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翁千歌,就好像,一束阳光,照进了他阴暗了十几年的人生,世界,一下子亮了
于他而言,原本黑白的世界,突然有了颜色,五彩缤纷,是那么好看。
原来,这世上,有人可以笑的这样明媚喜欢,或者不喜欢,都写在脸上。
她高兴就对你笑,不高兴就瞪着你。
这和顾沉的认知,完全不同。
他大受震撼,并且,为之沉醉
他喜欢她,喜欢这个和自己截然不同的女孩。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认为,他是为了遇见她,才来的翁家。
后来有一天,他的养父母,突然告诉他,他是翁家亲子
顾沉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她。八壹
他是翁家亲子,那她呢
事实是,她才是顾娟的亲生女儿
不,这不可以
连他这样习惯了生存在污泥里的人,都会觉得顾娟没得救了,以她为耻。
要是她知道了事实,怎么接受的了
她是那种,难过就放声痛哭的人。
顾沉根本不敢去想,如果她因此而难过,那她的眼泪,会不会淹没她自己
他不去想,也坚决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面对着告知自己真相的养父母,顾沉不见半点喜悦。
而是冷冰冰的对着他们,“如果你们还想要我,就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不要让出我们之外的任何一个人。”
他强调。
“记住,是任何一个人”
翁华清为此,十分不解。
“小沉,你还小,还不懂,这不是小事。对我们来说,认不认回你,你都是我们的儿子。”
“可是,对外人来说,却未必是这样了。作为翁家亲子,你拥有翁家的一切,天经地义,但如果是养子”
顾沉没有听完。
果断的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不需要。”
为此,翁华清和左云没少劝解他。
可是,少年油盐不进,听不进去。
那个时候,翁华清和左云都并不清楚,他这样固执,究竟是为了什么。
无数个深夜里,左云对着翁华清哭。
“小沉这是,在怪我们吧”
翁华清同样这么想,“那我们就受着吧。”
虽然,当初都是顾娟的错。但是,作为父母,他们也有看护儿子不当的责任。
他们以为,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他感受到父母的疼爱,还有方方面面的压力,他终归会认他们的。
有一天,顾沉终于叫了他们爸爸妈妈。
可是,却是因为随着翁千歌一起。
那一刻,翁华清夫妇俩才恍然大悟顾沉这十几年的守口如瓶,为的竟然是她
按理来说,顾沉应该是憎恨翁千歌的。
虽然她是无辜的,但正是这个女孩的存在,剥夺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他那十几年的颠沛流离,都该是翁千歌来承受的
可他没有。
此后多年,顾沉如同翁千歌的兄长,全方位的呵护着自己的妹妹。
直到,他说,他要和她结婚
这十几年的爱慕情深,终归是再也遮挡不住,要大白于天下。
翁华清和左云的感受是复杂的,他们疼爱儿子,也同样舍不下一手养大的千歌
于是,几番挣扎,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只是,在亲眼目睹他们俩这些年的纠缠之后,做父母的,终归还是一颗心,偏向了儿子
往事历历在目。
翁千歌靠在顾沉怀里,泣不成声,胸口犹如堵着块大石。
“呃”
她难受的喘不过气。
“千歌”顾沉眉心紧拧,恨不能替她疼。
“哪儿难受你别憋着,有什么,你朝我发泄,好不好”
“啊,啊,啊”
翁千歌张着嘴,一声声,终于大哭出声。
“顾沉,顾沉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