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没人能让唐馨冉改变主意。
唐义峰觉得丢人,府上也没有摆宴,一顶小轿抬着唐馨冉出了唐家二房。
唐家老宅虽然也不同意这亲事,可大房和二房分了家,唐馨冉又自甘堕落,二房人都拦不住,他们大房更是管不了。
唐家老夫人和大夫人还是准备了添妆,让人送了过去,就是云依也派人送了一份添妆,她可不想落了别人的话柄。
这些添妆,唐义峰也让人给唐馨冉装箱全部带走了,就是再反对,可到底是自己疼着长大的女儿,总是盼着她过的好。
因为不想和煜王府扯上关系,唐义峰把煜王府前几日送的东西,原封不动的给唐馨冉全都带了过去。
唐馨冉带着无限憧憬进了煜王府,成了煜王世子后院的一分子。
煜王世子后院一处小院里,路紫妍冷着一张小脸,心里想着陌景霆真是太过分了,自己进府后,又接连抬了两个侍妾进府,今日竟然又要洞房花烛夜,真真是气死个人。
就在她生气的时候,在她之后进府的那两位侍妾找了过来,走在前面的王侍妾开口道:“姐姐,怎么站在太阳下了,这会子不怕晒黑了”
说完还拿着帕子捂住了嘴,眼里的嘲讽掩都掩不住,她进府的时候,这路侍妾仗着是国公府的侄孙女,可没少为难她。
现在她倒要看看,听说今日进府的这位也大有来头,是端王世子妃的表妹,这下这后院怕是热闹了。
后面跟着的姜侍妾不怕事大的开口道:“姐姐,听说今日进府的这位妹妹是端王府世子妃的表妹,刚从南边回来没多久,水灵的很,咱们世子爷可真是有福气。”
路紫妍听了这话脸更黑了,明明说好了会对她好,可这才多久,就开始朝三暮四,一个個的往后院抬,可自己又不是世子妃,又治不了这些个不要脸的妖精,只能日日忍着。文網
但听到刚才姜侍妾说那新人是端王府世子妃的表妹,那岂不就是肖云依的表妹,忽然就觉得有了斗志。
而煜王世子妃任文月现在也满脸愁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声开口道:“霞芝,你说我长的不够端庄、漂亮吗”
丫环霞芝看着镜子里的世子妃,心里全是心疼,可也不敢表现出来:“世子妃肌肤赛雪,容貌极好、是世间少有的美人,否则王妃也不可能选了您做儿媳妇。”
任文月摸着自己的脸:“可为何他要那么对我,冷落我也就算了,还要纳那么多的侍妾,路紫妍是个意外我也认了,可后面的侍妾呢
我们成婚才多长时间,加上今日这位,这就纳了四房侍妾了,我现在出府参加宴会,都觉得别人看我的眼神都古怪的很,你知道主子我心里有多苦”
霞芝看着主子难过,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自己主子之前在娘家何时受过这等轻视,可自己一个小小的奴婢什么也做不了。
只得开口道:“您是世子妃,世子就是再抬多少房侍妾进府也越不过您,看哪个不顺眼,直接处置了她们,府里也没人敢说什么,就是王妃也会站在您这一边。”
世子妃任文月摸着自己的肚子,眼里全是落寞:“也是我这肚子不争气,成婚几年肚子都没有动静。”
说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罢了,习惯了就好,这就是命。”
丫环霞芝埋怨道:“这也怪不着您,世子多久才来您这里一趟,他不来,您肚子有动静才怪。”
世子妃任文月又是一声叹气:“当年,我父母就不该听了王妃的话,同意这门亲事,也不会让世子觉得是我们这房算计了堂妹的亲事。”
霞芝听到自家主子说这事,为自家主子抱不平道:“这事能怨您吗明明是王妃言明说要娶您进府,而且还三番五次的邀您到王府玩,这事大家都看着呢。
而且王妃还直言除了您,府上别的小姐都没那个福气,老爷、夫人这才同意的,再说当时二小姐怎么不站出来把事情说清楚,等事后才说自己有多委屈,把谁当傻子呢”
任文月苦笑道:“是啊,当年如果二姐要是说早与世子两情相悦,我父母怎会同意这门亲事,我又怎能同意嫁给心有所属的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