袋冥思苦想,然后歉意地说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了”容九辞的俊脸一下子就黑了。
自从慕容容说了那一句话开始,他整晚上都在期待,现在眼看就是临门一脚了,却告诉他忘记了。
容九辞只觉得一盆冷水临头浇了下来。
“是啊,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儿吗”
容九辞一抬眼就看到了慕容容眼中的笑意,他顿时反应过来慕容容真是故意的。
容九辞哼了一声:“对,是很重要的事情,下面我就辛苦一下,帮你想起来。”
说着,他就将慕容容揽进怀里,掐着她腰肢的大手透出他的渴望。
他不等慕容容再说一个字就狠狠地吻住她。
这一个吻细密绵长,又带着狂风暴雨一般的掠夺。
一直等到慕容容将要无法呼吸了,这才放开她。
容九辞的手臂并没有松开,额头抵着慕容容的额头,哑声问道:“容太太,你这一次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了。”慕容容没有再逗容九辞,她唇角扬起,淡笑着说道:“我之前在休息室答应了你今天晚上要主动爱你。”
“既然想起来了,你准备履行你的承诺吗”
“当然”慕容容故意拉长声音,然后话音一转,问道:“如果我说不同意,你会怎么办”
“当然是一口口吃掉你。”
“这样啊。”慕容容故意说道:“既然我的答应不重要,那我就不说了。”
“容太太,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容九辞的手指钻进她的衣衫里,在她后腰处的肌肤上摩挲着。
那带着薄茧的指腹滑过肌肤的时候,带来了阵阵战栗。
慕容容的呼吸一下子就不稳了。
“别。”慕容容抓住容九辞的大手,轻声说道:“我还是履行自己的承诺吧。”
慕容容的双手放在容九辞的皮带上,她朝着他靠近,声音柔媚得几乎能够滴出水来。
她吐气如兰地说道:“九辞,这一次就由我主动,我来爱你好不好”
说着,她踮起脚尖,吻上容九辞的喉结。
容九辞的眼底瞬间像是燃起了火焰,他揽着慕容容腰肢的手臂骤然收紧,他咬着牙,一字一顿说道:“容太太,我一会儿不让你哭,我的名字倒着写”
“辞九容”慕容容抬着头,从下往上的撩着容九辞,眼底都是撩拨。
“容容”
他的声音里带着隐忍,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整个人已经在失控的边缘。
“别动。”偏偏慕容容抓住他的手臂:“我答应了你今天晚上要主动。”
慕容容去解容九辞的皮带,那纤细白皙的手指有些生疏和笨拙。
她跟容九辞亲密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但主动的事情她却是第一次,弄了好半天都解不开男人的皮带。
容九辞觉得自己正在经历这个世界上最残忍,最难以忍耐的酷刑。
这么长的时间,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只知道当慕容容终于解开皮带的时候,他衬衣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容九辞抱起慕容容,朝浴室里走去。
慕容容扭动了一下身体,她提醒说道:“说了我主动的。”
“你放心,我不会忘记。今天你有一晚上的时间主动。”
等浴室的门再度打开的时候,容九辞是将慕容容抱出来的。
她露在外面的肌肤粉红,脚趾还因为身体里尚未褪去的激情蜷缩着。
她脸颊酡红,眼眶更红,垂下的睫毛润湿着,很显然她刚才是哭惨了。
容九辞小心地将人放在床上,看着慕容容剧烈起伏的胸脯,抬手将她散乱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开。
他唇角微勾:“这就不行了这都敢说自己晚上主动。”
慕容容拉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盖住,只露出一双大眼怒瞪着容九辞。
她磨牙,瓮声瓮气说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太禽兽了”
容九辞轻笑出声:“容太太,你这就凡尔赛了,你这个饱汉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期待着自己的男人这么禽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