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机驾驶员将飞机降得低了一些,几个人直接跳了下去。
都是高手,跳下去也安然无恙。
几个人跟随着张修臣在邙山顶降落,然后徒步朝着邙山北的翠云峰走去。
峰顶的树木郁郁葱葱,苍翠若云,故称“翠云峰”。
这里风景秀丽,是消夏胜地。
翠云峰上,一座青砖庙院,紧凑幽静。
上书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上清宫。
两侧是一副对联,上联是:山河扶绣户。下联是:日月近雕梁。
何等豪气
“张天师,这里是”
宁小凡几人边走边问。
张修臣也边走边答道:“此地是上清宫,为我道教名观,位于洛阳城北邙山翠云峰。相传为太上老君的炼丹之处,始建于唐玄宗开元年间,初称老君庙。”
“后唐玄宗乾封元年追封老子为太上玄元皇帝,故又称玄元皇帝庙。后因避玄宗讳,改称元元皇帝庙。最后改称上清宫,延传至今。”
张修臣说到这里,脸上也露出了些许怀恋之色道:“上清宫在清代也算是洛阳一道家圣殿了,香火鼎盛。上清宫的凌云道长来我龙虎山做客的时候,还特意送上上清大观一副,是郑板桥泼墨所画,现在还珍藏在我龙虎山内。”
“当时的上清宫可谓是装修华美,香火鼎盛,香客络绎不绝。上清宫内规模宏伟,殿堂巍峨,门外有石狮石马,内有吴道子所作壁画吴圣图和老子化胡经,十分辉煌壮观。历代文人墨客涉足山巅,南望伊洛平原,古都尽收眼底。”
“殿南北长五百米,东西宽三百米,有戏楼、山门、一、二、三殿;以及配殿廊房等,可容纳道童数百人,当时可算是大手笔了。”
“可惜,后来飞机轰炸的时候,上清宫毁于一旦,仅剩下残垣断壁,整修之后也仅仅只是能窥得繁华一景,往昔的香客早已不再来了,这里道童也走光了,我龙虎山年年资助,好在近些年还算恢复了一些。”
张修臣边说边叹气,宁小凡则咬着牙道:“这帮人,我迟早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来到了山门之前,叩门,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多岁的道士走过来开门,倒是很有礼貌,张修臣客气地见礼,道:“鄙人龙虎山张修臣,敢问留仁道长在吗”
“张天师”
道士一脸震惊,根本不敢想,世间道家正统的龙虎山张天师居然屈尊降贵地到他们上清宫来了,急忙道:“在,在,您等等”
望着道士的背影,张修臣再打量着四周的凋敝,道:“这留仁道长算起来还是我的师兄,当初主动请求来上清宫,一走就是几十年,我现在甚至都有些想不起来他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
还没等张修臣说完,里屋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修臣”
张修臣闻声一愣,紧跟着向里屋望去,颤声说:“是留仁师兄吗”
不一会儿,脚步声响了起来,一个看上去约莫五十多岁,须发有些灰白的道士走了出来,见到他这幅老态,张修臣有些酸了鼻子,急忙走过去搀住了他的胳膊道:“留仁师兄,当初龙虎山一别,三十多年了啊”
“是啊,听说景恩恶战那些坏蛋,割脉撒血,现在回老家疗养了”
“是,景恩师兄永远是龙虎山的骄傲,为了抵抗外辱,拼尽了一身修为,他是好样的”
“你也是好样的,龙虎山这次损失不小,神霄派那些小娃娃们,又蠢蠢欲动了吧这个时候,你把重担接过来,就是接了个烫手的山芋啊能有这个勇气,不错,比我这个躲清静的强多了”
留仁道长呵呵笑着说。
“留仁师兄,你当时应该是最有希望接任天师之位的,可你却选择来上清宫当道长,这份勇气,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张修臣擦了擦眼角的泪,道:“来,师兄,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是华夏望族的公子,这次来找我们,有大事。”
留仁道长好像也才看见张修臣身后站着人,笑道:“好,那进屋说吧。”
果然是有风范的,丝毫没有因为几个人的望族身份就惊慌失措。
几个人跟着进了房间,古朴的青砖房,很难想象如何抵挡现在的酷暑和严寒的,里面的装饰也格外简单,一桌一椅一床,粗茶淡饭,不过看留仁道长云淡风轻,显然是超脱世俗之外,活得清静自在。
张修臣打量着四周,酸着鼻子说:“留仁师兄,你就在这里苦苦坚守了三十年之前拨给你的那些经费,你都”
“捐了。”
留仁道长呵呵笑着说:“留着也是浪费,前段时间妖族祸害不少人,后来龙家带人荡平的,不少灾民流离失所,我就把这些经费都给捐了,算是积德行善吧。上清宫的辉煌是不会再回来了,可老君的风骨不能丢”
就这一句老君风骨,就让宁小凡几人,对他肃然起敬。
问起这次的来意,张修臣言简意赅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留仁道长听完之后微微颔首:“原来如此。修臣,你都已经是半步筑基的高手了,我一个老头子,区区半神而已,还需要我出手么”
张修臣赶忙说:“留仁师兄,你可别客气,当初我们师兄弟里,师父对你是倾囊相授,你也是最有天分的。这锁天贯地大阵如果没有你留仁师兄帮忙,恐怕威力就会直降三分。”
“你就会捧着我说话。”
留仁道长笑了两声,转而问道:“这锁天贯地大阵,封锁的可是邙山绵延千里的龙脉和灵气,这么大的手笔连师父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都没试着施展过,更不要说如今华夏国泰民安,龙脉的力量比几十年前更强了许多,你怎么打算”
张修臣正色道:“我是这么想的。邙山绵延千里,在白马山、神尾山之间这三十三道峰口处设下阵口,暂时将龙脉引走到崤山,这是上策;与龙脉谈判,这是中策;将龙脉镇压,这是下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