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个房间也舒服,行动方便。
临上楼前,江季问谢闵西:“去不去洗手间
刚才喝了一大杯水。”
“这会儿不去,江季哥哥你上楼找我二哥干嘛”
“我问问你哥刚才那个女生靠谱不靠谱,年纪轻轻就当了大夫,我有点不放心,我去核实一下。”
“你不相信她刚才干嘛听的那么认真”
按照以往,众人的猜测,江季是个最不讲理的人,他会在看到小天的年纪后,就立刻当面质疑她的能力,这次,江季很认真的听完,才事后质疑。
江季:“万一她要真是个大夫,能给你看好病,我和人家闹矛盾,她不给你看病怎么办。
既然,你这会儿不去上卫生间,我上楼一趟,五分钟就下来,你有需要帮助的直接呼叫护士。”
他出去的时候,帮谢闵西关上了门。
屋内的小姑娘低头含笑,她也明白了为什么,有人说自己就是收拾江季哥哥的人。
为了她,她的江季哥哥可以收起一切坏毛病,做一个“懂礼貌”的人。
她输液也不觉得疼了呢。
院长办公室,江季拿着中药敲门进去,“就那女大夫,年纪轻轻的靠谱不”
“小天啊,她很厉害,本来说我今天去取药,看来她亲自去送药了。”
得到谢闵慎的保证,他回应一声就下楼。
“诶,轻轻呢”
“她回家了,孩子在家她不放心。”
“家中那么多佣人,还照顾不过来两个女娃,我不是说让她来医院也陪我的么”
江季:“你这么大人了,还需要陪伴,真好意思说。”
谢闵慎:“”他发誓,江季要是敢生病住进北徳医院,他能出医疗事故。
果然不到五分钟江季就回到病房,他又拿着保温杯为谢闵西倒水喝,“输完液,我们走路回去,让你多运动运动。”
“回哪儿”
如果回榭园,那还可以接受,毕竟离得也不远。
“回紫荆山。”
谢闵西:“你真敢说,我们从医院走到山脚下的坡得小半个钟头,到拱桥也得二十多分钟,剩下一段绕山的路,下坡我走过最快半个小时,上坡你自己算算。”
江季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他细细考虑到,“开车到山坡脚下,然后我陪你走路上去,最近我陪你一起上下坡运动。
来喝水,我刚才泡的大夫开的药。”
他抬头看着液体,滴答滴答,“西子,会不会快了
你调慢点,这药进你的血管,得像小溪一样缓缓流淌,才有效果,你这像是水流,对你血管不好,你也吸收不了。”
谢闵西数着,几乎五秒3滴。
“江季哥哥,这个够慢了,护士调的开关,我都没有动过。”
江季又瞎充当医生:“你听我的,再慢一点,慢总有好处。”
身在南国的南墨不知道,他和西子的鲜明对比。
伺候他,江季嫌慢。
伺候西子,他嫌快,没有药效,对西子的身体不好。
公平呢
好歹还是他义哥。
江季调好后,还说:“诶,对就这样,行了别碰我,我陪着你。”
三瓶消炎药,让谢闵西输了五个小时。
家里的人打了好几桶电话,都在催促他们回家。
到八点钟的时候,谢闵西才拔掉手上的针头,她的手指都僵硬了,五指慢慢握拳再松开,活动骨节,她手背上的医用胶布,在江季的手網
看着谢闵西的手指,她活动的不自在,江季另一只手,也伸过去,他握着小姑娘的手,慢慢的让她回血。
他贴心又温柔,做的事情也是暖到谢闵西的内心深处。
“江季哥哥,我手背不用按了。”
江季:“在按一会儿,我们就回家。”
谢闵慎从楼上下来,他敲门进去病房,“可以走了么”
“走吧。”
到了山脚下,江季果然将车停在了路边,他对谢闵慎说:“你先回去吧,轻轻一个人在家。
我和西子走路上去。”
“太晚了。”
“没关系,我们能看清楚路。”
“注意安全。”
谢闵慎踩着油门回家,他不停地看倒车镜。
月夜稀疏的清凉夜晚,两人手牵手的漫步,江季的外套搭在谢闵西的后背,就这样一直牵着她的手,往前走,感受这样的宁静和美好。
如果西子没有病就好了。
他最近很忙,忙到工作要加班完成。
老宅的房间多,距离他和西子最近的卧室空出来了一个房间,当做江季的书房。
上午他去学习烹饪技巧,下午接到西子去医院输液,晚上加班忙工作。
到了深夜,每隔三到五个小时他也会去叫谢闵西起床喝水。
小姑娘睡梦中,嘤嘤语,听不清楚,江季去楼下的冰箱中,取出一个酸奶,他拽下酸奶旁边的吸管拿上楼,喂谢闵西喝水。
“江季哥哥我困,不想喝水。”
江季哄孩子似的,他耐心十足,“不用起床,吸水就行。”
有时候,江季睡到半夜,被手机铃声叫醒,他也半夜起床为她接水,叫她喝。
困么
江季每天的睡眠不足六个小时,上午集中精力学习,下午集中注意力看西子的点滴,空闲时间准备法考的事情,晚上高强度的办公,深夜还会被手机铃声惊醒叫她喝水。
怎么不困“西子乖,再喝一口,一口就完了,今晚我不叫你了。”
谢闵西睁开眼,坐在床上,她拿过水杯,一饮而尽。
“江季哥哥,以后你晚上别起床了,我自己记得喝水,我手机也定的有闹铃。”
她是枕边人,江季的睡眠如何,她心底清楚。
“行,你睡。”
他虽然答应,但,不会真的听小姑娘的话,半夜不叫她。
为她盖好被子,江季又去忙了。
谢闵西每天都去输液,她的室友知道了,纷纷扬言要去看她。
“别夸张了,就一个小肾结石,我二哥和江季哥哥都没有让我住院。”
吴楠关心她的身体,再一想,如果谢闵西真有什么事儿,她都不会白天来上学了。
此刻,她更关心另外一件事。
“闵西,你和江老师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啊。”
吴楠激动地对语儿等人说:“你们听,我说的对吧,那个大仙真的超级厉害,你看闵西和江老师都和好了。”
谢闵西:“什么大仙”
“诶呀,你不知道,之前你不是生江老师的气嘛,我微信里有个专门复合别人感情的大师,很靠谱,江老师看你不理会他,无奈之下,他想我要了那个大师的联系方式,你看多管用。”
谢闵西抓着室友的胳膊问:“那一天”
“大概有四天了吧。”
对时间,对上了。
谢闵西双手捂眼,她趴在桌子上,一阵哀叹。
“闵西,你怎么了
哪儿不舒服”
谢闵西:“心不舒服。”
“啊”
她说江季哥哥的求婚怎么那么怪异呢,送钢琴铺钻石,还洒玫瑰花。
额,原来是他被人骗着摆的求婚仪式。
这江季哥哥怎么突然这么笨呢。
她恐江季再被骗,于是上课期间,偷偷溜出教室给江季打电话。
在商桥的助理接到了谢闵西的电话,“少奶奶,你找我什么事情么”
第一次被叫少奶奶,原谅谢闵西不舒服,她家的嫂子们都是少夫人的叫唤。
“你好,江季哥哥在你身边么
我给他打电话没有打通,如果在你身边,你让他给我回过来。”
“少奶奶不知道
少爷去学厨了。”
“啥”
谢闵西震惊,这一天天的,她是个病人,大家可不可以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