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御膳房把晚膳送到了御书房不远处的花厅里。
喜公公看送膳的人眼生,开口问道:“新来的”
那送膳的小公公头都没敢抬,轻轻点头:“是。”
喜公公看了那人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等饭菜摆好,有试菜的太监上前,把每道菜先用银针试了一遍,没有问题,这才让圣上入座准备用膳。
每道菜不超过三口,这是规矩,为的就是防止有心人在圣上喜欢吃的菜上做文章。
等饭菜用的差不多了,一旁伺候的太监,才把边上摆着的一小碗杜仲乳鸽汤摆到了圣上面前。
圣上拿勺子搅动了一番,这才盛了一勺送入嘴里,只是刚喝了一勺,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听到那人道:“我有急事见圣上,还请通融。”
只听门口的禁卫军侍卫道:“圣上正在用膳,傅大人还是稍等一下的好。”
傅思扬一听圣上在用膳,头嗡的一声,然后不管不顾的冲着里面大喊道:“圣上,饭菜有毒,要小心。”
他这话一出,禁卫军侍卫直接抽出了腰间的剑,花厅里伺候的下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喜公公更是一脑门的汗水,这饭菜都快吃完了,这要真出事,那可如何是好
只听屋里的圣上开口道:“让他进来。”
禁卫军听到圣上有令,这才放了傅思扬进去。
他一进去先是见礼道:“见过圣上,今日之事实在是事态紧急,惊扰圣上确实是情非得已,还望圣上莫怪。”
圣上陌宇熙皱眉看着下方跪着的国舅傅思扬:“刚才你在外面说的是何意”
傅思扬左右看了一眼屋里的人,再看了一眼花厅桌子上摆着的饭菜:“圣上,微臣想单独和圣上您说几句。”
圣上听了这话,给了喜公公一个眼神。
喜公公冲着屋里的人摆了一下手,花厅伺候的人整齐的退出了花厅。
傅思扬在喜公公要出花厅的时候,开口道:“喜公公,传太医。”
喜公公没有直接开口,而是看向了圣上。
圣上点头:“去吧。”
喜公公得了吩咐,转身快步出了花厅,并且让人速去通知太医过来。
等人都离开后,圣上这才说道:“说吧。”
傅思扬仔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最后落在了圣上面前的那碗杜仲乳鸽汤上,看到还真有这汤,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
快步走了过去,指着那碗杜仲乳鸽汤:“圣上可是喝了这汤”
圣上龙宇熙低头看着那碗汤,并没看出什么不妥,看向傅思扬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思扬快急死了,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别,快步走到圣上身边:“这汤你到底喝没喝”
圣上又看了一眼那碗乳鸽汤:“可是有什么不妥”
傅思扬开口道:“圣上先回答微臣到底喝没喝”
圣上看他表情严肃,不似说假,便点头道:“你来之前刚喝了一勺子。”
就在傅思扬还想开口时,喜公公在门外禀报道:“圣上,太医院的人到了。”
圣上心里也害怕,直接说道:“快让人进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