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哥儿上前脆声道:“祖母,我饿了,可以吃早饭了吗”
老夫人看着长的和二儿子八成像的小孙子:“我们皓哥儿饿了,那咱们这就去用早饭。”
这边一家人算是其乐融融。
另一边,孙寅峰一行人,却是狼狈不堪,他们扔下行李,骑马没走多远,其中有两匹马就因伤势过重死在了路上,可那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他们怕血腥味再招来野兽,也顾不上死去的两匹马,让乔玉青坐在仅剩的一匹马上,剩下的人一瘸一拐的往前赶路。
实人是被那些野兽吓破了胆,每个人身上都有伤,要不是孙寅峰不忍,拼死护着那些人,怕是那些跟出来的下人早就没命了。
可是孙寅峰越想越不对,直觉告诉他这不正常,他在北疆也呆了有几年,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就跟中了邪似的,那些野兽对他们穷追不舍。
他的胳膊也受了伤,是被狼咬的,衣服的下摆被他撕了包扎伤口,现在看起来他们这一队人就跟逃难的似的。
逃了这么远,也再没有野兽追上来,前面不远处有一处山崖延伸了出来,正好可以躲避一下寒意,让大家缓一口气。
只是等他刚找地方歇下,就听到那丫环小声和乔玉青嘀咕道:“夫人,咱们这一走,可真是便宜了肖云依那个贱人,我就想不通怎么就换人了。”
孙寅峰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比旁人要好,小丫环这话一出,他算是明白了,怕是这些动物追着他们跑也是有原因的。
于是冷声说道:“乔玉青,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干了什么事”
乔玉青腿上也有伤,本来就疼的心烦,听到孙寅峰的问话,也有些炸了:“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是吧,现在心里不痛快,就找我的麻烦,你可真是够了。”
孙寅峰冷眼看向了乔玉青身边的丫环:“你来说,你们又干了什么事,我要听实话,有一句不实,你就去死。”
孙寅峰现在的眼神真的很可怕,简直吓死个人,那小丫环本能的看向了乔玉青:“夫人。”
孙寅峰直接将手上的匕首扔了出去,扎到了那丫环的胳膊上,血一下子流了出来,那丫环吓的叫了起来。
乔玉青为了不让孙寅峰再追问,怒声道:“孙寅峰,你疯了,这才刚找到个避风的地方,让大家歇息一下,你想让这血腥味把野兽再引过来吗”
孙寅峰却是没有理她,冷眼盯着那小丫环,手上拿着另一把匕首:“再不说实话,接下来就该是你的腿了,之后你就留在这冰天雪地里喂狼好了。
那丫环是真怕了,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少爷这个样子过,带着些结巴道:“是,是,是奴婢想为夫人出口气,找了人想毁、毁、毁了肖云依的清白,结果也不知道为、为、为什么,人换成了乔如慧。”
孙寅峰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她们主仆二人:“你们还真是厉害,你们可知道大夫能救人,也能害人这句话,知道为什么那些野兽会追着咱们不放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