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辰辉身子一晃,觉得云依有些冷血:“云依,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就算我们断了亲,可也出自同宗,就算是祖父没了,可祖母还在,你忍心不管,忍心让祖母伤心吗”
云依冷冷的看着她:“肖大伯是读书人,比我更懂得这些,你不妨去狱里问问他,他怎么忍心做出不耻之事,让自己的母亲伤心
还有,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责问我,真是岂有此理,还是读书人,真是有辱读书人的名节,你们父子把读书人的脸都丢尽了。”
肖辰辉被罗俏说的满脸通红,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正准备退缩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吕思怡的声音:“云依,要是公公获罪,势必会影响家里人,求你看在康哥儿还小,身体孱弱的份上,救救我公公吧。”
还不等云依开口,肖辰瑞从里面出来:“你们大房就不能要点脸吗当初害皓哥儿和我姐姐的时候,怎么不看我父亲养你们那么多年的情分。
我们不仅分家,还断了亲,你一个大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怎么好意思跑来为难我姐姐,赶紧滚,看见你们就心烦。”
吕思怡听了这话眼睛都红了:“你们怎么那么狠心,我的康哥儿才那么小,明明就是伸把手的事,为什么就要铁石心肠”
这时肖家族长也得了消息赶了过来,正好听到吕思怡的这番话。
族长肖万山开口训斥道:“闭嘴,像个什么样子”
肖辰辉就跟见到救星一样,冲着族长就扑了过去:“族长,今日我们这房的灾难源于嫡出肖家,如今我父亲他糊涂做下错事,您可得救救他。”
肖家嫡出长子冷声说道:“肖家全族被流放,确实是我肖家嫡支对不住大家,可也是因为被小人蒙蔽,受人陷害所至。
可如今还没有搞清楚你父亲到底是因为什么被关押,你们夫妻跑来辰瑞姐弟这里又闹的是哪一出,肖家嫡支是欠了你们,可云依姐弟可没欠你们,你们夫妻别欺人太甚。”
吕思怡这会也顾不上其他了:“你们说的好听,你们是受人蒙蔽就活该让我们来这苦寒之地来受罪,现在我公公出事了,你们没说帮忙,反倒是怨我们不该来找云依,我们不想被发配到更苦的地方,我们有错吗”
云依冷冷开口道:“你不想,就可以来道德绑架我们你不想,就可以随时找上门来欺辱我们真是可笑,不去怨做错事的人,倒是怨上帮不了忙的我们了,原来无耻可以没有下限。”
景睿一直站在云依的身侧,几次想开口,都被云依制止了,不想让他牵扯进来。
她就是要让肖家各房的人看到,他们姐弟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泥人,今天就当是给所有人一个警告。
说完,她抬步走向离众人不远的一颗槐树,一脚把那棵有粗瓷碗口直径的树给踹断了。
这可把在场的人吓的不轻,他们都知道云依姐弟有功夫在身,之前把何氏一脚踹飞,就已经够吓人了,现在直接把那么粗的树踹断,个个大气不敢出一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