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作为原体的结节龙类对比,刃龙们的形体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相对于铠龙们虽然有突出中脊但并不算长的鳞骨铠甲,刃龙们呈现三角状的头颅两侧,有着贴着头部,以一定弧度向外抬起延伸的中脊。
从鳞片的侧面看去,接近三角形、接近四分之一圆面的扇形,无论如何都算不上脆弱。
而这鳞骨板片的中脊位置,也确实是它们一身鳞片最坚硬、最锋利之处。
任何落在上面的攻击,都要先遭遇强度的检定。
而在其口鼻最前端,一根与这些鳞片有着同样形制、有鳞骨的突出中脊向后延伸,但是更为粗大的刃状鳞骨,那锋锐收缩的末端,在血纹交错间、呈现出了锋锐的刃面,更不要说它口部两侧以同样方式向着左右延伸的刃状鳞骨。
从上方看,这两块鳞骨有着仿佛船锚、仿佛战斧一般的形体轮廓。
周身生着粗长刺刃的刃龙,在铠龙以沉重暴力轰碎熔炉战械的金属壳体之时,也在以自己的手段发起攻击。
只论强度,它们的防御,在强度上,并不如铠龙。
但以攻击取代防御的模式,它们的破甲血纹,在于熔炉战械的对抗中,以极快的速度就解决了战斗
其他生物的头部,或许是最为脆弱的地方,但是,对于刃龙来说,头部,反而是它们防御最强的部位。
加上破甲血纹的存在
咚
原本接近双足直立的体态下沉,以四足奔行的体态,以头部作为攻击武器,刃龙们朝着熔炉战械直直地撞去。
面对这些凶悍的怪物,相对于看上去防御就很强的铠龙,大多数熔炉战械,在矮人们操控下,几乎是第一时间都选择了将威胁更大的刃龙作为攻击对象,但也正是因此
烈焰剑斧与破甲鳞刃的对撞,在那更像是金属交击音声的弹响中,刃龙们头部犹如三刃斧的刃面,留下了一道比铠龙们受损更深的焦黑斩痕,但是
在熔炉战械第二次挥动烈焰剑斧斩击而来时,刃龙前肢爪的手爪背部,那如盾牌般外延但有着锋利边缘的臂刃,随着刃龙的咆哮,与烈焰剑斧头凶猛对撞
但是,这一次,这烈焰剑斧能够造成的伤害,却远比第一击要小
烈焰剑斧之上,那铭刻深蚀的符文,赫然在与刃龙的血纹鳞刃的碰撞之中,被斩裂破坏。
无论是强化烈焰剑斧本身材质的符文,还是增强破坏力的焰刃符文,都在这一刻崩裂开来。
从熔炉战械内传递而来的符文生命力,在这一刻,在符文的断裂处,破碎外流。
攻守转换
刃龙们几乎全身遍布的破甲鳞刃,在血纹亮起的辉光中,向着烈焰剑斧、向着熔炉战械本体发起了攻击。
在第一下破坏符文、破坏符文结构的冲击后,这些金属便恢复到了原本的强度。
在刃龙们的第二下斩击中,被斩出了巨大的裂隙破口。
它们浑身上下每一块凸起的、互相交错的鳞骨利刃,包括粗长尾部末端的各式斧刃,让它们轻而易举地撕开了熔炉战械的防御。
只有第一下攻击,才能够给它们带来足够的创伤。
但也因此,这一只只刃龙的身体,在熔炉剑斧的斩击中,时不时能够看到深可见骨的血肉焦痕。
然而,在这凶悍的攻击模式中,它们有出错的机会,但熔炉战械没有。
与刃龙们第一次接触交战时,一旦没有造成足够有效的破坏,后续越来越乏力的攻击,带给矮人们的,只有被压着打的、延迟死亡的折磨。
但刃龙们很“仁慈”,以最快的速度,以一次次冲击斩击,它们打开了这些罐头,终结了其内部矮人们的生命。
熔炉战械部队,在与数十只铠龙刃龙的战斗中,被摧毁覆灭。
后方发生的状况,自然是立刻引起了最靠近边境的堡垒防线的注意。
而那在夜空中炸亮的火光和雷光,就是最好的提示。
然而,尽管并非身经百战,甚至出生以来都并未经历一场实质性的、同样规模的战争的堡垒指挥官们,意识到了情况不对,但是,他们却不得不命令战械部队发起火炮支援。
与此同时,一一位位堡垒指挥官摊开了地图,将所有被发现收到攻击的堡垒点上划了个叉。
所有被袭击的堡垒,都是第二层防线,有少数位于第一层边缘规划的堡垒,而这种状况,自然也立刻引起了第一层防线各个堡垒的注意。
第一层防线自然是阻击敌人的最前沿阵地,也布置了最多的战械火炮和远古械炮。
但是,在战争打响之后,第二层防线上作为后备的部队,自然是要向着前线部队靠拢的。
然而,敌人直接袭击这里
照理来说,攻击这些地点,会同时受到第一二三乃至第四层甚至第五层防线的围击,纵使暴君之翼撤离得再快,也会引起火炮械炮部队的援射,还会立刻让后层防线的预备部队做出反应,将阵线前压。
忽地,堡垒指挥官们想到了一个可能
群山之外
巨龙最喜欢的战术之一,在别处引起骚乱,然后以庞大的力量直接从防御最薄弱的位置发起集结了最强大部队的迅猛突击
“所有战械军团启动敌人要发起全面攻势通知尖峰堡垒、谷地堡垒、轻岩堡垒,所有战械军团,做好支援准备,火炮械炮部队调转,瞄准群山之外”
不好的预感中,堡垒指挥官们向着麾下部队,命令传讯部队向着其他边境堡垒发起通告,然而
轰隆隆
攻击,已经来临。
轰隆隆
伴随着一声声轰鸣巨响,一只只角山龙出现在了边境堡垒之外。
它们巨大的身形,在出现的那一刻,就引起了边境堡垒的防御部队的注意
几乎是在现身的那一刻开始,角山龙们就迎来了矮人们的炮火阻击。
但是,这一瞬,它们的周身浮现的、宛如墙体一般的厚实护盾。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