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可失,她快步朝景睿走去。
景睿这些日子忙的很,今天卫所那边有一头牛摔死了,他分了一大块,想着云依喜欢吃,又自掏腰包买了不少,安排好卫里的事情,这才带着牛肉兴冲冲回来。
看到前面有人走来,他为不经意看了一眼,见那人直冲他这边来,于是多了个心眼。
没有想到,那女人走到他身边突然就冲着他倒了过来,他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直接躲开了。
肖云茹这一举动,惊呆了正在自家大门口站着的方家大儿媳妇:“我的天呐,这姑娘是故意的吧,真是羞死个人了。”
方婶子听到大儿媳妇话,也走了出来,就看到不远处有个姑娘正趴在地上:“那姑娘怎么趴地上了”
方婶子的大儿媳妇笑道:“娘,我跟你说,那姑娘竟然想往景千户身上摔,只可惜失算了,景千户除了对云依妹子上心,别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哈哈,笑死我了。”
方婶子一听这姑娘做了让人不耻之事,开口骂道:“真是不要脸,真不知道父母是怎么教的。”
肖云茹没有想到景睿会躲开,让自己丢了这么大的人,气的捶了一下地,也顾不上身上的土,爬起来往家跑去。
她也实在是怕方婶子认出她,再到处宣传,那她怕是就得被退婚,到时候更是找不到好人家。
而肖家,何氏看着两家送来的聘礼,还不够二十两,也犯了愁。
她拿着聘银找到了肖仁礼:“夫君,那两家送来的聘礼还是凑不够送礼的银子,这可如何是好”
肖仁礼也发愁,他开口道:“那就把那只羊卖了吧,如今也不产奶了。”
何氏打发了小儿子跑一趟,叫了人过来收。
只可惜他们喂的不精心,这羊现在瘦了好多,还倒贴了二两银子,好不容易把银子凑够了,肖仁礼心情大好,揣着银子就出了家门。
结果一个时辰后,黑着脸回来了。
何氏迎了上去:“夫君,事情办成了吗”
肖仁礼坐在那里,拿起粗瓷茶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真是岂有此理,太欺负人了。”
何氏问道:“夫君,发生了什么事”
肖仁礼喘站粗气:“我去的时候,尚家的人也在那里,尚家都出到三十两了,那人说有银子不赚是王八蛋。
但是既然是先和路们讲的,那就先紧着咱们,要是咱们放弃,那就给尚家,如果咱们也能出到三十两,那就还是咱们的,还说他这人从不食言。”
何氏一听这话:“尚家肯定是故意跟咱们对着干的,真是欺人太甚。”
可想到还要再加十两,她知道婆婆那里是肯定凑不出来了,便把主意打到了卫氏的头上,毕竟肖辰铭的军饷可是有一部分是收在卫氏手里的。
便开口道:“夫君,现在只有卫氏能帮到你了,她手上可是存着辰铭的一部分军饷,虽然还差些,但是卫氏手里肯定还有其他的私房。”
这话一句不差的被后院窗户下的卫氏听了个清楚,一张脸气的差点变形。
心想何氏你想的可真美,花用着我儿子用命拼来的军饷,现在还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可真是不要脸。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