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母羊你要还是不要,要是不要那麻烦离开,要是要,那就一手银子一手货,大家都忙着呢。”
吕思怡鼓足勇气道:“云依,大人有再多的恩怨,可庆康是无辜的,我手上确实没有那么多的银子,你看可不可以先让我把羊带走,回头我凑了银子就给你送来。”
云依还没有说话,就听到围观的众人炸了锅。
有人帮着抱不平:“还真是脸大,这话都能说得出口,这十几两一头的羊都敢张口往人家姐弟要,肖家大房男人们的脸都被你丢净了。
这是连儿孙都养活不活,还要靠抢夺断了亲的二房的财产来养孩子,看来传说不假,这大房的人是够厚颜无耻。”
听到这些话,吕思怡有些后悔来找云依了,本来是想利用大家的同情心,没想到云依来了这么一出,直接让她措手不及,还把肖家大房的名声带的更臭了。
正在吕思怡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肖辰辉过来寻人了:“思怡,你来这里做什么”
有人故意嘲讽道:“这夫妻二人是商量好的吧,她来这里做什么,你这个做夫君的能不知道,你现在冲出来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云依也懒得再玩下去了,开口道:“肖大公子,你家夫人想买我家的羊,可又拿不出银子,想赊账,可我家的情况想必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同意她空手套白狼,也不会干那肉打狗的蠢事。
还请你们离开我家,以后没事少来算机、恶心我们姐弟。”
云依可不想给他们留情面,这些人怕是知道了景睿升官的事情,心里起了别的打算,反正不管是什么,她都不会同意。
肖辰辉是从祖父、祖母那里得了银子,准备要去集市上买一头牛和一套耕犁的,可回了房里没有看到妻子和儿子。
两处院子都找了,又到外面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这才想起昨晚吕思怡说过的话,所以才跑来云依这里碰碰运气。
没想到还真在这里。
前些天他们知道了和云依订婚的男人直接升了百户长,昨日吕思怡说得找机会跟云依搞好关系,说不准以后还能得些好处。
没想到这人还真就抱着儿子跑来了,可现在一听云依的话,再看云依那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一下子心里有些不爽。
他开口问道:“我这羊要卖多少银钱”
云依淡淡一笑:“刚才就说过了,这羊前些日子有人给估算过,二百三十多斤,一共十。”
这时有人接话道:“这价格公道。”
肖辰辉看着围观看热闹的人,也有点下不来台,不光是为了面子,也为了妻子怀里的儿子,咬牙硬撑道:“好,就按你说的价。”
然后把买牛和耕犁的银钱拿出了出来,递给云依两张十两的银票。
云依眯眼看了手钱递给了肖辰辉:“看来你们日子过的不错,还真是让人羡慕。”
这话让肖辰辉心里五味杂陈,脸上并不觉得有光,现在冷静下来,倒是心里生出一丝害怕。
回去后,还不知道跟家里怎么交待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