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嚎叫吓了谢羽彤一跳,宁小凡却是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看这两个小子好久了,光偷窥不用收费的啊
正好借着舞剑,一掌拍过去。
“什么人”
谢羽彤纵身急去,宁小凡跟在身后,两个人三两步便甩开百八十米,来到了灌木丛边,只见原本茂密的灌木丛却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足以容纳三四个成年男人并排轻松穿过。
草屑横飞,白烟徐徐,地上到处都散发着灼热的高温。
很难想象,这只是一根枯枝造成的伤害
“安博远”
当谢羽彤看清楚刚才嚎叫的那人的时候,她美眸圆瞪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算起来她应该管安博远叫一声表哥。
直呼其名,可见关系之恶劣,内心之鄙夷。
安博远倒在地上,全身上下衣衫尽裂,鲜血汩汩而流。
“大小姐”
而李虎见到谢羽彤,急忙翻身下拜。
他只是个仆人,可没有安博远这种外戚的地位。
“你们两个大半夜的不回去睡觉,躲在这儿偷偷摸摸的做什么呢”
谢羽彤冷冷地问。
“先让他把那位仁兄抢救起来吧,简直太不堪入目了”
宁小凡撇过脑袋,不忍再看。
倒不是说他挨了自己这一根树枝,而是现在四仰八叉的躺在这,几乎光溜溜。
谢羽彤诧异地嗯了一声,下意识的侧头去看,结果正巧看到了那不堪入目的样子,当即啊的一声海豚音飚了出来,整个人紧紧捂着眼睛,顺势倒在了宁小凡怀里。
李虎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挤出来。
大小姐居然在主动占一个男人的便宜
真是活久见啊
而且那个男人,貌似还一脸的纠结
宁小凡无奈地看着趴在自己怀中的谢羽彤,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那个没事,没事哈,人生总要有这一步经历,只不过你稍微早了几年”
李虎还沉浸在震惊之中,宁小凡传音道:“还不赶紧把他给带走在这继续待下去,你不怕大小姐把他给阉成九千岁吗”
这一声如炸雷般在李虎脑中炸响。
他一个哆嗦清醒过来,见宁小凡正一边安慰着谢羽彤,一边用严厉的目光狠狠注视着自己
李虎瞬间反应了过来,赶紧脱下衣服给安博远盖住,然后使劲摇晃着他,终于把他从懵逼的状态下摇了回来。
“啊”
当安博远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一声花腔男高音也从他的喉咙里飚了出来。
“羽彤,表妹,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
十分钟之后,换好衣服的安博远在谢羽彤面前转来转去,脸都成了苦瓜色。
他一直以来都在努力打造自己的人设。
不说伟光正,起码也是作为正面人物出现
结果现在活生生来了个人体艺术展览。
谢羽彤现在心里估计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滚滚滚,变态,流氓”
谢羽彤恨恨地道。
她回去得赶紧滴眼药水,否则容易长针眼
“表妹,我”
安博远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无处发泄,只好对准了谢羽彤旁边的宁小凡开炮。
“你有病吧你你说你舞剑就舞剑,没事一棍子往我戳什么,还使这么大的劲是不是觉得自己钱多,杀人不用偿命啊”
安博远吼道。
宁小凡微微一笑,波澜不惊地回怼道:“你说你偷窥就偷窥,没事非躲灌木丛里做什么,还藏得这么深是不是觉得自己活得没有价值,才想着碰瓷赚钱啊”
噗嗤。
安博远一口老血,好悬没有喷出来。
刚刚臀部才缓和下来的伤口由于怒意现在又有迸发的征兆。
谢羽彤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却又憋了回去。
大概是觉得这么严肃的场合不适合开玩笑,但实在是有点忍不住。
这个男人没想到修为霸道、地位尊崇,怼人都这么厉害
嗯,空气中似乎飘散着一股男人浓浓的荷尔蒙味道。
谢羽彤觉得自己已经被他给迷住了,嗯,她相信这就是爱情的感觉。
“羽彤,我真不是偷窥,我这是在暗中保护你你说,万一有什么色狼啊,图谋不轨,借着什么其他的名义偷偷占你的便宜神马的,我还可以替你挡一下谁让我是你表哥呢你说是吧”
这话说的连李虎都听不下去了。
脸上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大哥你说你偷偷来学武的也行啊
想学剑法,家族没有,所以在这偷看。
也显得合理一些。
暗中保护
谢大小姐的修为,随便伸个手指头都不是你能招架得住的啊
“你是在说我吗”
宁小凡指着自己面无表情地道。
“不然你以为呢你长得獐头鼠目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觉得自己长得很帅是吗”
“对啊,不然呢”
“反正我就是有义务,让表妹免受色狼的骚扰”
安博远还在给自己强行加戏。
“安博远,我说你要点脸行吗还保护我,你算哪根葱啊长这么大的男人了,刚踏入化境人家比你小好几岁都已经快登顶筑基了论什么你们不是一个天一个地,你全身上下有哪一点可以和人家比”
谢羽彤终于忍不住了,愤怒地吼道。
“停你别这么冤枉他。他还是有一样优点是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赶得上的”
宁小凡道。
“是什么”
谢羽彤不解地问。
“他那张脸皮啊厚的已经可以硬抗原子弹了”
噗
安博远心口一阵抽搐。
他发誓,要不是打不过宁小凡,肯定先锤他那张熊脸一百拳
叮铃铃
安博远裤袋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
与此同时,只觉得脑海中仿佛有根丝线被拉扯,在与谢羽彤对视的一瞬间,两根丝线,对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