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鸿晞拍着自己的额头:“现在不是咱们想怎么办,而是那位想要咱们怎么办”
程香兰低声哭了起来:“当初是不是做错了,不该把儿子留下,现在让他一个人面对那些人,可他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静安公主捎来的消息,程忠耀在京城和煜王府的世子陌景霆起了争执,人没站稳,从二楼滚下了楼梯,伤的不轻,最可气的是将军府竟然没去给儿子讨公道。
程香兰带着哭腔:“鸿晞,会不会是程言斌觉察到了什么,要不怎么没上煜王府为耀哥儿讨公道。”
“应该是有其他理由,否则那位不会不提,如今咱们人在北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顺其自然,你这些日子也要注意情绪,别让家里人觉察出不对。
就算是真的出事,那只能怪他命不好,当初咱们也是为了他好,谁能想到都这么多年了过去了,还能会出了变数。”
翌日,程香兰因着昨晚没有休息好,有些没精神,大嫂魏氏撇嘴道:“三弟妹,你这一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昨晚出门做偷子去了。”
程香兰本就心情不好,被大嫂这么一说,直接怼道:“有你这样往自家人身上抹黑的嫂子吗要是我真做了偷子,那你自己脸上就有光了”
二房吴氏怕她们再吵起来:“家里的柴火存量不多,今日可是一家子上山拾柴的日子,你们可别惹公爹发火。”
吃过饭,除了景老爷和家里的小孩子,其他人一律上山捡柴去了。
程香兰没有想到,自己迷迷糊糊的就和大家走散了,只是不等她反应过来脖颈上就被人来了一手刀。
等她再次醒来是在一处山洞中,脖颈处传来疼痛,等她看清眼前的一切时,下意识就想叫出声,只可惜有人比她还快一步,点了她的哑穴。
她赶紧从地上坐了起来,退到了山洞边,惊恐的看着这几人,想说话又说不出来,只想一个劲的往后退,可已退无可退。
有人走过来:“要想活命,一会我们问什么,你答什么,听到没有。”
程香兰听了这话一个劲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只听那人又说道:“我帮你解穴,你要是敢出声喊人,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大冬天的,程香兰额头全是细密的汗,实在是被吓的不轻。
那人在她身上点了一下,然后坐到了对面的石头上:“景睿可是你儿子”
“是。”
“我要听实话。”
“他,他是我,儿子。”
“看来你是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别挑战我们的耐心。”
这时洞口处站着的人手上多了一把匕首:“要不要试试这匕首有多锋利”
程香兰吓的呼吸都粗重了起来:“我说,我说,你们别杀我,他、他、确实不是我亲儿子。”
“他是谁,你的亲生儿子又到了哪里,别妄想糊弄我们,否则你丈夫和其他儿女一个也不想活。”
这下程香兰不敢再怀侥幸心了,这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了出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