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视一眼,一阵沉默,只好把所有的土都填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几个僧人就已经出了宿舍。
每个人都急匆匆的前去诵经,没有人注意到地面的变化。
与此同时,刘飞也从房间中睁开眼眸。
昨天晚上挖完坑之后,他和方慕苑索性回到了这收拾好的房间里睡觉。
他看了看旁边的方慕苑,后者睡得很沉,毕竟一夜未睡又去挖了那么大的坑,对他来说确实确实有些劳累。
刘飞则起身走了出去,来到寺庙的大雄宝殿,里面满满的诵经之音。
“这位施主,此时我们正在诵经,等过了这早课,您再过来上香参拜吧。”门口有两位小沙弥拦住了他。
另一个小沙弥笑着开口:“厨房那边已经准备了斋饭,施主可以前去自领。”
刘飞看了看里面的那些灵位,然后点了点头。
一直到日上三竿,刘飞这才到了大雄宝殿之中。
昨天他就已经将这所有的灵位记在心中,包括位置
然而今天仔细查看一番,他却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逐渐皱紧。
因为其他的灵位没有减少,更没有半分异常的迹象。
刘飞摸着下巴思索。
昨夜那束诡异的光束绝对有问题,居然原地没有找到,那肯定是逃到别处才对。
现在这里怎么会什么变化都没有呢
刘飞越想越觉得奇怪,思来想去也实在是搞不懂。
正在他苦思冥想之时,方慕苑走了过来,眼神中带着谢谢惊慌。
“怎么了”刘飞回过头。
方慕苑这才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自己跑了呢”
刘飞摇了摇头,把自己所见所想说了一遍。
点了点头,方慕苑也同意他的这些猜测:“那我们今夜接着出去守株待兔”
“不,既然确定那束光就在这里,那我们没有必要再跑出去了,就在这里等着查看”
“好”
就这样,两个人坐在寺庙里百无聊赖,看着善男信女们进来上香供奉。
终于到了晚上,跟着那些和尚们吃过斋饭。
黄袍大僧再次过来表达了歉意,并且承诺只要刘飞他们想待在这里,那就可以一直待下去。
刘飞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晚课之后,整座寺庙就变得无比静谧了。
刘飞在房间里睁开眼眸,旁边的方慕苑也穿好了鞋子。
两个人对视一眼,立刻熄灯,然后躲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外面。
几只飞鸟的黑影一闪而过,随后又是那束光芒直接冲天而起。
“走”刘飞一个翻身跳窗而出,方慕苑紧随其后。
二人各自拿着一把铁锹,不到一分钟便来到了那束光芒之处。
这次明显换了一个地方,可是周围依旧没有任何异常,只有地上有一个小小的凹坑。
“还挖吗”方慕苑低声询问。
“挖”刘飞一铲子下去。
这次他们足足挖了两米多,刘飞站在坑底,感受着周围土壤,全是一些普通的土壤,任何气息都没有。
他一个纵身跳了出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里面还夹杂着些许泥土颗粒:“填回去吧。”
“唉”方慕苑看到依旧毫无线索,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只好开始填土。
两人收拾好一切,僧人们也快要起床了。
他们只好赶紧返回房中,躺在那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又是如此,每个步骤都是那么的相似。
接着又是第三天,同样的情况,甚至已经让刘飞和方慕苑有一种麻木的感觉。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这两个人都被弄得疲惫不堪。
白天寺庙中人来人往也很难补觉,再这样下去,还没找到线索,身体就得先拖垮。
刘飞还好说,方慕苑是真的有些坚持不住了。
“咔嚓”方慕苑踹了一脚旁边的柱子,“三天了,咱们一无所获”
“我怎么感觉咱们像是被骗了,一直被那束诡异的光牵着鼻子走”
刘飞微微皱眉,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现在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祈求下次咱们能早点找到吧”
方慕苑摇头,心里感觉守株待兔不太靠谱。
正在两个人一阵沉默时,方慕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他父亲发过来的短信。
他看了看,脸色舒缓。
“好事儿”刘飞坐在那里询问。
“嗯”方慕苑笑着抬头,“太好了,父亲说母亲没有再发病,而且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
刘飞也露出一抹微笑。
两人看着外面的景色,仿佛第一次发觉挺漂亮的。
方慕苑打了一个哈欠:“我有点受不了,我得睡会儿觉”
刘飞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盯着外面。
几个小时之后方慕苑醒了过来,突然发现刘飞正在收拾东西。
“怎么了”他一个翻身下床。
刘飞看了看外面,已经是下午时分:“你说的对,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恐怕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还是先回去看看你母亲。”
“既然她已经恢复正常,那我就可以给她好好诊断一下。”
“或许,能从她身上找到解决之法。”
方慕苑揉了揉头发:“也对,我也想回去看看母亲。”
两个人立刻出发,去和那个黄袍大僧打了一声招呼,二人便直接出了山门。
“你说那帮僧人会不会发现咱们挖的那么多坑啊,到时候”方慕苑有些担忧。
刘飞笑了笑:“发现了又怎样如果他们真能知道是我们干的,那才说明他没有问题呢”
方慕苑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正说话间,两人已经接近山脚。
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吆喝声。
二人停下脚步,远处拐角走过来一个疯疯癫癫的老道。
浑身道袍满是油污,有的地方甚至已经有些破烂。
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眼神飘忽,脚下虚浮,醉醺醺的东倒西歪。
此刻这吆喝声正是从他口里发出来的,举着酒葫芦对着旁边的空气哈哈大笑:“我有好酒你喝吗”
“没问你”他突然朝着旁边甩了一下衣袖,然后又对着空气,“问你呢”
“不喝哼,我还不给你呢这可是上好的佳酿”
“哈哈哈馋死你”
看着这个迎面走来的疯癫老道,刘飞和方慕苑的表情出奇一致,疑惑中带着些许嫌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