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大夫是个高明的,一诊脉便能知道个大概。
就是不知道那对婆媳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只是害了那孩子了,心下倒是生出一丝同情。
孙珍玉说完,看云依没有说话,赶紧补充道:“这事你不用自责,就算是受了惊吓,那也是大房自己自找的。
你说你那个大伯怎么就那么无耻,明明是做了坏事,还一副他为你们好的嘴脸,真是让人瞧不上。”
云依笑了起来:“好了,不说他们了,反正以后我们也没关系了,也就是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孙珍玉笑了起来:“这话说的好,熟悉的陌生人,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
说完接着又道:“云依,你放心,我祖母都说了,等过些日子分了地,我们忙完过来帮衬你,你不用担心。”
云依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接话,她知道孙家老太太是好心,可总不好真等着别人来帮衬,真要那样怕是孙家其他人该恼她了。
等孙珍玉念叨完,云依这才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们,我家里有小黄牛帮着干活,应该会好些。”
孙珍玉听到小黄牛:“说起牛,你是不知道,这北疆的耕牛可是比别处贵的多,我大哥说比京城贵了两倍不止。
比咱们流放时买牲口的地方也贵了一倍有余,幸好你聪明买了牛,也算是省了一大笔银子。”
赵雅青一直在那里听着她们说话,眼睛却是打量着这屋里,这一切都被云依看在眼里。
孙珍玉没有多呆,其实她就是有些不放心云依,这才过来看看,正好也让她知道,她走后大房那边发生的事情。
孙珍玉离开后,云依这才喊了大弟肖辰瑞过来吃饭。
吃饭时,把孙珍玉说的事情也跟大弟肖辰瑞提了一句。
肖辰瑞听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姐姐,大房会不会把这事怪上咱们头上”
云依淡淡道:“这事他们可怪不着咱们,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作自受。”
肖辰瑞想想也是,要不是大伯急功近利,又怎么会发生今日之事,再说吕思怡今日可是全程都没露面,又怎么可能因为今日之事早产
另一边的肖家,肖辰辉好不容易才请了产婆和大夫回来,何氏闹着要先给她诊治,可肖辰辉担心吕思怡,便把大夫先带到他们屋里,家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大夫先是给吕思怡诊了脉,却是皱眉看着吕思怡,肖辰辉看大夫这一言难尽的表情,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大夫,可是有什么不妥”
大夫看了一眼床上的孕妇,还是开口道:“之前可是沾染过雷公藤”
吕思怡听了这话脸都白了,那还是她的陪嫁物之一,她怎么可能没有碰过,可是自打自己怀孕后也只碰过一次,还特别的小心,怎么就跟它扯上关系了
她脑子一阵混乱,不由想起在府里差点小产的事,婆婆当时一定隐瞒了什么。
她猛地看向肖辰辉:“母亲肯定知道,她肯定知道,一定是她害人不成反倒害了我们母子。”
肖辰辉就是再宠吕思怡,听了这话也不高兴了:“思怡,你在胡说些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