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上的银票,想着还差一千两,这银子从哪里出,思前想后,从匣子里拿出自己陪嫁庄子的地契,那庄子本也没有多大,自己现在又卖的急,怕是也得不了一千两。
最后一狠心,从梳妆台的首饰盒里拿出了当年表姨母给自己的添妆,一对水头极好的玉镯,现在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看着空了一大半的首饰盒,方兰心的心都在滴血。
在心里咒骂云依一辈子生不出儿子,要不是她多管闲事,自己也不用变卖家当,以后还拿什么来跟大嫂沈秋露比。
要是云依知道她到现在这个地步了,还在想和别人攀比,怕是得嗤笑出声。
日落前,云依收到了齐管事送来的三千两银子。
云依不是没有想过让他们加倍赔偿,可按肖亦平提供的消息,再多他们也拿不出来,所以还是先收回损失的银子为重。
银子到手,云依直接叫了管家过来:“齐管事贪得无厌、监守自盗,翠香玩忽职守、自私自利,将军府容不下这样的奴才,带下去发卖了吧。”
齐管事傻眼了:“少夫人,奴才知道错了,变卖了家产把银子全都还了回来,求您看在奴才把银子如数归还的份上,饶恕奴才吧,奴才保证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事。”
云依冷冷的看着他:“现在才知道错了,未免太晚了,你的卖身契还在府里,就敢生出那么大的胆子,不仅贪墨府里的银子,还敢背着主子在外面娶妻生子,真是好胆量,将军府可不敢再留你这样的奴才。”
不管齐管事再怎么求,人还是被带了下去。
齐管事和翠香的事,让云依在府里立了威,下人们做事更加的用心了,也都明白少夫人看着说话温和,可做事却是雷霆手段。
翌日,景睿休沐,一早起来在后院陪云依对练了一场。
见云依收了手,半夏走了过来:“少夫人,煜王府出事了。”
云依接过半夏递过来的帕子,边擦着汗,边漫不经心道:“说来听听。”
半夏轻咳一声:“刚才庄子上送食材的车夫说,煜王府不知道为何成了老鼠窝,昨晚成千上万的老鼠拜访了煜王府。”
景睿走过来正好听到了后半句,有些诧异的看向了云依:“你们在说什么”
云依笑道:“煜王府昨夜被老鼠光顾了,肯定做的缺德事太多了,遭报应了。”
说完笑着把另一条帕子递给了景睿。
景睿是什么人,知道怕是这事与云依有关,轻声在她耳边问道:“煜王府的人得罪你了”
云依把手上的帕子递给半夏,摆手让人离开,这才说道:“前些日子煜王府的人到聚香缘闹事,不仅想搅合店里的生意,竟然还打上了菜谱的主意。
晚上还派人上门搞破坏,虽没有得逞,但也很是膈应人,既然他们先伸了爪子,那我当然要还回去,他们不是喜欢投放那些恶心的东西吗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合适不过。”
景睿听完云依的话,脸色冷了下来,伸手帮她捋顺耳边的碎发:“甚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