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宁小凡便起身登门,来到了金雎城,顾家。
宁小凡也不是第一次来给刑罚长老治病,守门的子弟都认识他,自然不会拦着,但是一个个都露出了些许诧异的表情,毕竟都在传他死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能看见活人,这的确是让人惊讶
刑罚长老听到宁小凡来了的消息,又有些惊又有些喜还有些怕。
他正搂着个肤白貌美的女人在被窝里睡的正香,一听说宁神医来了,赶紧就起床穿衣,脑袋上顶着个鸡窝头出来了。文網
“宁先生。”
刑罚长老满脸堆笑,神色躲闪。
宁小凡翕动了几下鼻子:“嗯,虎骨、元参、崖香、莲须,这几位药材融合在一起的功效的确是惊人,我看刑罚长老精神奕奕,眉间稍稍带着倦意,昨晚一定又体验一番了吧”
刑罚长老老脸一红:“宁先生,你您都知道啦”
“你换大夫这事儿金雎城都传遍了,顾家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别说这个,你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裤衩,明天大伙都能知道,你信不信”
“信,信,可是宁先生,您当初一声不吭就走了,音讯全无,我也是没招啊,才”
刑罚长老也是一脸苦色。
“我也没怪你不是不过我看你虽然暂时精神百倍,可内里还是虚乏,这新大夫到底是什么人有真才实学没有”
“这我还是有点发言权的。”
说到这,刑罚长老微弯的腰杆挺直了,骄傲地说:
“这个医师身份可不同寻常,他是万药谷的弟子,从药王城里选拔出来的,自小就学了一身的医术,济世救人远近闻名。自从他被选拔成为了万药谷的弟子之后,就基本不出手了。呵呵,但我还是有几分薄面的,才请他出山。”
万药谷,与玄天宗齐名的名震苦海界东方的大门派,以医术见长。
“唉,刑罚长老,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现在就像是一颗蜡烛”
“宁先生,你的意思是,我尽管身体如此之差,还依旧工作在一线,所以特别鞠躬尽瘁,和蜡烛一样燃烧自己直到熄灭这种精神特别像是吗”
“是你奶个腿,我是说你现在就这么个残废身子再让那个庸医治病,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好比现在你是蜡烛,本身蜡身都烧没了,就剩下一堆蜡油了,你不想着给蜡油凝成蜡烛恢复一下,还直接把蜡油给烧了,这不找死呢吗”
宁小凡的话让刑罚长老浑身连打冷战
“那,宁先生,您有没有什么好建议您一定得救我啊”
“救你也不是不成,那庸医现在在哪”
“已经回药王城了,不过今晚他还过来。今晚请他为我们金雎城城主,也就是我们顾家族长诊治”
“行,到时候我准时赴宴,看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当天晚上六点,在刑罚长老,顾任欲的家中,已经准备好了一餐丰盛的晚宴。
首位坐着的自然是顾家族长,金雎城城主,顾盛国。
然后便是刑罚长老,顾任欲。
再往下,便是那年纪轻轻的药王城神医,人送外号,阎王愁,就是死人都能勾回来,所以阎王也发愁
其他在座的还有顾任欲的一众家小,一桌子人你吹我捧,商业互吹的气息弥漫全桌,你是英明城主,我乃一城神医,显得其乐融融
“族长,我来为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药王城内的神医,阎王愁,别看年纪小,手法老道,万病皆除。我这次重金将他请来,为您治病”
顾任欲谄媚地说道。
在外边偷听的宁小凡差点鸡皮疙瘩掉一地,真不要脸啊,你自己有需要请来的,还重金请来给族长治病,脸皮真比腚皮还特么厚
顾盛国闻言,不禁侧目看向阎王愁,见这阎王愁虽然年轻,可老神在在,眉宇之间自有一股英气,身上也散发着与年龄不相匹配的成熟之气
“别看这小神医年岁不大,可却老成持重,虽然长得稚嫩了一些,但还真有几番神医的容态”
顾盛国由衷地夸赞道。
“顾家主,谬赞了”阎王愁赶紧谦虚地说。
“你好,小神医,待会儿,可就请您帮我诊治了”
“顾家主,客气了”
顾任欲咳嗽几声,知道该自己说话了,便道:“神医,这就是我今天请您来的目的,家主他常年日理万机,为了顾家昌盛、金雎城稳定而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但也因此疏忽了身体健康,以致现在落下了一些病根,还希望你可以施展妙手,手到病除”
顾盛国满眼期待的看着阎王愁。
阎王愁点头道:“没问题”
阎王愁又对顾盛国道:“顾家主,你能把手伸出来吗”
“好好,有劳你了”
阎王愁双指轻轻搭在脉搏之上,迅速地给顾盛国把了一下脉,淡定地说道:“顾家主,你是否经常,莫名地感到眩晕耳鸣、腰膝酸软、浑身无力,经常没有精神,每天至少要睡十二个小时”
顾盛国惊喜的看着阎王愁,“不愧是神医啊你说的很对,我感觉全身精力大亏,已经四十年之久了,可惜寻访名医,散尽钱财,也没什么用随着越发苍老,越感到严重,现在每逢阴天下雨,后背就如蚂蚁啄食一般,酸痛无比”
顾任欲在一旁笑呵呵地说:“阎王愁神医,你给看看还能不能治愈,又是什么病症引起的我们寻访了很多过路金雎城的名医,但他们都说,查不出病因,这帮欺世盗名的庸医都该杀”
阎王愁淡定地道:“让我再把把脉,一探究竟。没关系,这种病多是长期久坐劳累,加上练武得不到休息,导致精元亏损,并非什么大病,只需要”
他说到这表情瞬间大变,数秒之后才逐渐复原。
“小神医,怎么样不严重吧”
顾盛国希冀地说。
“噢,呵呵,不严重,一点小问题,仅此而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