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您对于现今的平安京神社所作所为,怎么看”
北川拓郎问道。
“跳梁小丑,他背后的神社想做什么,我一清二楚。不就是想要抢占先机,想要借一股东风,变成第一个返回东瀛,入主皇庭的阴阳师吗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可惜不能得逞。”
江户川社长道:“我已经告诉关东地区的各武士、新武流派,要他们停掉目前的灵气供给,锁死灵气的四座大山。关东地区很快就会变得灵气稀薄,阴阳师即便重返东瀛也很难有什么作为。”
“这,这是不是太冒险了,一旦被人察觉”
“哎。”江户川社长摆摆手道:“他们是一定会察觉的,但是察觉到未必就会反对。京都、神户、横滨这些大城市是背后有阴阳师撑腰的,他们会反对,但更多的如近畿的兵库、滋贺;关东的千叶、琦玉县城,根本不会反对,反而会炮轰京都和神户。”
“只要他们乱起来,就没有人在意关东地区的灵气是否稀薄了。”
江户川冷笑着道。
“社长,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强烈地反对阴阳师重返东瀛阴阳师界的几位祭祀已经很不高兴了,昨天还派了弟子来到江户,骂了我足足四个小时。”
北川拓郎低下头,一脸愤懑。
“北川君,现在我们是神社界的老大,如果阴阳师重返东瀛,尤其是这些能够指着我们鼻子骂的祭司返回东瀛,我们就是二流的存在。我江户川可没蠢到给别人做嫁衣。维持现状,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搜嘎。可是我不懂,他们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强烈地返回东瀛当初不是他们拼了命要撤走的么”
北川拓郎又问道。
江户川笑笑:“很明显,断代了。”
“断代了”
北川拓郎瞪大眼睛。
江户川笑着给北川拓郎斟了一杯云雾山的绿茶,慢慢说道:“自从幕府倒下,外加战败,阴阳师在东瀛的信任和根基已经被毁,去往阴阳师界已经是必然的结果。”
“数百年前,天地之间灵气稀薄,阴阳师们就已经大批来到阴阳师界了,留在东瀛的不过都是一些最弱小的阴阳师罢了。但是他们依然不肯放弃这块土地,直到几十年前,才全面撤走。”
“可是阴阳师虽然撤走了,却想的是卷土重来。战后一代的普通人,也是抵制他们最强的一拨人,早已经随风而去了。他们再扶持本土神社获取好感,这样数十年后,无人记得他们曾经战败的丢脸,他们自然可以再返东瀛。”
“从十几年前到现在,东瀛和华夏乃至世界的冲突,背后可是都有这些阴阳师们的影子。而且据我所知,阴阳师在阴阳师界的传承已经濒临断代,大家寿命悠久,活的时间长,争斗又少,年轻人已经不足。”
“所以必须要返回东瀛,重新号召年轻人学习阴阳术才行。而且你忘了玛雅神族了吗,这么多年,玛雅神族和阴阳师界的冲突,阴阳师死了许多,据说好多阴阳术现在都已经失传了。”
“原来是这样。”北川拓郎道:“我们又不是阴阳术传人,没必要为了他们丢了我们自己的地位。所以我一定会随您一起,号召全体神社,抵制阴阳师归来”
“我已经发布了全神社的通报,要求大家一起抵制平安京神社,立刻遣返阴阳师回东瀛,同时也要迅速地将阴阳师和浪人打散,否则的话,将予以严厉制裁”
江户川站在一面古画之前,背后是北川大祭祀。
“你这件事做的不错,但是单单依靠我们的力量抵制起来还是太弱,甚至于,我觉得光靠抵制是没用的,你没听到消息吗,就在这一天之内,前往平安京神社的浪人数量再次激增到了一万五千余人。”
“这么多”
北川长老愕然地道:“这简直已经可以发展成一支私人军队了,即便是横扫现在濒危的剑宗和忍者都没问题”
“所以啊,这就是一个问题了,也是我们到了必须要剪除的地步。否则的话,如果这个数字继续膨胀下去,到达三万,五万,又会是一个什么状态尾大不掉。恐怕我们就再也无法遏制了。”
“社长,我觉得现在已经无法遏制了,如果能够在平安京神社收纳浪人不超过五千人的时候果断出手,打灭这股势头,想必会好得多。但是现在恕我直言,想要翻盘的几率,很低很低。”
北川拓郎重重叹了口气:“一万五千余名浪人,就算平安京神社不向我们出手,仅仅是自保,已经让现在的忍者和剑宗不敢动了。您没发现,最近在媒体上,伊贺、甲贺、剑宗这些措辞都明显地温和了许多么”
这个,江户川的确是注意到了。
一万五千余人,横扫忍者都不是问题。所以这些人也怕平安京神社狗急跳墙,真要是横下一条心,剿灭忍者流派,他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社长,现在已经到了最危难的时候了,如果再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平安京神社的三野大祭司一意孤行,想要靠着外界压力是绝不可能让他就这么抵消掉的。我们应该组织力量,讨伐他才是”
“讨伐,谈何容易。”
江户川冷哼了一声道:“如果真这么容易,我早就出手了。现在我们手里可以打的牌太少了,北川君,如果现在把这个问题抛给你,你觉得我们能打的牌有哪些呢”
“呃”
北川拓郎仔细地想了一番后道:“神社负责外部舆论压力,内部我们可以调兵,以您在东瀛官府的身份,我想要调动一部分战斗力并非难事。更何况我们还可以向帝国求援嘛。”
“帝国你是要求助灵克宾那个老混蛋还是说向洪教求援,来消灭我们东瀛自己的同胞”
“都不是。我们可以直接联络安德鲁主教,让他带着一部分教会成员赶到东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