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桐人的出言挑衅,拉蒂诺称定要用剑术好好教训他一番。
桐人踏出一步说道:“好啊,那我就接受吧。不过不是接受裁决权的处罚,只是配合做你想做的事情,经过双方同意即可进行受到伤害也没问题的比试。要是我赢了你就不会继续纠缠这件事了吧既然认为我不足以胜任,那如果我赢了你们,就说明你们的实力根本不足以狩猎,之前的指控也就不成立了。”
“额阿,是这样没错。”对方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平民,一瞬间给唬住后,立刻怒了,“那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被砍也不得有怨言了,平民”
拉蒂诺和六个带剑侍从纷纷拔出了剑走上前。
“桐人”因此被解放的优吉欧失声大喊。
艾薇拉说:“这种主动接受惩罚式的比试,应对攻击只能闪避和招架反击,是禁止使用假动作、脚踢这类手段的哦。”
“阿,我知道。艾薇拉大小姐您不会以为我从不学你们的规矩吧。”
“呵呵,那么平民准备好了吗”拉蒂诺的身体已经迫不及待了。
“阿,随时可以。”桐人也拔出了剑。
结果让凯特想吐血的是,拉蒂诺直接迫不及待丢下侍从先冲了,以诺鲁吉亚流秘奥义一剑噼向桐人。
并没有雷电,是单手举剑如闪电般高速冲向对手垂直斩下的各类剑技,当然真能跑过雷闪的人是从未出现过。
拉蒂诺还没上过修剑学院,这招是剑技最弱之一的基本技。
于是被桐人轻易看穿剑路,一招名为的空手接白刃将对手的武器给夺下来了。
桐人以剑柄击打拉蒂诺的肚子让他当场跪下,面对从两侧包抄而来护驾的六人,他上前三步主动进入了包围圈。
“这倒是一把好剑啊,给这种人用太大材小用了。”桐人立刻用抢来的剑使出卫兵制式武器使不出的四连击剑技,向四周放出湛蓝的水平斩击。
“#”字形的剑芒向外炸裂,将其中四人狠狠击倒。
剩下两人显然被这闻所未闻高速向四周连放秘奥义一般的招数吓到了,一时畏缩不前。
“你这家伙”拉蒂诺抓了一把侍从的剑就气急败坏地再次冲来。
“”这次桐人被吓到了。
架势依旧是,依旧是最弱的那种,但此时剑上不是熟悉的该剑技对应的湛蓝光芒,而是有着某种粘稠流动质感的蓝紫色。
速度和力量仿佛瞬间翻倍,时机把握错误的桐人只来得及架起双剑交叉格挡,被压得后退了半步。
“明明筋力和大小姐相比还差远了,这来势是怎么回事”
桐人早就发现了想象力对战斗的影响,可遇到这类型的状况可是第一次。
凯特知道,当贵族身份以高打低的时候会发生这种现象,因为身份带来的自我膨胀让他们觉得自己绝不会输,一旦出现劣势或僵局,这种自我膨胀就会形成无意识的半步心意技对自认为不可能输的力量进行补正。
根据不同家族和流派的家训、传承信念不同,有时候还会产生不同的效果。
比如,经凯特的观察,艾薇拉大小姐并没有怪物般的力量,能够轻松挥舞故意做得厚重如同几十公斤棍棒的巨剑,理由是她家的家训之一是“守护的武器绝不能轻于心中的爱猫”,而她又把爱猫喂养得过于肥胖产生的综合结果,久而久之已成习惯,让她也因确实经常挥舞如此沉重之物进行无意识锻炼而令筋力大幅增长,但绝未到能长时间将与该巨剑同等重量之物当鸡毛耍的程度。
“桐人,你要如何对抗心意呢”凯特死死盯着开始被蓝紫色剑芒逐渐压得跪在了地上的桐人,想道。
很多时候,贵族即使技不如人,也能靠贵族尊严产生的半步心意技强行胜过平民,如果不至少拥有比这更强烈的心意是绝对无法抵抗的。
但出乎凯特意料的,桐人没展现出什么新东西,跪地的他确实有些狼狈,但架势没有进一步崩溃,相反还出现了准备找回场子压回去的征兆。
“我知道那少年曾打败过神兽,可造成的有效伤害大多在龙骨之斧和魔剑技刺入菊花的中心开花这种取巧的方式。少年的长项不是不受固有规则约束的机灵吗这到底是”她想。
拉蒂诺急了,示意剩下两个没退场的侍从绕到桐人背后攻击。
桐人微微向后一瞥,立刻放开一把剑,倾斜剑身引导对方的剑向下插入了地里。
随即一发再次将三人一起打飞。
可拉蒂诺的身体在蓝紫色光芒的带动下,十分反重力地没有摔倒,正目眦尽裂要继续战斗
“铮”艾薇拉的巨剑横到了两人之间。
“到此为止,你输了。拉蒂诺阁下。”
“什么本大爷会输给这种乡下来的家伙就算你是二等爵士,也无权干涉已经定下规则经双方同意的比试”
“拉蒂诺阁下,这种比试的规则是惯例的初击决胜,受伤即出局,你被剑柄击中的时候就已经受伤了吧好像你们并未约定钝器伤害不算数,必须用剑刃砍伤才算数啊”
“用这种卑劣的打法,你”
“如果还打算用狩猎的纠纷坏我名誉来威胁,那我也来宣扬堂堂的四等爵士和平民比试居然被剑柄击倒还丢了武器这种事如何这是在场其他贵族和双方侍从见证下发生的事情,相信堂堂的四等爵士阁下您一定不会否认自己的光辉战绩吧”艾薇拉已然进入标准的贵族恶疫千金嘴脸状态。
“可,可恶,比比试到此结束,此事既往不咎撤了”
拉蒂诺留下句杂鱼台词,就和侍从们相互搀扶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桐人松了口气,正要收剑入鞘,才发现手中拿的是刚才那把贵族的剑,掉落地上那把量产剑剑刃已经残卷了。
待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