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谢夫人看出谢爷爷态度强硬,她对女儿有多心疼就有多讨厌云舒,“都是因为你。”谢夫人不顾道理,内心在记恨云舒。谢爷爷的话在谢夫人脑海过一遍后,她对云舒只有片刻感激。
谢闵行不知爷爷还有这样的往事,他对云舒的愧疚更深,“爷爷,不是西子的错,是昨天陪她回门的时候,我开车刹车,她磕到头导致的。”
“你开车能有这么不稳少替你妹妹开脱。”谢爷爷吹胡子。
谢闵行说的更清楚:“爷爷,真的是我,昨天我半路把她丢下去找维维了,估计她受了风寒,加上头上的伤才会昏迷。”
“混账”谢爷爷比听到谢闵西说的话还生气,拄着拐杖直接招呼谢闵行。“她是你媳妇儿。”
谢爷爷是真的生气,“你竟然为了别的女人,伤了自己的妻子还半路丢下她,这28年你白活了。”
谢闵行忍着谢爷爷的这一棍,额头出现细汗,谢夫人对儿女的心疼,恨不得自己承受这一棍,自己去跪祠堂。
为人父母,心疼的还有谢先生,“爸,闵行这么大了从未做过出格的事儿,这次肯定是那边有事,你别动怒。”
谢爷爷朝着谢先生吼:“你给老子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谢闵西被吓到,从小家人对她娇惯,这是第一次爷爷生气,谢闵西吓得心颤,“爷爷。”
谢爷爷看着谢闵行:“你给我记住,小舒必须排在高维维前头。”
谢夫人苦涩一笑,还是这句话。这一瞬间,她看向急救室,眼眸底对云舒流露出怜悯。也对谢闵行透露着浓浓的失望。
这时医生走出急救室。
医生:“谢将军你好,少夫人是轻微脑震荡,加上风寒还有饿的太狠才昏迷的,现在还没有醒。我们已经为她扎上营养液,病人还需在医院观察两天才行。”
谢爷爷点头,医生退下。被饿的太狠,说出去他谢家的脸面真不好看。“今天负责伺候小舒的佣人给她结下工钱。”
谢闵行被训斥,他自知理亏。也关心家人的身体,便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谢爷爷老了,确实有些受不住半夜折腾,临走前警告:“再有下次,我决饶不了你。”
谢闵行送走他们,手抚摸谢闵西的后脑勺说:“西子,别怕。”
谢闵西红着眼:“大哥,我怕。”妈妈和哥哥跪祠堂的经历,她记忆犹新,当年妈妈出来后一个人在房间锁了三天,大哥出来是直接被送到医院。
谢夫人也红了眼,抱着谢闵西:“西子,妈在门口陪着你。”跪祠堂的事情是谢夫人一生的痛。
谢闵行也跪过,当时他和高维维谈恋爱,爷爷老古董,对演员还保留戏子的看法,不同意,妈妈对明星更恨,妹妹永远和妈妈站在一条线,爸爸也认为:“娶个可以帮助你的,她你可以养在外边。”
谢闵行和他们观点不一致,被惩罚跪祠堂。寒冬腊月,谢闵行体会了那是什么感觉,剔骨的寒冷,一辈子也忘不掉。
一家人都反对他们在一起,大雪天,谢闵行跪在祠堂晕倒,谢爷爷才松口:“你可以和她在一起,但不能进我谢家门。”
谢夫人在这件事上和谢闵行有了隔阂,最近还是因为云舒嫁进门她才和谢闵行说些话。
谢闵行觉得,爷爷能松一次口,他就有办法让爷爷同意。
最后,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杀出个云舒。
云舒醒来时,头依旧昏昏沉沉,手抬起看到输液带喃喃细语:“幸亏我晕倒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