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我晚些过去。”
“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谢先生在家也尴尬,拿起刚才脱下的外套,下楼。
佣人将晚餐端出来:“先生,可以用餐了么”
谢先生:“我用过了。夫人呢”
佣人是回国后新聘请的,对于谢家的事情,和云舒一样,两眼白。“夫人去花棚了。先生去哪儿需不需要告诉一下夫人”
谢先生:“不必。你们先吃饭吧。”
“我们已经用过餐了,这是为您和夫人准备的。”
谢先生扣好扣子问:“夫人没吃饭”
佣人摇头:“没有,一直在等先生。”
谢先生停下系扣子的动作,心中动容。
佣人自己退下了,他看了眼花棚的方向,最终也只是交代佣人:“将饭菜保温,等夫人出来再盛出来。”
而他自己则坐在车里,发动车准备下山。
紫荆山现在一到夜里,满山的星星灯闪烁着。
像是家的灯光,这里才是家。
谢夫人洗净手上的泥巴,走出花棚,佣人就跟上去:“夫人用餐么”
“先生在做什么”
“先生出去了。”
谢夫人停顿了一下,继而又走回卧室说:“我不饿,下去吧。不用再准备了。”
“先生他”佣人话没说完。
谢夫人打断:“我要去休息了。”
“是,夫人。”
谢先生在灯光拥簇下,驾车离开紫荆山。路上的每一道灯光,由亮及暗,预示着,家离谢先生越来越远。
等红灯期间,他拿起电话往谢宅的座机拨过去。
“喂,夫人用餐了么。”
佣人回道:“先生,夫人没有用餐,她已经回卧室休息了。”
谢先生单声嗯,便结束了电话内容。
十分钟后,原本离开了的谢先生又回到家。
谢夫人洗过澡围了一条浴巾在浴室房间吹头发。
当谢先生推门进入卧室的时候,发现屋里没人,又听到浴室的风机声直便接推开门。
“啪哒”
“啊”谢夫人吓了一大跳,惊叫了一声,双手按住胸口,吹风机也落在了地上。
谢先生被谢夫人的惊叫愣了一下。
谢夫人又问:“你不是离开了么,怎么回来了”
谢先生:“嗯,回来有事。”说完又问:“你怎么不吃饭”
“噢,孩子们都不在一个人也没胃口,就当减肥了。”谢夫人扯过搭在那的睡衣,隔着浴巾就换上。一边换一边儿回答。
谢先生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吹风机放在洗漱台上,语气听不出喜怒,“减什么肥,又不胖,别学西子和小舒去减肥,她俩还是孩子们,指望你去管她俩,结果她俩倒把你给传染了。”
“可有时候这俩孩子说的挺有道理的。无法反驳。”谢夫人不自觉和谢先生抱怨日常琐碎小事。
“人活一辈子,不能这样糟蹋了,得精致起来。”
“精致就是减肥”
“不是,精致等于美。”
“你就挺精致的。”
谢先生站在谢夫人身边,推着谢夫人的后背外出:“先去吃饭,吃过饭再精致。”
“不是,我觉得两个孩子说的挺有道理的,减肥前是苹果,减肥后就变成珍珠果,视觉上就差了好大截儿。”
“有人就爱吃苹果。”
谢夫人被谢先生推出卧室,佣人已经将饭菜端进来了。
谢夫人不死心:“你知道不知道减肥等于整容。”
“整容那儿那么容易,要真是这么容易整容院还干不干了。”
谢夫人说话间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看着面前热腾腾的饭菜,又看着对面的男人,心塞道:“你们男人不懂。”
“你是女人,你懂就行了。”谢先生将筷子放好,“好了,赶紧吃吧。我进去洗个澡,一会儿出来饭得吃完。”
谢先生说完开始解衣扣。
谢夫人肚子也饿了,拿起筷子开始吃今日份晚餐。
一大早,云舒在床上舒服打了个滚儿,这才意识到床边儿没人了。
云舒习以为常。
如果早上起床能看到谢闵行还在,她才会意外。
云母敲门:“你赶紧起床了,你爸和闵行都在楼下等你。”
“哦”
云舒伸腿踢开被子,伸个懒腰从床上蹦哒起来。
十分钟后,人出现在客厅。
云父:“哟可算是醒了。”
云舒:“爸,我起的够早了,现在还不到8点。”
云父笑着说:“闵行一大早都和我去跑步了,你妈不到6点就醒了,你还早说出来丢人不丢人。”
云舒也不客气:“丢啥人啊,再说都是一家人,丢人也就咱一家人知道。”她看着周围一圈,“诶饭呢,吃啥”
云母从厨房走出:“好了,你们父女俩安静会儿,该吃饭了。”
“哇,妈妈亲自下厨哟。”云舒跑过去贴在云母身上:“妈妈,我好爱你,今天有我爱吃的皮蛋瘦肉粥么”
云母摇头:“早上别吃咸的,白米粥和几碟小菜。”
云舒略失落:“好吧。”文網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云舒就又叽叽喳喳:“妈,你们昨晚睡眠如何习惯么”
云母:“家都住了几十年了,肯定是习惯的,昨夜我和你爸都是头一碰到枕头就睡着了。”
“那就好。”
早饭过后,云母陪着云父去云氏集团,谢闵行带着云舒也去公司。
先将云舒送到公司楼下,谢闵行交代了几句,目送着云舒进入公司大门才开车离开。
云舒刚到公司,那拉就挤上前:“又是你老公送你也忒虐我们单身狗了吧。”云舒日常虐单身狗。
云舒:“周俊不是等着你的嘛。是你自己要一直当狗的。”
那拉:“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云舒:“能”
安琪坐在位置上看着那拉和云舒左一句右一句的交谈,她起身去了毛经理办公室。
不一会儿安琪出来后,又将一摞文件放在云舒的桌子上:“云舒,这是咱俩今天的任务。”
说完还“庆幸”的说了一句:“幸好我跟上好时间了,每天轻轻松松的,那拉姐和周俊哥他们刚进公司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清闲,每天都要打电话约时间跑业务去商谈。我是跟着你一组沾了你和你老公的光。”毕竟是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她的演技真拙劣,云舒,那拉一看看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