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看向抱着肖辰皓走过来的肖辰瑞:“瑞哥儿,你心里是个什么章程。”
云依看肖辰瑞过来,从他怀里接过皓哥儿。
就听肖辰瑞轻声说道:“既然大伯和大伯母都容不下我们,我们也不想成为他们的拖累,就按大伯和大伯娘的意思来吧,只要大伯和大伯娘好好对待祖父、祖母就行。”
周围的族人看肖仁礼夫妻的眼神有了鄙视,族人虽然平时都分布到各处,可各家的情况也大致是知道一些的,谁都知道京城分支肖家,之前都是靠着二房肖仁瑾撑起。
可如今家族出事,才出京这对夫妻就要和二房的几个儿女闹分家,真是让人不耻,可现在大家都没能力帮衬,也只能装聋作哑了。
云依看向坐在那里祖父、祖母:“祖父、祖母,你们是怎么想的”
这下围着的人都看向了肖家老两口,老夫人看着云依襁褓中的小孙子,眼泪流了下来,转头看向老爷子:“老爷,如果现在分开,皓哥儿怕是活不了。”
肖怀远盯着云依怀里的肖辰皓看了一会,又看看大房的儿孙,闭了闭眼睛:“我们老了,能不能走到北寒之地都难说,怕是没有能力照顾他们。”
两人心里都不好受,但心里还是做了抉择。
老夫人说道:“仁礼,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肖仁礼吞吞吐吐道:“除非云依他们把身上的银子都交给大房保管。”
云依冷笑一声:“大伯和大伯母可真是好算计,在府里算计我们不算,被流放了更是脸都不要了。”
肖仁礼一向自认为自己是读书人,颜面非常重要,被云依这个小辈当着这么多人骂,哪能受得了:“你胡说什么”
反正到了这个时候,趁着族人都在,撕破脸也无所谓:“大房在我父母离世后,没有想着把我小弟送出府给别人寄养,还是大房没在我生病期间在我药里做手脚,我不愿和你们计较,你们还真当我们二房人好欺负是吧”
这话一出可了不得,族里有人装不下去了,站了起来:“肖仁礼,你有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何氏反应过来后:“你有什么证据,张口就要诬陷长辈,就因为我们不愿意带着你们几个拖累,就想毁了我们大房的名声”
云依淡淡的说道:“我所说之话,要有半句不实,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你敢用大堂嫂肚子里的孩子对天发誓吗”
何氏被吓了一跳:“你怎么能那么毒,那可是府里第一个重孙子。”
云依看着何氏在那里唾沫横飞,冷声回道:“现在咱们都是被流放之人,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要没有做过,为什么不敢对天发誓”
古人一向很是信奉鬼神,既然要分,那就分的彻底。
他们都这样对二房的人了,自己又何必要给他们留面子,最好是撕的老死不相往来。
何氏这会也有些噎住了,这事她是做了,可万不能拿儿媳肚子里的孙子来发誓。
哪家府里没有点阴私,就凭她现在的表现,哪还能不清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