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还有一团乌乌的影子。
不用想,崽儿了。
他的小手还在拍门。
“啊啊啊”
谢闵行:“妈妈不在里边。”
刚才在楼下,小家伙被爸爸单手抱着进入厨房一圈,他小小的人亲自视察自己的鸡蛋羹,一瞅没熟。
转头就找麻麻。
刚才还在的人,小家伙现在找不到了,小脸和他妈一样,爱囧成肉包子。
于是,谢闵行抱着他到了楼上,谢闵行将他放在地上。
随便爬。
胖嘟嘟的小家伙“咻咻咻”,跑到浴室,敲敲门。
敲不开,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求爸爸。
云舒:“老公,你抱他进来吧。”
小小的人一听,妈妈的声音,又撅着小屁股趴在地上拍门。
灵活的模样,谢闵行好笑。
他拎起儿子,重新抱入怀中,进入浴室。
云舒已经在身上裹了一条浴巾,她接过小家伙,给他剥的一丝不挂。
放在水中,给他洗澡。
云舒的头发梢不小心沾上了水珠,打在她光洁的后背。
于是暖灯照的她分外诱人。
“我先出去了。”谢闵行害怕忍不住。
云舒哪儿还管你。
若问谢闵行有了孩子后最大的感触是什么
答曰:不自由。
东山。
小夫妻两人在家,林轻轻看到客厅有纸箱子包装盒。文網
她好奇问:“闵慎,你买什么了”
谢闵慎:“跑步机,我放楼上了,早上我在家跑步。”
林轻轻诧异:“为什么”
“离你更近一点。”
他笑的一脸灿烂,林轻轻不管他了,最近他有古怪,林轻轻去洗洗澡睡觉。
身后总有个粘人的胶水,一直贴着林轻轻的后背。
以至于,他的呼吸开始急促。
正待林轻轻觉得又是个无眠夜的时候,谢闵慎起床去了浴室,冲凉水澡。
这令林轻轻咋舌。
她下床敲敲浴室门:“闵慎,你,你可以不用冲凉水澡的。”
说完这句话,林轻轻羞的抬不起头。
花洒的声音没了。
片刻,门被拉来。
谢闵慎:“这段时间不适合。”
“嗯”
这种事儿还有适合不适合一说
她又被搂着睡觉去了。
天早早的就大亮。
看天边,今天是个大晴天。
林轻轻看了眼课表,今日下午有体育课,她给云舒发消息:“记得带衣服,下午一二节体育课。”
云舒吃着油条,拿着手机,眼神看着谢闵行。
林轻轻不说她还忘了呢,上次谢闵行给她衣服扔了的事儿。
说好要去买,结果因为事情太多给忘记了。
“老公,钱。”
谢闵行在喂小馋猫吃饭,他漫不经心的问:“给你转多少钱我到公司给你转。”
云舒:“三四百块钱就行。”
这次谢闵行很疑问,三四百块
小妮子没开玩笑
云舒“解释”:“体育课,网球裙子,你,扔办公室垃圾桶里了,谁说带我去买来着”
“你身上这件衣服就很适合上网球课。”
云舒摇头:“不适合,我就要新衣服,我就买超短裙,露肚脐的衣服。”
林轻轻没等到云舒回复,她又问:“小舒,你不会去学了吧”
云舒快速回复:“没有,我一会儿去买衣服。”
“我下午下班陪你去买”
云舒:“老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算盘,你就是让我今天穿平常衣服去上课,能拖一节是一节,下周天气就凉了,不能穿
了。”
“好,买。”
谢闵行妥协。
不过,他有他的办法。
小家伙看爸爸妈妈一直在说话,都忘记喂他吃饭了。
于是,小手板着谢闵行的手腕,抓着他的手表往口中送。
下午,云舒拿出新买的运动衣和林轻轻在洗手间换衣服。
“小舒,这周我们去买厚一点的衣服吧”
云舒点头:“好呀,不如今天下学就去看看”
“我估计需要周末,闵慎说他天天接送我上下学。”
云舒吐槽谢闵慎给她的小姐妹抢走,“我当时就不应该戳着你俩在一起。”
当时还想着,都是妯娌可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是呢
谢闵慎一个人把林轻轻霸占了。
她这个姐妹插不到跟前。
到了运动场,云舒眼珠子快掉在地上。
日理万机的谢大总裁,你抱着儿子来是干嘛
看云舒打球么
可能么
林轻轻嘴角咧笑:“小舒,我先过去。”
“谢总,你告诉我你来干啥”云舒走上前问到。
小家伙立马伸出手要麻麻抱抱。
云舒接过去:“你也是,过来干啥”
谢闵行:“看你打球。”
“借口。”小妮子气的抬脚就踩谢闵行。
幸好是运动鞋。
他不疼,就是高档定制的皮鞋上有了小妮子的鞋印。
“小舒,集合。”林轻轻喊到。
小家伙再次回归爸爸的怀抱。
谢闵行嘴角扬起得意的微笑。
儿子在,云舒哪儿还有心情打球
自由活动时间。
云舒和林轻轻说再见,她去到儿子和丈夫身边。
“虚伪小人。”
她控诉完,接过孩子坐在车内。
林轻轻在阳光下,晒得头晕乎乎的。
可能是低血糖。
她没放在心上。
她放下网球拍,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头更昏了。
她觉得不对劲,掏出手机,立马拨给云舒。
那边还没有接听,林轻轻就靠着网状的墙昏迷。
“喂,轻轻”
“轻轻”
“喂”
云舒察觉不对劲,她将儿子扔给谢闵行,跑向网球场。
下午四点钟。
林轻轻睁开眼睛,她看到的是暖黄色的天花板还有输液瓶。
抬手,果然扎上了针,换上了病号服。
这里是中医院。
室内没有一个人。
“人呢”她坐起来。
谢家所有的人包括云舒江季,等等全家人都聚集在一起狠狠的批斗谢闵慎。
谢爷爷更是气的,想提起棍子揍死这老二孙子。
“轻轻丫头怀孕,你竟然还瞒着我们,准备瞒到什么时候”
谢闵慎也很有理:“我听说头三个月不能乱说。”
“你好歹当过军人,现在还是个谢市,你从哪儿听来的迷信说就算啊,你不能对外说,我们呢,也是外人啊”谢爷爷不行了
,快被老二气死了。
快,氧气瓶救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