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林瑾瑜紧紧地拥抱着怀中的男子,感受着他身体的柔软。
那是一种从未曾有过的恐惧。
姬南珏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下意识地便是想要抚摸一下她的秀发。
林瑾瑜感受到她的动作,便是向后退了一步,开口道:
“你还知道回来”
表情略有些生硬,只是在这个时候,猛然相见,也带着无尽地喜意。
仔细地打量着他,不知为何,黛眉轻轻地蹙了一下。
现在的姬南珏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形容不出的阴柔,尽管以往他也是这一番模样,但是就是感觉不对劲。
仿佛相似,却更加美丽更加柔婉,红光满面,皮肤水嫩,精神气也和以往有些不同。
那是一种刻在了骨子中的气势,阴柔之意藏在了骨髓里若非他是男人自己还以为
林瑾瑜侧过脸,信手拔去头上的发饰,任由青丝流泻如瀑,遮住脸颊,声音带着哽咽,所有的委屈都是在这一刻迸发出来:
“我还以为你不在了”
声音飘忽,如同她四散的发。
姬南珏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一开始她也认为自己此番说不定就回不来了,一切都是这般巧合,血炼大阵恰巧少了一颗地煞珠,自己又恰好遇见了上官问道,又恰好失身于苏北
少一个,自己都活着回不来。
“能多陪陪我吗”
林瑾瑜的眸子中满含着希冀之色,一头发轻轻地散乱着。
风眸之上,点缀着盈盈秋水,流转于眼眶旁。
明珠落泪。
姬南珏正想要拒绝,她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伸出了素手捂住了她的嘴,而后将脑袋靠在她的胸膛之上,喃喃道:
“我想同你要个孩子。”
姬南珏:“゜ー゜”
姬南珏咳嗽了一声,在这个氛围之中她并不想出戏,只是
她的这个要求自己要怎么答应能有什么办法
难道给她凭空变出来一个棍子
林瑾瑜却好像没有感觉到她的变化,仍是自顾自地说道:
“南珏,我太怕了。”
“国不可无嗣,若是不能为你留下子嗣,若是将来有意外发生,整个国家都会陷入动乱。”
“”
这一次,是姬南珏并没有出意外,得以侥幸逃脱。
可是她清楚,三个藩王的眸子皆是盯着这个位置,姬南珏没有留下子嗣,那他们也算是皇位的正统。
皇争不可避免
林瑾瑜抬起头,眸子坚定的看着姬南珏。
听到了林瑾瑜的这一番话语,姬南珏陷入了沉思。
此番话语并非没有道理,和平了几百年的二十一州,越发地动荡,这一层涟漪之下的水流下,无尽的暗流涌动。
只是
怎么要个子嗣是个问题。
姬南珏的表情古怪,就这么看着林瑾瑜,突然,不知为何一个大胆的想法竟然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极其荒谬但
就这般想着,以至于她竟是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
若是借种呢
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一个面带着微笑,一袭白衫,表面一副温文尔雅地模样,实则就是一个无情的打桩机的男人。
下一刻,脸色绯红,双颊樱透,一时间柔肠千结,百般滋味具上心头。
这算什么
自己找人绿自己
可是自己能找谁唯有他的话,或许自己心中的愧疚之感也不会那么浓烈。
林瑾瑜并没有打扰他的沉思,见她紧锁着眉头的模样,只是觉得不知为何,突然间姬南珏的心跳便是不正常的加快。
砰砰砰
尤若小鹿乱撞。
这件事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她并不理解
多日的积怨以及委屈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她紧紧地攥着柔荑,山峦起伏着,大声质问他:
“这还要想”
“难道,我在你的心中就没有一点的位置吗”
“”
终于,她心中的所有恼恨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
几百年的感情,竟然未曾在她的心中留下半点。
姬南珏一直在发愣,脑海中甚至于都浮现出了一张大床直到林瑾瑜呼唤她,方才回过神来。
看着她一副幽怨的模样,本来就绯红的脸色更加的红润,宛若朝霞。
平心而论,林瑾瑜对自己也算的上是深情了,做了几百年的深宫怨妇,也未曾变过心。
只是
姬南珏的心中十分慌乱,一时间各种各样的事全部汇聚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那个方才霸气侧漏,只言片语,翻手位云覆手为雨的东皇,在这一刻的心境,就好像是个考了零分,不知道怎么同家长交代的小孩子。
自己究竟要怎么样啊
接连的欺骗了两个对自己最重要的人
他心中的南姬,她心中的姬南珏。
自己又应该怎么同苏北讲述这件难以启齿的事
自己注定是不可能如寻常女子一般成为他的女人的,而林瑾瑜也注定不可能拥有寻常女子的那一份依恋。
而且,这无论是对苏北还是林瑾瑜来说,都不公平。
林瑾瑜深深地呼吸着,望着身旁的姬南珏,她红着脸旁,时而皱眉,时而微笑,时而恼怒。
简直就如同变脸一般,种种表情浮现在她的脸庞之上,却无一不美,就算薄嗔浅怒也是生动到了极点。
望着这一张雌雄难辨的脸庞,有的时候甚至于她心中会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姬南珏会不会就是个女人呢
姬南珏将脑海之中的纷乱整理了一下,事到如今也唯有走一步算一步。
“皇后,要孩子的这件事是要提上日程了。”
“只是,最近朕要去一趟南风古国。”
“”
姬南珏伸出手,一把扶正了正冲着她赌气的林瑾瑜。
学着苏北对待自己的那一番温柔模样,嘴角流露出温柔的口吻,轻轻地擦拭着林瑾瑜眼角的泪痕:
“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是我不好。”
用力握了握她温软的柔夷,以示抚慰,只觉得她的手柔若无骨却要丰润许多。
林瑾瑜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容颜,不知为何,看着她的动作,那般熟悉好似自己之前便是见到过。
姬南珏对自己何时这般温柔过
一举一动都好像是那个人。
像那个贱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