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鸿东气的看向了坐在上首的老爷子:“父亲,你看看三弟,这是生怕这个家还不够乱。”
景鸿晞冷笑出声:“怎么,这问题不好回答
就想往别处扯,你不就是不想给程氏出银子治病,想让她自生自灭,哦,对了,也许还想提出分家,我猜的对吧”
景鸿东虽被弟弟猜中心思,有些心虚,可心想这也是事实:“不管我怎么回答,三弟也不会满意就是,再说你刚才说的也没错,总不好让程氏拖垮整个景家。”
景鸿晞听了这话,更是哈哈大笑起来,搞的屋里的人一阵莫名其妙:“大哥,大嫂之前把景家的银子送回娘家,你怎么不说会拖垮景家”
景鸿东一阵羞恼:“当年,魏家也是受了咱们牵连,才被发配到北疆,贴补一些不应该吗”
景鸿晞直接把桌子上的东西扫到了地上:“大哥可真是会找理由,那程氏又何尝不是因为咱们被牵连才到了这里。
你们怕是忘了,当年要不她找了静安公主从中周旋,咱们早就是刀下亡魂。”
这时景鸿楠开口道:“父亲,既然大哥和三弟话说到这里了,为了以后家里能安生,不如把家分了吧,省的再因为这些事,整日过不安宁。”
反正他家儿子现在出了全丁,分家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影响,而其他两房就不同了。
景家老爷子思索半天,叹了一口气:“那就分家不分户,你们各自分灶另过,我日后跟着大房过活,你们两房每年给孝敬就行。”
就这样,景家也正式分了家,二房虽说也没有多分到什么,但是以后景旭煊的军饷就是他们二房独享了,以后的日子肯定也能比其他两房过的宽裕。
程香兰在医所又住了两天才被接回去,分家得的那四两银子也花了个干净。
只是程香兰醒来就像是变了个人,时而疯癫,时而发呆,一看就是惊吓过度的后遗症。
京城,将军府。
程忠耀躺在床上疼的呼吸都困难:“小伍。”
“奴才在,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我父亲可有替我去讨公道,他不会是怕是煜王府,连给我讨个公道都不敢吧”
“少爷,将军这几天一直没有回府,您现在不能生气,安心养伤才是正事,等将军回府,肯定会去煜王府理论,您可是府里唯一的少爷,将军又是个护短的,怎么可能不管。”
“可这都过去多少日子了,再不管,我这伤都要好了,最近父亲真的怪的很,对我也没有往日那么关心了。”
“少爷,您说什么呢,您可是将军的心尖子,小心将军听了会伤心。”
程言斌很晚才回了府,刚回府就看到了北疆传来的消息。
看完后真是肝胆欲碎,自己的妻子竟是被人合谋害死的。
当年自己回京时,只听说静安公主那日正好出游,碰到了将军府老夫人,知道是别院里少夫人病重,便一起前往。
是她当场劝说老夫人,处理了别院里那些伺候的下人,理由是没有伺候好少夫人,都该死。
老夫人还算仁慈,没有要她们的命,只是全都发卖了出去,说白了也是为了给静安公主面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