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绝色低头,抿笑,继续用扇子遮住脸,“那你就不许看了,司仪说这是仪式,驱邪的。”
“毛病多,自己老婆还得用扇子遮住,长得美就得多露脸,反正一会儿还得看。”谢长溯吐槽。
陈绝色:“你找的司仪,活该。”
司仪发言结束后,谢长溯终于抱着妻子,坐在了首船上。
陈宴帝看着姑姑坐了花花的船,也想跟过去坐。
陈季夜抱着儿子,“你跟爸坐后边一艘。”
小宴帝举着小胳膊,对陈绝色处捏捏小手。
陈绝色也没形式主义了,直接放下扇面,起身,伸开双手,“宴帝,来姑姑怀里。”
“该叫舅妈了。”
陈宴帝小朋友成功混到了婚船上,若不是地方不够,酒儿也想上去挤一挤。
陈季夜直接牵着酒儿,“你又不会没坐过。”
酒儿:“我就坐了一次婚船,没坐够呀。”
陈季夜拉着酒儿坐在了后面,“婚船婚车,一辈子只能坐一次。”
船只靠岸,入目是成排的统一劳斯莱斯,等待。
谢长溯又是全程抱着陈绝色将她报上了婚车,期间她脚从未落地。
一路上,陈绝色望着路上风景,并未太大惊讶,“路灯上挂的灯笼是你弄得”
“溺儿。”
“灯杆上的玫瑰是你吧”
“也是溺儿。”
陈绝色看着窗外,说道:“网络真不好。”
溺儿送给她的惊喜,她提前通过网络传播,都已经知道了。
谢长溯:“溺儿知道网络会把她惊喜泄露,所以,真正给你的惊喜,在家里。”
谢公子的婚宴,在一周前a市就开始放烟花,一连放了一周,满城区的花灯,也连着开了三天。
政商名流无不到场。
如果说,谢家二爷的女儿和陈家联姻,婚宴盛况,多是陈四的人脉广,两家相合,虽然震惊,但是想到谢闵慎最后,终归是个医者,并不足为势。
但是,谢公子和陈氏绝色的大婚,才真正意味着,两个顶级的相碰。谢氏所有权利几乎都掌握在谢家长子谢闵行的手中,如今,未来一切怕是要转交给谢氏长溯。
而,陈绝色虽然在雇佣军未有职位,但是她是雇佣军陈四爷的独女,爱女。就这一条,足以将谢陈两家,捆的死死的,同时,也可能会带来一些暗藏的危险。
“别人是把自己藏起来,让危险远离。你却主动把危险,昭示天下。”陈绝色又岂会想不到,谢陈两家联姻,可能会让何人不安。
谢长溯靠着背椅,垂眸,牵住陈绝色的手,“可是也不能不让我结婚啊。”
陈绝色见过自己的婚礼地,当看到结婚当日,现场的布置还是有了一番惊讶,她去了新娘补妆换衣室,透过镜子看着丈夫,“阿溯,没想到你会做的这么好。”
谢长溯走到陈绝色的背后,双手撑着她的椅子两边,弯腰,望着镜子中的二人,“爱意,会让一个男人变得细心。”
陈绝色颦笑,“爱意,也会让一个女人变得温柔。”
“陈绝色。”
“嗯”
“我爱你。”说完,谢长溯吻上了陈绝色。
“谢长溯,我也爱你。”
原谅她前生浅薄的话语表达不出心底的深爱,但是,她真的很爱一个人。谢长溯,第一个被她用以“爱”来回答的男人。
谢长溯的婚姻形式和寻常婚礼不太相同,大多数婚礼,是女儿挽着父亲的手出现,将女儿的手交给女婿手中。
谢长溯的婚礼则是,陈青耒夫妇同时出现,将女儿不是交给谢长溯,而是,交给了,谢闵行夫妇。
云舒平日少女心还在,衣服从来都是鲜活靓丽的,显得活力年轻。第一次做婆婆,这日,她穿着一身碧玉的墨绿旗袍。
因为谢家今日是主场,云舒必须要深颜色的衣服才显她婆婆的身份。加上和儿媳的婚服,一红一绿,相得益彰。众人眼中绿是老气的颜色,自古老人偏爱绿。绿宝石,手镯,翡翠,老人爱穿绿带玉。可云舒穿上这一身,站在那里,丝毫不像是四十多岁的人。
从李藏言手中接过儿媳陈绝色的手,变相的,接过了余生对陈绝色的宠。
李藏言的眼眶粉了,云舒:“放心吧藏言,我和闵行会把绝色当亲闺女,把长溯当女婿。”
李藏言看着女儿,当妈的心软,离开时,红着眼下台。
溺儿在下边看着,感叹,“唉,我嫂儿真美。”说完,她又看着对岸的谭倾城,“我二嫂儿也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